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历史上一些传说中的文物下落。”黄立德说道:“比如像夏朝开国九鼎之类,还有隋侯珠之类的,这些需要查阅大量的资料,更重要的是,需要我们结合资料做出自己有力的判断,主观性有,但更要客观,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的每一个结论都要有依据,因为它们会引发古玩界的一场大讨论。”
听上去更有挑战力,尤其听到黄立德提到夏朝的开国九鼎,骆天有些兴奋了:“好,我答应。”
“如果答应,你需要来北京与出版社签合同,然后我们正式开展工作,这期间,你需要闭关一阵子了,希望你好好协调好,你也不用着急回复我。考虑一晚上吧,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确定。”黄立德又说道:“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好。”
“谢谢黄老师,我一定转达。”骆天挂了电话,十分兴奋。
回去后与程真商量起来,程真微微皱着眉头:“先不要提这个,你这两次去岛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依你以往,回来后肯定会向我讲诉一下过程的,可是上一次没提,这一次也不说什么。”
“不是不说,只是没有什么不说的,这次去你也不是也知道嘛,参加了九爷的海葬仪式而已。”骆天说道。
“可是。你身上怎么会有擦伤?”程真有些怒了:“这伤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糟了,一定是上次被软禁的时候,从窗户爬出去的时候碰到了,骆天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没事,只是不小心擦伤的。”
程真叹口气:“你在外面遇到了危险也不告诉我,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验的,我有感觉,你在岛上遇上了不一般的事情,好了,这一页就暂时翻过去吧,黄老师所说的这件事情,你要谨慎考虑。”
“我知道,这次的出版不是简单地去鉴定一件古董的真假,说明理由这么简单,在中国历史上消失的奇珍异宝十分多,它们的下落成谜,我们要给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又是没法验证的,弄不好,就会有人批评我们妄下论断,是要背负不小的责任的。”骆天说道:“可是积极探讨这些,也是一种趋势,假如我们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找到其中一两样的下落呢?这可是莫大的贡献。”
“是啊,何况还有版税,你们初代,二代鉴定师联手,相信一定有市场。”程真说道:“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人的口水多了,是可以淹死人的。”
“嗯。”骆天突然笑了:“明明比我小那么多,可是说话却像三四十岁的成熟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女人的年龄分为两种,一种是生理年龄,这个是无法改变的,还有一个是心智年龄,这个你就不懂了哪,我承认,你对古玩是没话可说,可是对于女人,你还差一点。”程真看到骆天的身子移了过来:“干什么?”
“我现在想了解一下女人而已。”骆天一本正经地说道。
……
骆天痛快地答应与黄立德的合作,合约马上从北京最大的出版社发了过来,骆天确认无误会就签了名,盖了章,快递了过去,现在只是前期确认合作,接下来才是难熬的一阵子时间了。
趁这个空档,骆天安排统筹了一下工作,骆天原本计划带程真一块儿去北京,没想到,程真现在俨然成为公司的顶梁柱了,她这一走,公司就是群龙无首了,骆天无奈,只有收拾自己一个人的行李,独身过去,想来这工作也是在黄老师家的四合院进行,有师母和高园园在,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没有程真同行,欧阳天却意外地与骆天一起去了北京,问他原因,居然是想念北京了,也是,这一出来就是六年,因为不想重新处于古玩界的漩涡之中,欧阳天选择继续隐姓埋名,可是有些东西是怎么埋也埋不掉的,比如说对古玩的热情,一名狂热的收藏家,是不可能浇灭心中对古玩的热情之火的,欧阳天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看飞天。
童年丧父的飞天现在独自一人居住,当初他从大牢里出来后,才发现老婆带着孩子改嫁了,与母亲居住了五年之后,母亲也过世了,飞天就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现在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也算舒适,至少吃喝不愁,一年替文物局打几次工,替博物馆帮几次忙,就能捞上一笔了,名义是顾问,但飞天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自己是个劳改犯,这个铬印已经打上了,知道的人都知道,顾问?切。
欧阳天和骆天的到来让他十分高兴,飞天从院子里将埋了十来年的女儿红给刨了出来,飞天虽然是一个人住,可是收拾得十分利落,女儿红的淳香让三人都有些流口水的意思了,飞天一番忙活,倒也整出了好几个下酒菜,三人围坐在摆在院子里的方桌上,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骆天和欧阳天的酒量都一般,飞天是多年的酒虫了,一边喝,一边咋舌:“好酒!”
“你呀还是老样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能空腹喝酒,伤肠胃。”欧阳天斜了飞天一眼:“你这个人就是越老越糊涂,明明自己很清楚后果,可是呢,就是不听。”
“反正我这个人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活了这么大岁数够本了,也没有多少年活头了,当然要喝个够本了。”飞天说完,一口喝干了:“痛快!”
骆天忍不住笑起来,这个飞天,真是一个老顽童。
“对了,你们这次来住多久?”飞天看着欧阳天说道:“你呢,干脆在我这里得了,让他去跟着老黄整什么书去。”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欧阳天说道:“我好久没有回来过了,这次来,也想去以前的地方好好看看,就咱俩去,怎么样?”
“没问题。”飞天突然说道:“这个黄立德,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消停,什么历史上遗失的古玩之谜?其实没有什么谜,无非就是两样,要么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要么就是沉睡于地下,这就是答案,还探讨,探讨个屁啊,出本这样的书,有人买吗?”
骆天有些尴尬,自己如今也是成员之一了,不过飞天的话也很有道理,这些找不到的文物,也只有这两个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