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人群中,有人发现了受伤的南莺,忙问道。
南莺回过神来,眼露一抹惊慌,跌跌撞撞地转身走了。
她步伐艰难,几次差点摔倒,路人露出惊讶的目光,她低着头往前走。
这天,她几度摔倒在地上,几乎死过去,但最终命大,被一个农妇救了,那农妇平日里擅长采草药,给她抓了草药治伤,又给她吃饭,她才算慢慢把伤养好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用农妇的要捣碎,加入树胶,贴在脸上,扮成一个丑陋的人,再穿上农妇的衣裳,又回去了。
她从家中废墟了掏出了些些值钱的东西,将这些东西给了农妇,以作报答,并将剩余的钱财带在身上,离开了京城。
一则,她不敢继续留在京城,安国公主的手伸得太长,总有一天会找到她,将南家的人赶尽杀绝,好断了姐夫所有的幻想;
二则,此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她要活下去,要韬光养晦,留待时日,将安国公主的人头提到家族人面前,要她为南家人谢罪!
在一个午后,她背着包袱离开了。
那之后,她再也没回到京城。
为了躲避安国公主的杀手,她一路上躲躲藏藏逃到了容州。
到了容州后,举目无亲,钱财用尽,她无计可施之时,不得已把自己卖给了青楼。
在青楼里,改名换姓,凭着出色的姿色和才艺,加上又积极笼络青楼嬷嬷,很快就成为了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在这段日子里,她尝尽了酸甜苦辣,看尽了嘲讽冷漠,同时,也得到了男人的垂青,上至容州的达官贵人,下至山野村夫,都慕名来到青楼,想要见她一面,能让她陪上一次。
她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看过了各式各样的事,人也变得城府越来越深,心机越来越重,渐渐地,便能八面玲珑,曲意逢迎了。
所以,当有个叫做程以松的浪荡老爷,迷恋上了她,,甚至愿意娶她为妾的时候,她表面上冷冷淡淡。
暗中却悄悄调查,调查之后得知,程以松是容州首富,年过六旬,有家族病史。
于是,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头:她在青楼浸淫了三年之久,在为人处世上,识人认人上,已经游刃有余了,她要借助程老爷,脱离青楼。
于是,她答应了程老爷的要求,赎了身,她很聪明,给了老鸨子一笔钱,要她对外宣称,她还是完璧之身,从未被任何男人染指,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
紧接着,又在和程老爷圆房的时候,做了手脚,让程老爷看到了她初回留下的血。
程老爷便对她更加呵护有加,认为她出淤泥而不染。
那段时间,程以松几乎夜夜宿在她的房里,每日面对着比大了两轮的男子,南莺却还只能忍着恶心,高高兴兴的伺候着程以松。
“你这个狐狸精,日夜缠着老爷,实在不懂规矩,今日我便教教你规矩!”程以松的大房林氏,早已看不惯南莺,便趁一日程以松外出时,将南莺绑在了柴房里。
林氏脱光了南莺的衣服,对着南莺裸露的肌肤,不断的掐着,扭着。
南莺始终未坑一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林氏,眼中闪着浓浓的恨意。
她此刻不反抗,默默忍受,不久后,程以松匆匆赶到,看到此情此景,大骂林氏为毒妇,南莺也趁机委屈,哭诉,惹得程以松更加心疼。
原来,这是南莺和丫鬟计划好的。
南莺如愿以偿地让林氏被程以松彻底冷落了,她便趁机开始陪在程以松身边,看他做生意,管理账务以及铺子里的伙计。
到了晚上,程以松睡下后,她便认真研究他的账本。
她这般努力,也是为了学会做生意,要有自己的钱财,因为她知道,要杀了风从安,钱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体贴地伺候程以松,程以松便也愿意教她一些做生意的窍门,她便开始慢慢替他打理程家的生意。
这些举动,自然引起了程家的不满,尤其是嫡子程木南,便到父亲跟前反复控诉。
南莺忍着,不做声。
找到机会之际,便让程木南扭伤了腿,程木南不得已在府中修养。
林氏担心儿子,便日夜守在儿子身边。
南莺知道,机会来了。
入夜,买通了厨房的厨娘,在林氏和程木南的饭菜里,放了崔情的药。
南莺便表示关心程母南,向程以松表示要去探望。
结果,引得程以松亲眼在儿子的房间里,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林氏以及程木南,做着苟且之事。
两人就连被程以松发现后,依旧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林氏,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程以松怒气攻心,当场掐住了林氏的脖子,将她的脑袋狠狠的往墙上撞去。
林氏被撞的满头是血,倒在地上时,才清醒了几分,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自己,林氏百口莫辩,不断的摇头否认。
否认时,余光瞥到了南莺的脸。
南莺触及到林氏的神情后,对着林氏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
林氏瞪大眼,这才知晓一切都是南莺的阴谋。
“老爷,是她害我的,是她!”
程以松哪里还听得进去,母子乱伦,此事若传了出去,不但会被天下人耻笑,程家的生意也会受影响,程以松自然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于是偷偷药死了林氏,对外宣称病逝,程木楠则被打废了双腿,
程以松却因此郁郁寡欢。
之后,南莺日夜守在程以松的旁边,贴身伺候着程以松,寸步不离。
两个月后,南莺怀孕。
府中来了一名道士,称南莺此胎不仅是个男胎,亦是程家的贵人星转世。
最后凭母凭子贵,南莺被程以松扶为了程家夫人。
八个月后,生下儿子程木飞,为程家嫡子。
南莺更加认真地学习做生意,花了快五年的时间,掌控了程家所有的铺子。
这个时候,才65岁的程以松病逝了。
原来,他们家的家族病史便是,没有男人活过了6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