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黎黎一听,脸容马上就是一阵凝固,自从她的身份曝光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男客人敢对她有任何不敬,包括言语上的挑逗,是以,端木黎黎就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刚才上班的时候,她就对经理说起辞职的事情了。
旁的人,随便辞职,必须支付高额的违约金,是以这里的服务员一般是不敢辞职的,除非是被非常的有钱人包养了,由那个包养她的人支付。但是,自从京门啤酒广场开业以来,差不多有三年多了,也只不过有两个服务员被人给包养了,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两个服务员又全都过来应聘了。
原因很简单,包养她们的富人把她们玩腻了之后,自然就不要她们了,一脚踢出去,她们无处可去,就只能再来这里应聘了。
这里的老板倒也人物,继续接受了她们,而且工资待遇跟以前一样,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再有富人来包养这里的服务员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服务员都很抵触,担心再步上那两个姐妹的后尘。
所以,即便端木黎黎没有这个特殊的身份,阳叶盛想要泡上她,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以秦志阁才敢跟阳叶盛打这个赌。
经理答应了端木黎黎的辞职,不过却是从明天开始,今晚就是端木黎黎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不想却遇到了阳叶盛这一桌。
端木黎黎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言语挑逗,脸色一变,但随即想到今晚是她最后的一个工作晚,何必再惹事呢,于是就继续笑着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先生,人不诱人,唯有菜香才诱人。”
阳叶盛也笑着说道:“这话不对,如果这桌子上都是天下少有的精品佳肴,但我还是愿意品尝你的味道。”
这话,就很露骨了,阳叶盛说得随意,可旁人听得就很不随意了,尤其是秦志阁,忽然间担心起来。
秦志阁设计让阳叶盛去泡端木黎黎,只是为了能赢得夏侯卉子,让夏侯卉子心甘情愿地跟他一夜,然后,秦志阁再杀了阳叶盛,那么无所依靠的夏侯卉子,就只能做他的女人了。
但是,秦志阁万万想不到的是,阳叶盛竟然敢这么露骨地对端木黎黎说话,这哪里是泡她啊,分明是调戏了。
泡女人和调戏女人,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质,前者是一种追求,一种审美,后者则是一种流氓行为。
让秦志阁害怕的是,端木黎黎的身份,端木黎黎身后的那位大神。
如果阳叶盛做得过分了,惹怒了端木黎黎,惹怒了端木黎黎身后的那位大神,阳叶盛固然要遭殃,可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岂能不遭殃吗?
这一次,不等端木黎黎变脸,秦志阁就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兄弟喜欢开玩笑,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听秦志阁这么一说,端木黎黎虽然知道并不是实话,但也让她有了一个下台的机会,脸色便稍稍缓和下来。
但是,还没等端木黎黎转身,阳叶盛忽然说道:“秦老兄,你不是说,如果我今晚把端木黎黎泡上手,你就让嫂子陪我一夜吗,怎么又成开玩笑了?怎么,你现在又说是开玩笑了,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嘛,秦老兄,你可别干欺负我是霄城市人的事情来啊。”
“你……”秦志阁万万想不到,阳叶盛竟然把实话说出来了,一张老脸登时通红如血,额头青筋暴露,不知道是羞,还是怒。
原来是这样,端木黎黎听了,顿时明白了,不禁大有深意地看了秦志阁一眼。
见端木黎黎用那种目光看他,秦志阁的心里马上就发毛了,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说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跟你打赌了,我怎么可能用我自己的老婆跟你打赌呢,你是色迷心窍了吧。”
“咦。”阳叶盛马上就再次反驳道,“秦老兄,这你可就不对了,男人嘛,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刚才你已经不对了,嫂子不同意这个赌局,你就打嫂子,现在你又矢口否认,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估计端木小姐都会看不起你呢。”
端木黎黎看了沈炳兰一眼,果见她的嘴角有一丝血迹,左脸又红又肿,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不是秦志阁还能是谁。
见端木黎黎的秀眉皱了皱,秦志阁马上就慌了神,急忙又辩解道:“姓李的,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知道端木小姐是叶书记的侄女,怎么可能会怂恿你泡她呢。你刚才见到端木小姐之后,惊为天人,非要把她泡到手,我给你解释端木小姐的身份,但你却不相信,现在却还要诬陷我,你真是人品太差了。”
阳叶盛与秦志阁各说各的理,端木黎黎心念飞转,却也一时难辨真假。
但是,想想阳叶盛自她第一次进来之后,就色迷迷地一直盯着她胸前的那道沟看个不停,端木黎黎就有些偏向于相信秦志阁的话了,冷冷看了阳叶盛一眼,淡淡说道:“对不起,先生,这里不提供被泡的服务。”
说罢,端木黎黎再也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秦志阁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背后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刚才的害怕和紧张心情,就好比从鬼门关转了一圈一样。其实也是,调戏叶天尧的侄女,就算叶天尧不收拾人,也会有人替他收拾,将秦志阁和阳叶盛人几个人灭了口,替端木黎黎出气。
阳叶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边点烟,一边说道;“这丫头,竟然不相信我的话,真是她的悲哀啊。”
“她的悲哀?”秦志阁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有彻底松完,听阳叶盛这么一说,只觉得一口气被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直咳得面红耳赤,几乎像是要喘不过起来的样子。
夏侯卉子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好笑,这个混蛋,还真是会演戏,故意气秦志阁,把他整得不轻。
沈炳兰看着,想过去帮秦志阁捶捶背,但是想想刚才他的那一巴掌,想想他竟然无情地用自己作为赌注,以期能玩弄别人地女人,心里就是一阵恼怒,也就没有过去帮秦志阁捶背。
果然,沈炳兰站立不动,马上就引得秦志阁的不满,他等咳嗽差不多停了之后,立即一脸怒容地用手指着沈炳兰:“你…你这个贱.人,竟然…竟然这么不管我…我死活,我…看我回…回家怎么收拾你。”
沈炳兰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了秦志阁,等这一次的事情过去之后,她肯定会没有好果子吃,而且是一直没有好果子吃,心下不禁一阵害怕,犹豫了一下之后,怒声道:“姓秦的,我早就受过你了,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你就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你若离婚就离婚,如果不离婚,我也不会再回那个家了,你看着办吧。”
从沈炳兰被他弄上床开始,一直都是逆来顺受,从来不敢对他大声说一句话,除了他要沈炳兰加入###俱乐部的时候,沈炳兰才会抵死不同意。可现在,沈炳兰突然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而且还要主动跟他离婚,或者离家出走,不禁让秦志阁呆住了。
但是,秦志阁也只是愣了那么几秒钟,马上就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道:“好呀,贱.人,你果然有问题,这才一下午的时间,你就跟这个姓李的勾搭上了,而且还要跟我离婚,哼,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让你背着我偷汉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秦志阁站起身来,就要向沈炳兰扑过去,却不防脚下被阳叶盛一绊,一个踉跄向前栽去,而沈炳兰在骂了秦志阁之后,也担心他会暴起打她,是以在秦志阁起身的时候,就急忙向一旁闪避,正好躲开了秦志阁的这一扑,却也吓得脸色发白,心跳不已,毕竟一直以来秦志阁的淫威在她心里的印象很深刻。
“哎呦”,秦志阁刹不住身子,一下子撞在了墙上,登时痛得叫出声来,捂着脑袋靠在墙上。
“你……”秦志阁大怒,捂着脑袋,转首怒视着阳叶盛,“你…到底想怎么样?”
阳叶盛笑着说道:“我能怎么样啊,你刚才一动,我正好一伸脚,就绊住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沈炳兰一听,就知道阳叶盛向着她了,也就放下心来,围着桌子转了半圈,来到夏侯卉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