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折羽扬起了唇角，他并没有因鹿小幽几乎要猜到他们究竟在与谁合作，而感到紧张。

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一开始，他对鹿小幽充满了好奇，而现在对鹿小幽的好奇依然在，而且他还对她增添了几分欣赏。

鹿小幽这是全凭自己对龙家各子嗣的了解，而推测出来的，凤折羽知道，鹿小幽心里早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

只是她对凤折羽还有所保留。

“我知道你很聪明。”凤折羽对她说：

“但是慧极必伤，你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受到伤害，我现在在巴黎，没法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即时赶到你身边……”

凤折羽有他的担忧。

他的耳边，传来泉水般清甜的笑声，“小凤凰，别小看我，我能活到今天，可不是全凭运气的。”

凤折羽想了想，也是。

不管是墨枭还是清凰，他们接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可屡屡栽倒在鹿小幽手中。

除夕夜那天，要不是鹿小幽有意放走清凰，清凰可能真的要命丧于酒店的高楼之下。

“小凤凰，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嗯。”凤折羽应着她。

“凰家的人，他们现在，对我究竟是什么态度？”

凤折羽略感惊讶，他参与了对付龙氏，暗杀龙熙凉的任务。

鹿小幽给他打电话，没有说任何，想要他放过龙氏的话，更没有向他提出要求，希望他能帮忙找到龙熙凉。

她反而，问起了自己与凰家之间的关系。

“凰家内部对你的去留，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有一部分人主张把你视为废品处置掉，有一部分人，他们看中你身为Queen的能力，想要迎你回凰家。”

“那……凰家现在的家主是谁？”鹿小幽追问道。

凤折羽犹豫了一下，几秒后，他才回答：“是楚姨。”

“呵~”清冷的笑声唇中溢出，坐在房车里，身上包裹着黑色羽绒大衣的鹿小幽，她用空出来的那一只手缠绕着肩头柔软的发丝。

“楚凰果然没死呀，她可真厉害~”

鹿小幽对自己的这位生母没有任何感情，更何况，这生下鹿小幽的，并不是楚凰。

楚凰只不过是给予了鹿小幽一半的基因，她将进行基因修改的受精卵放入了鹿鸣的女儿，鹿韵的子宫里，借由鹿韵的身躯诞下了鹿小幽。

再说了，在鹿小幽出生后，楚凰对她进行基因检查，她判定鹿小幽是个失败品，就把鹿小幽遗弃在朱家。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配称得上是母亲，又怎么配得到别人的尊敬呢？

鹿小幽稍稍动脑筋想想，就能猜到，基因修改，代孕生子的技术这么成熟，在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肯定有无数个“鹿小幽”诞生。

在她们诞生之后，接受楚凰的基因检测，不合格的就会被抹杀，遗弃，合格的就会像清凰那样，成为凰家的小姐，接受训练和培养。

“你也猜到了楚姨没有死吗？”凤折羽打从心底觉得，鹿小幽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