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信了,但要想实现的话,就看刚才妈妈答应我要提的那个小小请求是否兑现算数了!”郑水香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什么?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常杨?”水之澜下巴都快惊掉了——想不到,女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与常杨说了这样的话,一时分辨不出是福是祸,就这样问了一句。
“咋了,难道这辈子妈妈还不许我嫁人结婚了?”郑水香则立即这样反问了一句!
“你是要嫁人,也迟早要结婚,但绝不可能是常杨这样的男人!”水之澜居然给女儿这样的答复。
“为什么呀妈妈,假如他本人也愿意呢?”郑水香无论如何想不到,母亲会如此果决地否定自己的想法,心有不甘才这样问了一句。
“越是他本人愿意就越是不行!”水之澜言之凿凿地这样回答说。
“到底为什么呀妈妈!”郑水香无论如何搞不懂,妈妈为什么就一点儿不想让自己幸福,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让自己也能有属于自己的婚姻恋情。
“不为什么,只为他是你父亲那趟线儿的人,即便跟你结婚也不会听妈妈的话,按照妈妈的意愿来做事儿,所以,这辈子你就断了想要嫁给他念头吧!”水之澜还真是直言不讳,将这样的真正原因都说了出来。
“那我将来嫁给谁呢?”郑水香一听这个原因,忽然一下子绝望了,可怜巴巴地问出了这样的话。
“这个你就放心吧,等你表哥和郑井香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妈妈就给你找个人见人爱的高富帅,风头百分之百盖过常杨的那种……”水之澜为了稳住女儿的心,立即花言巧语地这样回答说。
“我不信,现在世界上哪里还有这样的绝种好男人了呀!”郑水香却撇嘴这样回答说。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水之澜则立即这样回答说。
“可是哪有几个像常杨这么出类拔萃又成心要做郑家上门女婿的呀!”郑水香立即这样反驳母亲的说法——世间的男人是遍地都是,可是能有几个像常杨这样年轻优秀的男人呀!
“可是人家要娶的是郑井香,是会生孩子的机器,你这辈子是个不会下蛋的鸡了,哪里还有与他这样男人结婚的资格呢?”水之澜真不想用这样刻毒的语言来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你不这么说,就好像止不住她那种坏情绪一样。
“那将来妈妈答应给我找的男人,就不嫌弃我这样的缺陷了吗?”郑水香还在执着于自己的执念,所以才会问题出这样的问题。
“谁嫌弃谁就滚一边去呀,我女儿的身家还会找不到理想的男人?”水之澜则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但假如常杨根本就不嫌弃我这样的缺陷,就是要成为郑家的上门女婿呢?”郑水香则立即找到话柄,立即这样问了一句。
“咋了,你俩通气儿了?他答应不嫌弃你的缺陷了?”水之澜有些惊异,以为郑水香私下里已经与常杨沟通好了,就立即这样问道。
“那倒是没有,不过假如他今天输掉了比赛,我是不是马上就过去问问他,假如你不嫌弃我不能生育这个缺陷,是否愿意给郑家也做上门女婿呢?”郑水香居然很城市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也提出了自己想要做的问题。
“你脑子有病啊,常杨是郑井香嚼剩下吐出来不要的男人,你干嘛替他捡拾残羹剩饭!再说了,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为什么会有上门女婿这个叫法?”水之澜一听女儿如此上赶子,立即臭骂她不说,还提醒她这样的做法多么荒谬。
“是啊,我还真没仔细想过!”郑水香没懂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回应说。
“所谓的上门女婿,就意味着要舍弃他的姓氏专门来女方家里负责用女方家的姓氏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而你恰恰就输在这个环节上,所以,郑家现在只需要一个上门女婿就足够了,你这辈子就别做这个梦了,因为你没资格你不配!
“当然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不嫁人,而且将来找到的男人也不会太差,但想成为名副其实的郑家上门女婿,就别做这个白日梦了,早看透早轻松,免得殚精竭虑回头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一口气,水之澜将所谓的“上门女婿”是个什么样的概念用她的理解和语言说了出来,末了还给出了这样的忠告。
“妈,你听我解释呀……”尽管母亲话都说绝了,但郑水香似乎还不甘心,还要继续争辩继续解释。
“没时间听你解释,现在妈妈要全神贯注帮你表哥拿下这最后一局,赢得比赛,锁定郑家上门女婿之后再说……”水之澜说完,就再也不理女儿郑水香了,一心把火全都倾注在了此时此刻还被郑开漩一只脚踩踏心脏的侄子水岸身上去了……
丢下郑水香一个人,面色铁青,心情糟透,就仿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的可怜虫一样,咬住嘴唇,心中暗暗发誓,似乎憋足了一股子邪劲儿,等待一个时机,然后就不管不顾一发而不可收的样子了……
而此刻,第三局“心贴心”的游戏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胜负简直难解难分,将各种心态的人的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儿,真正到了鹿死谁手不见分晓,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水岸,真的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跟常杨血拼到底了,哪怕是被郑井香给活活踩吐血了,都不会因为难以忍受到了痛不欲生就不再坚持,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了……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常杨,则因为郑水香的一句话,还有郑开漩的一番话,给弄得完全失去了自主判断真伪是非的能力,完全是在做一种无畏的挣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赢得胜利好,还是输掉比赛更好,在这样的极端矛盾中,他停不下来,他靠惯性朝前走……
就好像行尸走肉被人驱赶着不知道要去往何方一样,他失去了目标,但也失去了知觉,反而完全没有被郑井香踩踏心脏部位而带来的痛苦感,这似乎让他持续坚持比赛成为一种并不痛苦的游戏而已……
然而,这样下去,势必会改变郑井香与唐瑭制定的那个计划的初衷,会彻底改变格局,让事情变得无法把控最终让谁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呀!
郑井香心急如焚,别看她是把控者,别看她的身体一点儿都不痛苦,但水岸的拼命坚持,还有常杨的失态表现,让她真不知道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心中一再呐喊——你快出手啊,再不出手,可能下一秒水岸就坚持不住,一旦他举手投降的话,那事情可就再无挽回余地了呀,难道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出手让常杨立即认输呢?
而此刻,易容成辛秀的唐瑭却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
那就是一定要让双方都达到极限的边缘,甚至濒临崩溃的边缘,这样才显得这场游戏的真实性,残酷性,以及最后的胜利来之不易,并非人为控制,而是二人真实较量,角逐到最后才见的分晓……
当然,这样的分寸拿捏如何才能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不该输的先扛不住败下阵来,而不该胜的反而胜出了,全在唐瑭具有把控现场,左右比赛结果的能力,否则的话,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但当事人不知道啊,特别是水岸几次都无法耐受来自郑井香的踩踏,身心完全无法再承受下去,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连小命都搭上了吧,又何谈做什么郑家的上门女婿呢?所以,几次他都几乎要按照规则居然双手表示自己认输投降,但几次都因为耳边响起了姑妈的殷勤希望和近乎死命令的要求——不能失败只能成功,必须!
但毕竟人的耐受力是有限的,一旦达到极限,达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本能自我保护,就下意识地将两手举起来自救——就在水岸即将被郑井香的踩踏折磨得就快晕厥过去之前,他真的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就朝上举了起来……
而一旦他先于常杨举手投降认输的话,那就意味着常杨胜出他被淘汰出局,那对于他自己,还有他姑妈水之澜来说。将是个灾难性的结局!与此同时,也不是郑井香和唐瑭想要的结果……
但他就是多一秒都承受不住了,就在楷叔喊出时间到达十分钟的时候,他的手终于不受他意识控制就举了起来……
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形势变化的水之澜,一看水岸的两个手臂在渐渐抬起,同时常杨的两臂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眼瞅她真不想要的结局就要出现的时候,她的眼前居然提前一黑,险些一头晕厥栽倒在地,幸亏郑水香就在她身边,一把将她给擎住,而且还悠悠地说了一句:“我都说了我用一个亿打赌,我表哥会赢,妈妈干嘛这么紧张害怕呢!”
“可是你看……你看……你看你表哥的手……”水之澜此刻真是处在崩溃的边缘,指着躺在舞台上的水岸,意思是,不是我害怕他失败,也不是我不期盼他胜利,可是他的手,明明是一种实在扛不住的节奏,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上举,一旦举的高度超过身体平躺的高度被楷叔发现,即刻就会宣布比赛结束,那结果是什么,岂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表哥的手是举起了!”郑水香居然也这样跟了一句!
一听郑水香都这样说了,水之澜眼前真的一黑,然后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