只见一群中年男人拿着绳索正准备下洞。
他们身上的穿着都差不多,看样子应该就是盘龙镇的人了。
而那些人自以为他们发现了密道,实际上,这个密道盘龙镇的人早就发现了。
然而,忽然间看到了在那群人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孤竹眼眸一眯。
弑弦也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孤竹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冷,周身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他再看,发现孤竹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他的感觉从来都不会有错。
他的感知力惊人。
他不会感觉错的。
这个女人在不高兴。
为什么?
他将目光重新放在光屏上,仔细一看,便找到了缘由。
他声线冷清:“心疼他?”
下来的是一群盘龙镇的人,其中夹杂着一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瘦弱少年。
少年手脚都被铁链铐着,背铐着的地方都已磨破,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孤竹就是因为他,情绪才会有所波动。
这明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的心里就是不爽。
此时,连毁天灭地的想法都有了。
孤竹眼眸微动,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公孙允辰?
他怎么会被抓到?
在那一群人当中她就只看到了公孙允辰一个人。
那其余的人呢?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是死了?还是逃了?
若是逃了,那公孙允辰又如何会被这些人抓到?
想到在来这里的路上那一群人是如何对待公孙允辰的,孤竹眼眸一眯。
难道是他们又放弃了公孙允辰?
弑弦见自己问孤竹的话他都不回答,一心只专注在那一道瘦弱的身影上,他更是气得气血翻涌。
光屏里显示着,那一群人都已经开始往下了。
很好,很好!
弑弦咬牙切齿,他倒想看看,那个男人给她使了什么狐媚之术,竟然勾得她眼睛都不知道转了。
弑弦很生气。
明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生气的。
但他还是很蹩脚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对。
是这个女人自己说的,他们才是夫妻。
那这个女人现在堂而皇之的盯着别的男人看。
这就是放荡。
她就是给他戴绿帽子。
弑弦已经放荡都到了嘴边,差点说了出来。
但一看到孤竹那清冷的容颜,他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经过前几次的事情,他有直觉,若是他这句话说出口了的话,等到日后他恢复了记忆,肯定会死的很惨。
不过弑弦很是憋屈。
他连生气都不能发泄出来,简直过分。
若是真如这个女人所言他过去那么听她的话,那他才是觉得真的生无可恋。
难道要他恢复记忆后一直听一个女人的话,被那个女人左右吗?
不可能,坚决不行。
弑弦觉得,为了保持自己的主导地位,他不能随意的露出什么不好的神情。他再也没看过孤竹一眼,迈着尊贵优雅的步伐朝另一边走去。
等到孤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弑弦已经走到另一边去负手而立,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身后响起几道声音,孤竹转过头去,这才看到那一群人已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