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中的风向,怕是要变了。
花宴还在继续。
佛室里,只剩下吴嵩、萧廷琛和苏酒。
吴嵩意味深长,“雍王好手段。咱们的容丞相,大约彻底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和欢心。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该从相爷的位置上滚下来。”
萧廷琛:“都是托皇后娘娘的福。”
吴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为太子和娘娘效力,将来有你的好处。”
他走后,佛室寂静。
玉石的莹光洒在苏酒和萧廷琛身上,他们在石像前盘膝坐了。
苏酒轻轻靠在萧廷琛肩头,“第一步、第二步都进行得很顺利,就剩下最后一步了。”
“容家倒台,你会开心吗?”
苏酒:“会。只是容家真的那么容易倒台吗?我父亲流放边疆,是因为他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落难时也没人帮他说话。因为脾气耿直,他甚至还得罪过一大堆朝臣。可容家不一样,容太后十分护短,容家在朝中更是汲汲营营数百年……就算是皇上,也没有一时半刻就把容家连根拔起的道理。”
萧廷琛轻笑,“你以为,这次君臣离心,当真是皇上恼怒容家的缘故?”
“不然是为何?”
萧廷琛:“大齐与别国不一样,大齐世家众多,臣子们手握权势,几乎可以和皇族分庭抗礼。任何一位当权者都无法忍受这种局面,更遑论咱们刚愎自用的皇上。”
“你的意思是,皇上其实是在借咱们的手,对付容家?”
“聪明。”萧廷琛奖励般捏了捏她的脸蛋,“不止是容家,等着瞧吧,还会有更多的世家倒台。吴嵩和皇后拿我当利刃,殊不知,皇帝也在拿他们当利刃。”
苏酒若有所悟。
她望了眼玉石像,又道:“小哥哥,皇上待你不一样。他刚刚甚至说,要认你的儿子做皇孙……若非你有根有本的,我都要以为你是他流落在外的皇子。”
萧廷琛挑眉,“哪儿那么好命,就是皇子了?还有,别再唤我小哥哥。”
苏酒朝他扮了个鬼脸,“偏要唤!唤了这么多年,还不许我再唤吗?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
她顽劣喊完,起身就逃。
却被萧廷琛抓到怀里。
男人把她摁在地板上,大掌熟稔地探进她裙摆,嗓音低哑撩人:“再唤一声试试?”
佛室设计得古雅精巧,四面墙壁是透明琉璃,可以观赏到长安的灯火和漫天星辰。
月光透进来,苏酒面红耳赤。
她努力抗拒萧廷琛的手,“外面有人,会看见的……你不要这样……”
萧廷琛作恶般朝她耳朵吹气,“不要哪样?”
“小哥哥,你再闹我生气了!”小姑娘恼了,“园子里还有那么多客人,我要去招待女眷!”
她推开萧廷琛,起身想跑,“嗤啦”一声响,袄裙竟被男人撕了个稀烂!
她急忙捂住破碎的裙摆,“小哥哥……”
萧廷琛把她抱到琉璃窗前。
他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抵在琉璃上,密密绵绵地亲.吻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