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闷你在茅坑里！”</p>
“啧啧，你说你啊，这时候这么凶，怎么在舞台上就那么老实呢？”</p>
“与你无关！”</p>
“啧！”</p>
程云还想说点什么，但程秋雅重重给了他一下，他便闭上了嘴，寻待下一个良机。</p>
很快，主持人谈到了往事。</p>
节目中除了二堂姐还有几个艺人，都是当下正当红的歌手，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可不容易，除了天赋格外出众或运气极好的，都是吃过苦的。</p>
二堂姐运气极好，可依然吃过苦。</p>
其他人先说，二堂姐最后，也隐隐证明了她如今的地位。这就导致轮到二堂姐的时候气氛已经烘托出来了，本来应该欢乐的舞台上安静了许多，下边的观众也都沉默着。</p>
二堂姐举起了话筒，神色戚戚……</p>
刷！</p>
程云眼前黑了下来。</p>
二堂姐捂住他的安静：“不许看不许看！”</p>
程云一动不动，语气平静：“这个环节不用看，只需要听就是了。”</p>
刷！</p>
二堂姐又捂住了他的耳朵。</p>
然而她只有一双手，捂不过来，用力想将程云的脑袋掰到旁边也掰不开，她觉得自己姐姐的威严今天怕是要彻底扫地了。</p>
不出意外，程云淡淡的说：“听不见也没关系，有字幕。”</p>
二堂姐绝望了。</p>
但这时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站在程云背后郁闷又尴尬，看着弟弟欣赏着自己在舞台上腼腆温柔的一面，听着自己诉说当年混得差的时候的心酸……</p>
她以往回家可都不会说这些，只会吹嘘自己见过的明星，片场的有趣事，并以看到弟弟妹妹的崇拜目光为荣。</p>
完了完了……</p>
二堂姐逐渐面如死灰。</p>
尤其是当屏幕上的自己说完后，镜头切换到了观众席，观众们大多都没说话，有人举着自己名字的灯牌，有人在悄悄拭泪，而这个早已脱离自己掌控、逐渐无视自己威严的弟弟并没有扭过头来调侃自己，但他的这种沉默却越发让她感到——</p>
完了完了！</p>
随后，主持人问起了二堂姐之后的计划。</p>
二堂姐说自己会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状态。</p>
主持人又问起更具体的。</p>
已进入状态的二堂姐几乎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出来：“我想陪陪家人，回老家看看，再去我弟弟开的小宾馆住一段时间，让他给我管饭。”</p>
主持人露出羡慕之色，又问其他嘉宾。</p>
程云则转过头看向二堂姐：“你在节目上说你要来我这住一段时间？你这个脑子呀……”</p>
二堂姐脸红红的，罕见的没反驳他。</p>
程云又问：“这节目什么时候更新的？”</p>
二堂姐弱弱的回答：“今早吧……”</p>
程云：“……”</p>
直到节目结束，二堂姐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还是没有吭声。</p>
这时，柳大女神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二堂姐，说：“二堂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p>
“什么？尽管说，能帮到我一定帮。”程秋雅正不知该找什么话题来结束这尴尬的安静呢。</p>
“我手机欠费了，但是我现在没钱，你帮我交一下话费，我下个月发工资了还给你。”柳大女神眼巴巴的看着二堂姐，二堂姐则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p>
“嗯？你的钱呢？”程云率先问出来。</p>
“没有钱啊。”柳大女神眼神很无辜。</p>
“你不是程秋雅的老师？”</p>
“哦，我帮二堂姐排舞是说好的，互相帮助。不收钱的。倒是我给二堂姐写了首歌，二堂姐给了我钱，但都被我花光了。”柳大女神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p>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歌收费？”</p>
“本女神唱歌是为了传……让更多人听到我的歌声，给更多人带去快乐和感动，目的是传播，而不是挣钱，我这样说站长大人你能明白吗？”柳大女神一脸正气的说道，“那些俗气的财物并非我的追求。”</p>
“666……”程云无话可说。</p>
“所以你欠了多少？”二堂姐一下子打破了柳大女神此时属于女神的圣洁，“我给你充一百够吧？”</p>
“我欠了385……”</p>
“啊？”二堂姐一愣。</p>
“欠了多少？”程云也喊了出来，“你在电视上点歌啦？充钱打游戏啦？”</p>
“没有。”柳大女神摇了摇头，她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我也不知道，今天就发短信给我说我欠了385，然后都发不了短信了。”</p>
“你干了什么？”</p>
“没干什么啊。”</p>
“那怎么可能欠这么多！你仔细想想你今天早上或者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该不会你昨晚上用的流量看的电视吧？”</p>
“我用的wifi，对了，我今早上看见有一个广告。”柳大女神脸上的疑惑更加深重了，“广告上有一道谜题，只要有人答对，就奖励五百块钱话费。虽然谜题很难，大家都答不对，但是我一下就猜出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打电话过去老师接不通，奇怪。”</p>
闻言，大家都沉默了。</p>
唐清影转动着好看的眼睛，犹豫不知是不是该告诉柳大女神，顷刻后她开口问：“什么谜题？”</p>
柳大女神想了想说：“旁边两个人，十月初四生，若要仔细看，只有一条心，打一个字。”</p>
众人陷入了思考。</p>
二堂姐想了半天：“还真挺难。”</p>
这时程云和唐清影对视一眼，刚想开口，俞点小姑娘抢在了他们前边，弱弱的道：“是不是……德？”</p>
程云和唐清影异口同声：“道德的德。”</p>
柳大女神很诧异：“你们居然答出来了？果然不愧是站长大人……额还有夭夭和俞点姐，名不虚传。我看广告里一直没人答出来，好不容易有人打电话进来了，还是错的。”</p>
程云无语道：“我曾一度以为这种广告骗局已经消失了。”</p>
唐清影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我也是，没想到它们依然存在，并且无耻的欺骗着单纯的中老年人。”</p>
二堂姐则说：“我小时候就上过类似的当，被我爸好一顿打！”</p>
柳大女神似乎反应了过来，陡然睁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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