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上去比我小啊?”李逍遥摇头。“我才不要叫你姐,那我还是叫你老板娘。”
“你二十五岁,我都快三十岁了,大了你五岁,怎么可能比你小了?”苏蔓芷说。
“可你看上去就是很小嘛,你要不说,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二岁的样子。”李逍遥没说假话,她看上去确实很年轻,有钱的女人会保养,当然会比实际年龄显小,如果不是她的高冷,再活泼一些,说她只有二十岁也不为过。
“可我就是比你大嘛。”
“你就是大我几岁,在我面前也是小女人。”他大手一伸,将她拉得更近了一些。
“的确,你是大男人。”盘旋在鼻息间的酒香混和着他的气息,交织出一股特殊的味道,她毫不掩饰地笑开来,带笑的杏眸跃动着醉人的光采。
他颔首,嗓音微哑。“嗯,我是大男人。”
李逍遥的心起了波澜。
见她看着自已的怪异神情,“怎么了?”
“没事。”他推开她,又弯腰拿起酒瓶猛喝了一口,他现在还不够胆,还有些顾虑,也许只有彻底喝醉了才敢胡作非为。
她又抢走他手上的酒瓶,才不要与他在完全醉酒的情况下发生那种事情。
“不许喝了!”她厉声道。
“可我......”他的眼神太炽热。
苏蔓芷被他的眼神搅得满腹疑云,不知道他究竟在犹豫什么?她芳心大颤地小声说。“难道是我不够有吸引力?还是你真的对我没什么感觉?”
“不是你没有吸引力,是我的原因。”他喃声道,然后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她那微红的脸让他真的很想......
“是我的脸没洗干净吗?”她伸手抹了把脸。“你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脸?”
“你的脸很干净,就算不干净,那也是很美。”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苏蔓芷没好气地说。“李逍遥,你再这么不开窍,我真要赶你出去了?”
他无法对她说出心中的悸动,毕竟是个没有经历过情事的男人,他想行动,却又这怕那怕,一方面犹豫不决,一方面又不想被她赶走,左右为难之际,灵机一动,把悬挂在壁上的马灯取下来把玩起来,想把注意力引开,让自已再冷静下。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马灯。”他把手指伸进灯罩里,抹了一手的黑灰。
“你干什么?”她打他。“好好的气氛让你搞没了,胆小鬼,没事把这么脏的灯弄下来干什么?里面那么脏,你还有手指去摸。“
“你别小看这马灯,是难得一见的古董了。”
“切,我才不稀罕,赶紧挂上去,看看就行了,你取下来干什么?”她有些恼怒地说。
“别生气嘛。”他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下,立即就有两道黑杠在她脸上显现。“哈哈,你的脸让我给糊花了。”
“你这个坏人!”她追赶着打他。
他还是被她给抓住了,“你不怕我再给你脸上添两道黑杠吗?”
“你故意的是吧?”她不甘被他捉弄,当下也没急着去抹脸上的黑杠,反而孩子气地想学他的动作,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在找机会用手指去马灯壁抹上黑灰。
她看了看李逍遥,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马灯,心说,最好是两只手都沾满黑灰,她要双倍地还给他,让他的脸比自已的脸更脏,反正他胆小怕事,不敢越矩,那就和他尽情打闹算了,说不定在打闹中就有感觉了。
一个是想借此来让彼此降温,一个却想以为另一种方式拉进两人人的亲密关系。
可惜,她太冲动了,又不太了解这马灯的构造,李逍遥之前是手指头伸进去抹的黑灰,可她却贪心了一些,居然把一只小手的五根指头伸了进去。
灯罩的口子把她的小手卡住了,甚至还有刮伤的隐痛传来,她惨叫了一声,小脸瞬间刷白,之前的红晕瞬间消散。“啊,好痛,我的手卡住了,怎么办?”
李逍遥怔了怔,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地看着一脸惨白的她。“你怎么搞的?伸那么多手指进去干什么?我只是伸了两根手指进去,瞧你,恨不得将拳头一起伸进去
“快帮我想办法啊?快帮我想办法啊?”她又气又窘,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傻呼呼地把五根手指伸进那么小一个口子里面,难怪人家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她觉得自已现在就是如此,虽然这家伙胆小,但还是让她有恋爱的感觉。
“我没笑。”李逍遥的确想笑,但是属于又想哭又想笑、万般无奈的那一种情形,见她那么细嫰的手卡在灯罩口,虽然还没有看见她的手流血,但已经隐隐看见灯罩口那锋利的玻璃片在她肌肤上深深地刺了进去,他想笑的是,她居然跟小孩子般调皮,一定是见自已伸着手指进去抹了黑灰抹她脸上,她也想抹黑灰来报复自已。
在他打算将她牵引到角落时,她却娇呼一声,五根手指“呼”一声抽了出来,当场痛得她眼泪直流。“啊,痛死我了,完了、完了,真的弄伤了手指。”
“让我看看!”他轻轻地拿起她的手,仔细地端详着她手指上那道深深的血痕,其他四指还行,只是深深的印痕,可中指真的划伤了,血丝一点一点地浸透出来。
“李逍遥,你个胆小鬼,都是你害的,好好的气氛让你搞成这样子,都怪你!”她埋怨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不该没事找事,要不是自已的无中生有,她也不会受伤,现在,不管她怎么骂,他都不会再跟她做对了,保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上床就上床,以为他不想啊,他可比她还要想。
“不要碰我!”她抽出手。
这个样子的苏蔓芷,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怜,她的抽手,搞得他束手无策。“你别这样,让我看看你的伤。”
“看什么看?”她紧咬着下唇,额上渗出层层薄汗,就是不让他靠近自已。
他苦笑了下,“你把手给我,这灯罩多年不用,弄伤了手容易感染,让我给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