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营骑兵队,在营长雷剑率先带领下,就像一道刮起的狂风,旋转着扑向正在向六宫镇进军的龟田联队长、所带领的野田大队两个中队后队。
正在行进的鬼子,突然感觉身后马蹄声碎呐喊声起,惊吓得赶紧回头看去,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四十多匹战马发疯般的急追在后,战马上的骑兵挥舞着手里的马刀,在一片喊‘杀’声中冲了上来。
小鬼子见识过这支骑兵队的厉害,马上端枪实施阻击,可战马嘶鸣速度快的惊人,还没等小鬼子拉栓推弹上膛,已经被扑上来的骑兵砍杀的人仰马翻。
雷剑边砍杀小鬼子,边大喊道:“每个班要相互照应,分割敌群奋勇杀敌,十分钟撤离。”
骑兵战士在雷剑的带领下,一鼓作气杀入鬼子行进中的中部,一时鬼子大队队形混乱,士兵四处逃窜,独立营的骑兵勇猛冲杀,犹如羊群,一阵疯狂的砍杀,杀的天昏地暗,尘土飞扬。
鬼子指挥官龟田联队长,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好不容易从虎头岭突围出去的土八路骑兵,竟敢返回到由龟田布下的四支日军大队组成的罗网,突然偷袭他的部队。
龟田联队长骑在东洋战马上,看到这支发狂的土八路骑兵,挥舞马刀在他的日军部队里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他暴怒的嘶喊道:“八嘎,命令部队开枪,快快的开枪消灭这支土八路的骑兵,一定要统统的消灭。”
小鬼子在独立营骑兵队几个来回的冲杀中,马踏冲撞、被砍杀的鬼子倒在地上哀嚎,又被乱马践踏,嚎叫声不断。
龟田联队长再也控制不住的跳下战马,冲进鬼子群中,抢下一个小鬼子抱着的机枪,扣动扳机,射杀战马上的八路军骑兵战士。
雷剑一看前队的鬼子展开对他骑兵队的火力扫射,他怕战士们遭到大的伤亡,突然发出尖利的一声长啸,带头杀出鬼子大队,带领骑兵冲出战场,身后爆起的尘土,就像一条旋转的黄龙,快速向东方扑去。
只在眨眼之间,没有了战马嘶鸣和马蹄踏地的轰动,留在龟田联队长眼里的,只剩下眼前躺在地上嚎叫的残兵和远方渐渐淡去的尘雾。
龟田联队长把手中的机枪抛在地上,抽出指挥刀在空中乱舞,歇斯底里的大骂道:“土八路的骑兵队,我一定要把他们统统死啦死啦的,支那孩子雷剑,我要杀、杀了你——。”
日军第七十三联队参谋长,看着头脑近似发疯的龟田联队长,愤怒至极的发泄,他命令两个中队的中队长,马上清理战场,调动一个小队的皇军士兵警戒,快速救治受伤的士兵。
龟田联队长发了一阵疯,浑身无力的摔坐在地上,他被雷剑独立营反复偷袭,气的眼睛在出血,嘴里喃喃的咕噜道:“我一定要杀了支那这个小混蛋,一定要杀了这个雷剑,杀了他、杀了他......。”
参谋长带着几个部下,把坐在地上精神颓废的龟田联队长扶起来,在这些军官和鬼子士兵眼中,他们的联队长龟田,是一个傲慢、勇敢、作战手法果断的帝国精英,可现在他们眼里的龟田,已是一个蔫头耷脑双眼无神的痴呆半大老头。
龟田被雷剑这个独立营和骑兵队,折腾的实在不轻,以至于这个战争狂人此时毫无还击之力,空有一个联队的兵力,却被这个支那孩子雷剑,挑逗的四处奔命、追捕,到头来就像握拳砸在棉花上,有劲空折腾。
他慢慢的恢复神志,从暴怒之下心智受损,这个颓废苍老的半大老头,突然推开扶住他的几个鬼子军官,把指挥刀插进刀鞘,褪下手中已脏的白手套,猛地摔在地上。
龟田大队参谋长谨慎的问道:“龟田阁下,被土八路骑兵队冲杀受伤、玉碎的皇军士兵已经......。”
“命令部队就地休整,等候新的命令。”龟田已恢复常态的命令道。
再说雷剑带领骑兵队冲出敌群,及时撤离,向正东方向风驰电闪的冲出十几里,来到一条小溪旁,雷剑勒住战马命令道:“所有战士下马,在小溪旁稍作休息,饮马喂养,准备再次行动。”
骑兵队此时已是人疲马乏,战士们跳下战马,牵着战马到小溪边饮水,战马一路长途奔袭,在与敌交战中已经配合主人尽到了最大努力,此时饥饿难忍,把下半个头拱进小溪中,一阵狂饮,半天抬起头来,连甩几下马头,转身在战士的随意牵引下,主动找到野草茂盛的地方,啃食起来。
王晓亮凑到雷剑身边,摸着在战马上摩擦已出血的屁股,喘着粗气问道:“雷营长,你说咱们骑兵队后面还有大的作战行动,到底还要怎么打?”
雷剑不想给战士们压力,只是督促道:“晓亮,命令战士在十五分钟之内,解决饥饱问题。”
他说着拿出从龟田联队地下秘密军需库,缴获的压缩干粮,走到小溪边,蹲下来捧起溪水,喝了几口,啃着压缩干粮,不时用河水送下,五分钟时间,他已经补充完毕。
雷剑站起来看着战士们,蹲在河边跟他一样的啃着压缩干粮,就着河水充饥,心中涌出一阵酸楚,他心中暗道:“这就是抗战时期的八路军战士,他们的命,始终拴在裤带上,不管遇到任何艰难险阻,哪怕失去生命,只要是抗战打小鬼子,都会义无反顾。”
王晓亮看雷剑坐在地上靠住树干,面色深沉,好像沉浸在思虑中。
他走到跟前,手拄地慢慢坐下,当屁股挨到地上,被磨破的地方一阵钻心刺痛,疼的王晓来‘哎吆’一声,马上弹跳起来。
雷剑被王晓亮喊叫的回过神,看到王晓两疵牙咧嘴的摸着屁股,他体贴的说道:“轻一点坐下就好了,来吧,我的屁股刚开始坐下也是这样,可我忍住不吭声,你们谁还知道我的屁股也磨破了?”
王晓亮接住雷剑伸给他的手,慢慢的坐在地上,咬着牙坚持不喊出声,他看着雷剑问道:“雷营长,咱们是不是要返回到三头崮修整一个时期?我可跟你说,要是再这么一直打下去,咱们的战士可不是铁打的,恐怕到最后部队自然减员会很大。”
这时李刚凑过来接着问道:“雷营长,咱们把龟田联队的四支部队,狠狠的教训了三支,还有一支可是龟田联队建制最全的竹下寅次郎大队,这支部队武器精良,兵力雄厚,不是咱们一个骑兵连,说偷袭就能偷袭的。
再说竹下寅次郎的日军大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越过沙河,要是还在沙河东岸,你不会又要强渡沙河,找竹下日军大队的麻烦吧?”
雷剑听身边的两个血肉相连的弟兄,同时问出的应该是一个问题,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半天说道:“咱们的骑兵队,四处出击,打的龟田这老家伙的三支部队措手不及,我想龟田这个狡猾的家伙,一定会改变原来的作战方案,把主要作战目标,全部锁在咱们这支骑兵队身上。”
王晓亮一听紧张的站起来,也忘了屁股的疼,急切的问道:“雷营长,要是小鬼子的四支部队,对咱们骑兵队实施从外及内的包围,那咱们骑兵队除非战马插上翅膀飞出去,不然的话就等着全部战死吧。”
李刚看着王晓亮不满的说道:“你这个人就是太情绪化了,既然雷营长想到了这一点,就一定有办法破解,咱们听听雷营长有什么高见再说。”
雷剑扶着树干站起来,右手背过去两指捏住裤子,往外轻轻地拉动,粘在破皮肉上的内裤,被撕扯着脱离开,疼的雷剑咬紧牙关挺过去。
他看着王晓亮和李刚说道:“我们骑兵队,现在就这么一点休息时间,人要补充干粮和水,马要吃饱喝足,一场等着咱们骑兵队的大战,马上就要展开,命令战士们随时做好战斗和长途奔袭的准备,你两个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