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跟着搓手上前,望向苏酒的目光充满狼光和欲.望。
世家大族看似风光无限,可一旦在权力的倾轧中跌落尘埃,便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苏酒慢慢往后退。
纤细的脊背撞上花几。
一把匕首从宽袖中滑落,她咽了咽口水,正打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绣楼里忽然传来军靴声。
格外沉重,
格外沉稳。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光听脚步声,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少女心跳如雷,正要呼喊,那名小头目已经扑了上来!
苏酒手中的匕首被打落,眼泪瞬间涌出,“放开我!”
她的挣扎在禁卫军们的眼中格外无力,如同大餐前的调情,令他们越发兴奋。
他们都是下层士兵,还有什么,比征服国公爷的掌上明珠更令他们兴奋的呢?
苏酒衣衫凌乱,透过那些士兵的肩膀,怔怔望向出现在闺房门口的男人。
他穿窄袖官袍,箭袖军靴,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桔梗蓝大氅,腰间佩刀,一身利落。
他慵懒倚在门边抽烟,烟雾后若隐若现的桃花眼深沉漆黑。
他睨着苏酒,
想听见她求救;
想听见她呼喊他的名字;
想证明只有他萧廷琛,才是真的对她好。
泪珠从少女白皙的面颊上滚落,她终于哑着嗓子,喊出了他的名字。
萧廷琛微微一笑。
长刀出鞘!
十几名禁卫军,尽数倒在他的刀下。
出手毫不拖泥带水。
因为他萧廷琛的军队,不需要欺辱女子的士兵。
苏酒趴在花几上。
凤冠歪斜,三千鸦发披散在腰间。
嫁衣拉开,香肩半露,火红色映衬下,白腻腻的肌肤仿佛世间最温润的羊脂白玉。
在萧廷琛眼中,却格外碍眼。
他大刀金马地撩袍坐下,“有人陷害也好,无人陷害也罢,总之国公府被查封了。皇上有旨,没收国公府一切财产。”
苏酒沉默地拉拢衣裙。
萧廷琛瞥了眼她的凤冠,“那个,取下来。”
少女伸手摘下黄金凤冠,面无表情地放到他手边花几上。
萧廷琛拿起把玩,嗤笑出声,“这玩意儿,容家送来的?这么小一只,用料不过七两黄金。苏酒,你在容徵心中,大约只值七两黄金。”
苏酒面颊涨红,“你可以杀我,但不能羞辱我!”
“呵,”萧廷琛把凤冠扔进查封财产所用的大木箱,“嫁衣脱了。”
苏酒抓紧宽大的垂纱裙摆,声音晦涩:“萧廷琛……”
萧廷琛慢悠悠端起茶盏,“妹妹的嫁衣挺值钱的,若不查封,皇上那里我不好交代。”
苏酒咬牙,只得脱了嫁衣。
萧廷琛看她终于顺眼了些。
喝了口茶,又道:“绣花鞋,脱了。”
苏酒的绣花鞋上缀着东珠。
少女咬着牙脱掉绣花鞋,恨不能甩他脸上!
萧廷琛弯起桃花眼,“妹妹的衬衣是流光缎的,市面上价值二十两银子。”
“所以?!”
“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