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比较正常的流言,不正常的如下——
“你听说了吗?如今那些救援军都是得罪了军部高层被流放到我们这人来的。”
“瞎说的吧?”
“怎么是瞎说了?你是没看到,那些救援军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比死了爹妈还可怜,如今虫族可都被消灭了,要不是被流放的,他们能是这个样?”
“不是不是,我听说啦,这些救援军都是被家族抛弃的弃子。”
“才不是呢,我听说的和你们都不一样,是有人勾结了虫族,特意将这些天之骄子送给虫族当口粮,以削弱星际联盟的力量的。”
“不会吧?”
“是真的,你们也不想想,第一军校女子军校那是什么地方,军官的摇篮啊!上面好几个元帅是从这些顶级军校出来的,把这些军校生当成炮灰和背锅的,不是通敌是什么?”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
“是啊是啊。”
明明最后一个流言是最不靠谱的,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许多民众都认为这是最靠谱的。
波罗塞尔一脸无语,“他们都没有脑子的吗?”
不,他们是太有脑子了,没有脑子的人是你。
众人心里默默道。
翠时的人,便是他们没来之前都这样,总觉得阴谋离自己特别远,遇到什么事也不愿意往坏处想。
但在星际联盟并不是这样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往最坏的结果上揣测。
波罗塞尔其实知道这一点,但因为实力的关系,很少遇到挫折,也就无法融入。
马萨尔星被各种各样的流言闹得沸沸扬扬,但无论民众相信那一则流言,对于这一群救援军,他们无疑是感激的。
不论如何,令他们免于被虫族吞吃命运的是这些人。
也因此,在飞船被拆掉之后,救援军并没有沦落到住帐篷的境地,当地居民非常热情地邀请他们住到自己家。
而卖了飞船零件和上面各种各样的设备仪器和物资之后,马萨尔的建设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一众新兵除了开始的时候急了下,慢慢也淡定了,反正前面有军校生顶着,有事也轮不上他们。
再说了,要说对将他们骗来的军部上层一点怨恨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他们心里也清楚,上面即便再膈应他们,有这个一个星球的居民在,也拿他们没办法,便也破罐子破摔了。
别说,马萨尔虽然偏远,也没什么好看的自然风光,但胜在有很多美味的小吃。
——和花眠等人一样只吃转基因食品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更不要说除军校生之外的那些本就来自基层的新兵了。
甚至还有几个新兵还和当地的姑娘看对了眼,打算把人娶回去的。
当然,看上花眠这群人的也有不少。无论何时何地,想要攀高枝的人总是不会少。
花眠和善贤一起从临时搭建的会议中心走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少女,两人也没在意,顾自说着话。
“这里很多小吃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夜市的小摊上,你要是吃不惯转基因食品的话就食材自备,反正我们带的食材够多。”善贤侧着头对花眠道。
好几次在街上路过,他发现花眠都有把目光落到那些小吃摊上,因此才有这样的提议。
顿了顿,他开口道:“要不我花点钱把他们的手艺学过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很不错。
花眠却摇头道:“不用了,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要做牺牲统计,还要安排新兵训练,和当地居民周旋。”
别看战斗结束了,其实事情多着呢,要说多重要也不是,就是琐碎,偏还不能不管,毕竟飞船被民众拆了还能说是刚刚入伍年少无知,但若是弄出个烂摊子,让人觉得他为人不可靠,那以后就不用在军部混了。
善贤作为实际上的领队,根本就没有太多空余时间。
闻言,他有些无奈,但还是不想放弃,能够做出所有花眠爱吃的东西什么的,对他实在是太有诱惑了。
“要不……”一句话没说完,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人对着花眠倒来。
——从他的视角看是这样,从花眠的视角,那少女分明是装作崴了脚倒向善贤。
花眠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善贤已经揽了她躲到了一旁,看着少女嘭地一声倒在地上,露出一副傻眼的表情,他皱了皱眉道:“走路小心一点,撞到别人就不好了。”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善贤突然反应过来,“那人是来勾|引我的?”
花眠点头莞尔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善贤皱眉不高兴道:“我们两人站一块她都看不出我们是一对吗?我们就这么没有夫妻相?”
花眠顿时囧,你不觉得你关注的重点错了吗?
顿了顿,善贤又一脸不善道:“是不是也有小白脸跑你面前献殷勤了?”
小白脸?
想起小白脸的其中一层含义,花眠表情有些微妙地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你比他们更像小白脸。”
善贤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就不能正面回答问题吗?”
心下却有些欢喜,眠眠说他长得好看呢。
相比花眠和善贤,最苦恼的人其实是翁团,他也被人缠上了,而且还是一个口口声声喊要嫁给他的小萝莉。
人要是别有目的就是算了,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人家是真喜欢他。
回到住处,看着桌子上插在花瓶中的娇艳花朵,花眠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翁团道:“米朵又来了?”
“你能别提这个名字吗?”翁团有些抓狂道。
花眠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其实是有些喜欢她的。”
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青涩甜美,笑起来如同百合花一般清纯,眼睛清澈明亮得不可思议,便是她看了都喜欢,翁团这家伙好几次偷偷红了脸,他们可都看到了。
闻言,翁团摇了摇头,“我承认我对米朵有好感,但是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不论是为了翠时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可能找一个人类做伴侣。”
他抬起头,花眠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红了眼眶,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