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小鬼子,顺着沙河东岸快速向下游搜索,发现河水里有浮出水面的八路军战士,马上疯狂的开枪射击。
被河水冲向下游的战士们,一边与汹涌的河水搏斗,一边躲避着东岸鬼子的子弹,在河水中沉浮不定,稍一大意,就被泛起的河浪打进水中,半天露不出头来。
鬼子追踪在水里往对岸游动的战士,这群混蛋把露出水面的战士,当成移动的活人靶子,每击中一名战士,东倭小国的杂种们就高呼呐喊,更加激起这些混蛋开枪游乐的疯狂。
沙河西岸的雷剑和八路军战士,看到东岸小鬼子的暴行,一个个愤怒地大喊道:“雷营长,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士们,被小鬼子这么残忍的猎杀,你快下命令,我们怎么办?”
雷剑冷峻的脸上,露出怒不可遏的杀气,他把几个枪法好的战士集中在一起,成半跪姿势抬枪瞄准对岸向下游奔跑的小鬼子,狠厉的命令道:“瞄准停下朝河面开枪的鬼子,给我杀了他。”
战士们早就憋不住这口怒气,刚开始只是愤怒的意图开枪射杀东岸奔跑的鬼子,可距离对岸近百米的距离,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开枪击发的子弹,毫无准头,只是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暴怒,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此时在雷剑的指挥下,沉住气,咬紧牙,力争击发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消灭一个小鬼子。
‘啪、啪啪......’,第一轮排枪响后,十几个小鬼子摔躺在岸堤,震慑其他鬼子赶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鬼子大队长坐在上游,在几个中小队长护卫下,看到自己的皇军士兵,开枪射杀河中的土八路,高兴地忘了伤口的疼痛,不停地嚎叫着:“吆西、吆西。”
突然发现十几个小鬼子,几乎同时被西岸的土八路开枪击毙,大队的鬼子还在继续往下游追踪,又是一阵排枪,紧接着又倒下十几名小鬼子。
鬼子大队长马上命令部队,停止向下游追踪,命令迫击炮重机枪,目标沙河西岸土八路占领的堤岸开炮。
雷剑指挥战士,连续对东岸的鬼子展开排枪射杀,打的鬼子不敢停下来开枪猎杀河水里的八路军战士,只是边往下游跑边朝河里开枪。
李刚对雷剑说道:“雷营长,你发现没有,小鬼子离开了河岸,正在往后撤退。”
雷剑端起望远镜,沿着沙河东岸仔细搜索,看到小鬼子快速离开东岸,又马上集结,好像在部署阵地。
他又往东岸上游扫视,看到离十几个鬼子军官不远的下游堤岸,靠后十米左右,一支鬼子炮兵小队,正在紧张地调整炮位。
雷剑当机立断的大喊道:“所有战士马上离开堤岸五十米,快速往西撤退,找到隐蔽地点马上趴下。”
就在八路军独立营的战士们执行命令,快速退后,向西奔跑,还没找到合适的隐蔽地,身后一发发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落在岸堤,爆炸掀起的泥土石块腾空而起,纷纷又砸在地上,有的落进河里,激起数丈高的水柱。
战士们听到炮声,赶紧摔趴在地上,身上落下一层泥土小石块。
鬼子连续开炮,堤岸被炸出一个个大坑,水面被落下的泥土石块,不断地激起大小不一的水柱和溅起白色浪花。
雷剑看到鬼子发疯的炮击堤岸,他担心快靠岸的战士遭到炮火打击,快速跳跃着扑向堤岸。
李刚紧跟在后大喊道:“雷营长,你不想活啦?快回来。”他快步冲过去,把雷剑扑倒在地。
雷剑愤怒的骂道:“尼玛的不在后面躲避炮弹,跟着我瞎跑什么?快回去。”
他一脚把李刚踹开,爬起来斜着朝堤岸下游疯狂奔跑。快跑到岸边,看到有的战士已经靠岸,精疲力尽的趴在河滩上,大口的喘着气,有的往外喷吐呛进嘴里的河水。
雷剑摔坐在堤岸,顺着坡势滑到水边,一边撕扯着靠上岸的战士,一边粗鲁的命令道:“不想死的赶紧爬上岸,向西撤退。”
鬼子大队长发现雷剑正在指挥靠岸的八路军战士,快速离开,他瘪嘴讥讽的大骂道:“混蛋,沙河西岸的那个指挥的土八路,一定是土八路的指挥官,命令炮兵瞄准目标开炮。”
雷剑看快靠上岸的战士大都被疏散,还有几个战士正挣扎着向岸边靠拢,雷剑心里清楚,他这里的一切行动,都会被鬼子指挥官看在眼里,敌人很快就会开炮打击。
他对快靠岸的战士喊道:“不要在这里靠岸,顺着水流快点到下游再上岸。”
快靠岸的战士们与汹涌的河水搏斗的已无缚鸡之力,眼看要靠岸,又被雷剑命令到下游靠岸,有的不理解还是向岸边游过来。
雷剑已经来不及跟战士们解说清楚,掏出枪指着要靠上岸的战士们骂道:“混蛋,不想死的赶紧到下游靠岸,谁特么的上来,我会把他再蹬下水里,快执行命令。”
就在这时,鬼子开炮了,雷剑当听到炮声的瞬时,纵起身子跃进水里,借着汹涌河水的冲力,人已经到了下游。
炮弹在雷剑刚才站立的地方爆炸,快靠近岸边的战士,被爆炸掀起的石块砸进水里,有的浮上来了,随河面漂流,毫无挣扎迹象,有的沉下去再也没有上来。
李刚看到雷建站的地方被几发炮弹击中,爆炸掀起遮蔽天日的尘雾,他发疯般的大哭道:“雷营长、雷营长——。”他不顾一切的就要冲出去,被牛大力紧紧地抱住。
牛大力忍着心中的悲痛喊道:“李刚,小鬼子还在不停的开炮,你就是扑上去也救不了雷营长,还会把自己的命送进去,听话,雷营长命大,他不会死的。”
“你混蛋,这么多炮弹落在雷营长站的地方,他命再大,肉身也不能跟炮弹较劲那,哪怕雷营长被炸牺牲,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骨,放开我,快放开我——。”李刚劳累过度,加上刺骨的悲伤,正在大哭大喊时,突然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此时河水里挣扎的战士越来越少,一颗人头从水里冒了出来,熟练地踩水把上半身跃出水面,在河面上搜寻,他就是在炮弹就要落下的瞬时,纵身跃入汹涌河水的雷剑。
雷剑扫视了几眼附近水面,看到下游出现沉浮的身影,他不顾一切的向下游的身影游过去。
一个战士看到雷剑游过来,这个已被河水呛昏了头的战士,不顾一切的想抓住雷剑,这就是一个落水者此时的心态,哪怕是一根稻草,都不会放过求生的欲望。
雷剑一看这个战士突然向他扑过来,一旦被纠缠住,两人在汹涌的河水里,将无一人生还。他机警的绕到战士身后,猛的探手拽住那战士的头发,以最快的速度向岸边游去。
一个战士得救了,接连又把几个战士救上岸,雷剑已经累得浑身无力,可他看到河水里还有一个战士,随着波涛时隐时现,他拿出最大的力量和勇气,朝那沉浮的战士游过去。
雷剑终于游到了那个战士身边,刚要探手抓住那战士,就被那战士死死地抱住,雷剑浑身一点都动弹不了,两人迅速往河底沉去。
此时李刚、牛大力和战士们,借着鬼子炮火停下来的有利时机,发疯般的冲到炮弹爆炸的地方,看到的是堤岸被炸出一个一个大坑,哪还有雷剑的影子?
李刚疯狂的张开双臂疯狂的哭喊道:“雷营长、雷营长,你不能死啊,你到底在哪里——。”
牛大力把李刚紧紧地拉住,哭着喊道:“李刚,咱们快往下游搜寻,看能不能找到雷营长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