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了缩瞳孔。

神识遍布在体内，他自然知晓这股玄青光雾是什么，那是混沌之力，而这股混沌之力是从他的血肉中诞生。

“混沌……”

姜小凡低语。

他眼中的精芒变得强盛起来，再次引动数部古经交汇在一起，同时体魄震动，一股股的玄青光雾从血肉中艰难的涌现，融入交汇在一起的数种圣力中。

疼痛袭来，剧烈，痛苦。

但是，这股痛楚终究是减弱了一些，而且，古经的熔炼也顺利了一些。

“混沌包容万物，原来是这样。”

姜小凡低语。

相传天地未开时，宇宙是一片巨大的混沌，这里的混沌不是指简单的混沌之力，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混沌，它能融合万物之力，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与六股最为原始的道源是一样强大的。

“混沌力……混沌体……”

姜小凡眸子变得有些深邃。

他曾在混沌世界以无穷混沌光洗涤肉身，以之淬炼体魄，令肉身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可以掌控混沌，融于混沌，类似第一代混沌王的混沌体。但是他知道，这仅仅只是类似而已，他现在还远不是真正的混沌体。

“熔炼万法创道，以混沌为熔炉……”

他心中一片通明。

这一刻，他寻到了一条道，一条可熔炼体内万法的道。

先将肉身变作混沌体！

以混沌体为熔炉，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熔炼万道成功。

“小舞的仙体应该也能够办到这一点，但是，仙体不可成，只能应运天地而生。不过混沌体，这似乎可以在后天重铸而成。”

仙体受万道眷顾，是天地的宠儿，绝对是可以顺利熔炼万道，可以融合一切。但是这种体质万世无一，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的事，没有可能在后天成长会仙体，绝对不可能。

混沌体虽然也难以在后天成就，但是姜小凡终究还是看到了一丝可能。或许那是因为银铜的帮助，如今，他确实有可能成就真正的混沌体，从而熔炼万道功成，创出属于自己的法与道。

“混沌体！”

他口中低语。

体内的数部古经渐渐变得安静下来，他没有再强行去融合他们，而是开始梳理自己的肉身，神力流过躯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血肉。

很快，数日过去……

姜小凡体内的金银之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玄青色的混沌光芒，给人一种极度震撼的感觉。毕竟，混沌光本就是极为可怕的东西，除却时间和空间外，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与之相比。

“嗡。”

很快，又是半月过去，这半月以来，姜小凡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的体魄上，不断炼化躯体，让血肉中的混沌光变得更加茁壮。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如今可以称的上是半混沌体，距离真正的混沌体还差了一大段距离。

“先炼混沌体，而后熔万道，以之为基础，铸造自己的法。”

他轻声自语。

找到了熔炼万道的方法后，他眼中的精芒越加的强盛起来，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起来。盘坐在天帝神殿内，他不再尝试熔法创道，而是单一的梳理体魄，让自己的半混沌体不断精进，朝着真正的混沌体迈进。

且，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在引导体内残余的道尊圣力，以之为源力，让自己的体魄变得更加通透清明，比琉璃还要干净万倍，比金石还要更加坚硬。

眨眼间，又是半月过去……

半月以来，姜小凡的精气神又提升了许多，体质也增强了不少，更加坚固了几分。半月中，他没有感悟道法，因为他知道，想要成就真正的混沌体与悟道无关，他可以坐着进入圣天领域，但是却不可能坐着悟道成就混沌体。

“成就混沌，源于混沌。”

姜小凡低语。

这一天，他长身而起，一步就跨出了天帝神殿。

想要成就混沌体，那就只能如同在混沌世界时那般，引动真正的混沌之光来锻造体魄，让血肉之躯变作混沌之躯。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却不一样，他有银铜，以银铜为载体，足以达到这一点。

“出关了？”

他从天帝神殿内出现，冰心等人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他的气息。

“嗯。”

姜小凡笑着点头。

闭关一个月之久，他的修为虽然没有半点进步，但是精气神却提升了很多，最为主要的是，困扰他许久的铸法创道问题得到了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