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看上去不起眼的车子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里面是考究的真皮沙发,还配有一个精致的小酒柜,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红酒自然不在话下,居然还有缅甸本地的特色补酒,沙发前面的小茶几上已经准备好了各式小点心还有酒水,配有一个精致的果盘。
那年轻人操着生硬的中文,同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骆天先生,请慢用。”
骆天一屁股坐到柔软的皮沙发上,心里终于了解了一些天龙商会的利害之处了,这车同昂钦一样,外在看上去低调平凡,可是内在终于还是强大的,比起华而不实的商人,天龙商会这种风格反而能够大放异彩,昂钦了不起,骆天看事情往往不会浮于表面,现在他对昂钦又有新的感受了,这个人,绝不是能被轻视的类型。
年轻人的开车技术很不错,车子平稳但速度却不赖,骆天并不好酒,所以只是吃了一点小点心和水果,看到杯子里澄黄色的液体,骆天以为是平常的饮料,大口饮了下去,呛得差点吐出来,原来竟是果酒,度数还不低。
从后视镜看到骆天的异样,年轻人嬉嬉笑道:“这个酒骗了不少外国人呢。”
都是亚洲人的关系,来到缅甸,骆天并没有外国人的感觉,听到年轻人这样说,才正视这现实,虽然周边的人不少懂得中文,看得懂中文字,可是这毕竟是异国他乡啊,骆天把酒放回去,再也不肯沾上一口。
车子又是在一条有些陈旧的巷子口停下,年轻人殷勤地替骆天拉开车门:“骆天先生,我们到了。”
骆天下车,看看周围,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这条巷子很有些安静,时间还早,却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只有一个拾荒的老太太正在垃圾桶里翻拣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骆天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请跟我来,骆天先生。”这个年轻人相当客气,每说一句话,几乎都要带上四个字——骆天先生。
年轻人在前面领路,直走到半堵白石墙边,只见他双手一推,那堵墙居然向里面陷进去!!原来竟是一道门,不过外观是半堵白石墙罢了,还真是让人混淆不清了,骆天笑道:“想不到缅甸也流行机关啊?”
“机关?”年轻人迷惑不解:“机关是指什么?”
骆天想解释,可这不是一言半语就能说明白的,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话来,所以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
那道特别的门推开之后,骆天的眼前一亮,里面是一个酒吧,只是比起寻常酒吧的喧闹来说,这里更安静一些,大家拿着酒杯轻声细语地说着话,见到有人来,都好奇地看过来,看到是生脸,都议论起来。
骆天被这种关注弄得有些难堪,催着年轻人带他去找昂钦,年轻人带着骆天走过酒吧大厅,朝里面的包间走去,直到最里面的一间,他敲敲门,然后用缅甸语进了一句,门立刻被打开了。
里面的正是昂钦和桑达,桑达的打扮与白天截然不同,她穿了一件吊带的长裙,长裙直到脚背,当她站起来时,裙摆飞扬,让骆天想到了一首哥,满江的《裙角飞扬》,很有意境的一首歌,放在异国的美女身上,又多了一份神秘之感。
“你来了。”昂钦示意年轻人出去,招呼骆天坐下。
这里虽然是酒吧,但里面却是一桌丰盛的宴席,看到骆天吃惊的神色,昂钦解释道:“这里是天龙商会的高级会所,只有会员能够进来,所以这里并不喧哗,而且也有缅甸最好的厨师,只为高级会员做菜,这些菜,希望你能够喜欢,我交代过厨师,要照顾你的中式口味。”
牛,外面的那些客人恐怕就是缅甸的精英们了,骆天一点点走近天龙商会的内部,就越发相信天龙商会一定会坚实的基础,至于是不是军方政府,那就无从得知了。
骆天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品尝,因为他是真的饿了,要不是在车上补充了了一点能量,恐怕这时候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客人吃得高兴,东家的心情也大好,昂钦高兴之下手就摸到了桑达光洁的后背上,干练的桑达看了一眼骆天,脸上流露出不自然,轻声用缅甸语冲昂钦说了一句什么,昂钦的手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他看着桑达,语气有些严厉:“骆天是我的朋友。”
桑达欲言又止,居然红了眼眶,骆天已经反应过来,赶情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不瞒你,桑达和我已经五年了,不过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公开这件事情,我现在在你面前公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假如骆天连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么这个男人一定不值得交了,因为他太蠢。
“我们是朋友。”骆天简短的回答让昂钦笑了出来:“好,朋友,我们来干一个!!”
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骆天的心情大好,被一个强悍的人物视为朋友,值得荣幸,他吃了一口菜,表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桑达此时也变得像个小女人一样,果然,女人在爱的男人面前就会变得柔弱,爱意往往能激发出她们的女性魅力,她靠在昂钦身上,好像一刻也不愿意分开,白天要装作普通的工作伙伴,约会也要以工作的名义,这种日子,就是地下情人要过的日子。
“骆天,这次我最终决定和泰华珠宝合作,除了那十个亿有吸引力,最大的原因还是你。”昂钦意味深长地看着骆天:“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邪的人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骆天早就知道有人问这样问自己了,他的答案自然也是一样:“运势,中国人认为每个人的运势是有规律的,运势有好有坏,我想,我现在正处于运势的最顶峰,所以失败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凭运势,你是不可能说出‘失败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句话的,能力,才会让你说出这么自信的话来。”昂钦看下酒杯,突然直直地看着骆天的眼睛。
骆天的心突然加快了速度,这个昂钦确实点中了要决,自己确实拥有不一般的“能力”,他坦然地笑笑:“可以这么说吧。”
“从未失手,这个太不可思议了。”昂钦终于顺利地将自己的目的说出口:“和泰华结束合作关系后,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