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弦也不知该如何说。
总之,回忆起那一天他听到的话,他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总觉得那个男人绝对是骗了孤竹。
事情的真相可能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孤竹脸上的伤绝对不是因为他渡劫而误伤到孤竹的。
弑弦想,要么就是那个伤的确是因为他弄出来的,但真实情况远比他所说的更过分,所以他胡乱掐了一个理由来敷衍孤竹。
要么就是那个伤根本就不是被他弄出来的,但跟他绝对有着逃不脱的关系,或许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总之他也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男人绝对骗了孤竹。
孤竹皱眉:“安寒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乱说。”
弑弦没有等到孤竹相信他,却听到了他这样说,火气顿时就冒了上来。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重重的醋味和委屈:“你宁愿相信他都不相信我,他有什么好的?”
孤竹挑眉:“所以说,你现在是要跟我吵架吗。”
弑弦脸色一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什么叫吵架,这是理论,这是在跟你理论。”
总之,他就想要个说法,想从孤竹的嘴里听到他比那个男人重要的话。
但很显然,弑弦的如意算盘空了。
隔了好一会儿,孤竹幽幽的声音响起:“我记得在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跟你说过,你没有恢复记忆的时期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要给你记着,等你恢复记忆了再一一向你讨回来。”
弑弦:“……”
过了一会儿,他闷闷的声音夹杂着不乐意:“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说就是了”
霸权主义,绝对的霸权主义。
欺负他不敢得罪她……
弑弦有些委屈,但又不敢说,生怕孤竹生气了。
孤竹好些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周围被弑弦施了法,整个房间里面如同黑夜一般,周身又是被弑弦的气息满满的包围着,孤竹顿时就生起了困意。
她也没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孤竹的回答,弑弦以为孤竹生气了,他便拉下脸来跟她道歉。
“对不起,孤竹,我不是有意要跟你抬杠的,我只是想多和你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我的气。”
孤竹已经隐约有了困意,她掀了掀眼皮:“没有。”
她知道弑弦根本就不是要和她吵架,更何况,她也不至于小气到那种地步,仗着弑弦喜欢她就肆意的去欺负他。
弑弦开心了,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十分愉悦的气息,他调整了一个姿势,又重新将孤竹抱入怀中,开心的问道:“孤竹,你这次来落日国是做什么的?”
他知晓孤竹有正事,他的意思是等到孤竹将正是解决完之后就歇息一段时间,他想好好陪孤竹。
说到正事,孤竹睁开眼睛,便对他说了:“我也不知道,木音告诉我有人在故意针对镇魔宗,我便过来了,处理一下这边分支的问题,可是这两天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我怀疑是有内奸,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觉得那些人口中的那个黎缠缠有些奇怪,很有可能。”
犹豫了一下,孤竹开口:“很有可能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