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立定身子不动的说道:“陈司令,我先不用坐,这里除了新七旅和新九旅的旅长、政委我认识,其他首长我雷剑都没见过,等您介绍完,我雷剑站着给各位首长敬礼,这样显得庄重,您说是吧陈司令?”
雷剑的一番近似孩子的稚气话,逗得屋里各首长‘哈哈’大笑,雷剑严肃起来问道:“各位首长,我说的不对吗?”
‘哈哈哈、哈哈哈......’,整个会议室里的首长,被雷剑就像个孩子接连曝出的提问,逗得再次大笑不止。
陈司令一摆手说道:“这个名声在外的雷团长,你们都看到了是吧,也算认识了,干脆我也不介绍了,在座的各旅首长自报家门,省的叫我们的雷团长挑咱们的毛病。”
参加会议的各旅首长主动站起来,自我介绍,并给雷剑致以欢迎的敬礼,雷剑忙不迭的一个个回敬,轮到新七旅的宋旅长,他完全可以不用对雷剑再做介绍,可他还是站起来,还没等他自我介绍,雷剑就关切的问道:“宋旅长,您的老胃病好点了吗?”
宋旅长一看雷剑这么关心他的胃病,突然心中一热,发自内心的给雷剑敬礼报告:“报告雷总指挥,我老宋的胃病好多了。”
“您、您当时不是说总攻日军五八一联队固守的阵地,突破鬼子封锁线,我这个代您指挥的‘雷总指挥’就自动解职吗?您可不要在这么多首长跟前出我洋相,您要是不把这四个字收回去,我雷剑可要揭您的底牌了。”
宋政委不知就里,想听听这俩人到底有什么私下秘密,面带笑容的说道:“雷剑团长,宋旅长哪对不起你了,不收回那四个字,你就要掀他底牌?说出来听听,他要是欺负你,我替你做主。”
陈司令也觉得有点不对头,他看着雷剑鼓励道:“说吧,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宋旅长笑看着雷剑说:“我的好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大敌当前,能者上庸者下,我老宋主动让贤,把你连升两级,你不但不领我的情,还要当面揭短,你这兄弟也太不仗义了。”
雷剑看大家都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绘声绘色的说道:“陈司令、宋政委,以及各位首长,我接到晋察冀司令部命令,命令我团马上撤出已被攻破并占领的阜东县城及日军军转站,火速增援新七旅高地,突破日军封锁线继续西进。
我带领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获知增援阜东县城日军五七六联队突改方向,沿衡武公路乘坐卡车,火速增援固守在高地的五八一联队,为了解除新七旅后顾之忧,我决定放弃增援,采取围魏救赵之办法,阻敌打援。
把增援的五七六联队打的溃逃回城,我团马上驰援新七旅,当我看到宋旅长双手捂着胃部,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就关切的问了几句。
宋旅长把我拉到一边,背着正在开会的新七旅各指挥员,交给我一张纸条,纸条电文是咱们陈司令发给宋旅长的电文。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陈司令命令‘雷剑团配合新七旅,雷剑辅助宋旅长指挥,对固守高地日军发起总攻,突破日军封锁线,速向阜平进军’。”
雷剑说到这里,看着陈司令和宋旅长问道:“陈司令、宋旅长,我复述的电文,应该一字不差吧?”
陈司令点头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后来怎么啦?”
“后来我的麻烦事就大了,宋旅长给我看完电文,指着他的胃部说道‘陈司令针对我在战役期间胃病发作,为了不影响战地指挥,突破敌高地日军封锁线,要我把指挥权移交给你雷团长,你说老哥现在胃病突发,实在无力指挥作战,你老弟不能看着老哥哥受罪不管吧?’
我雷剑当时看宋旅长胃病复发,疼的满头大汗,只是随意的点了一下头,可宋旅长转身就宣布,根据东纵司令部命令:命令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雷剑,暂为此次战役对敌发起总攻,突破日军高地封锁线阵前总指挥,战役结束同时,‘雷总指挥’自动解职,各部队要服从命令,此令东纵司令部。”
雷剑说到这里,看着陈司令和宋旅长,又转向东纵宋政委说道:“各位首长,本来宋旅长硬是赶鸭子上架,假传上级命令,逼我就范,我又听宋旅长提出战役结束后,‘雷总指挥’自动解职,也就不知大小的接了这幅担子。
可宋旅长今天,竟当着这么多首长的面,给我这个早就解职的什么‘雷总指挥’,还、还敬礼再次喊出这四个字,各位首长,您们说,我这个老哥哥是不是不太......。”
“哈哈哈,原来你宋旅长耍了个花招,把砍下鬼子大队长头颅、被称为‘支那娃娃’的雷团长,推到这么重要的指挥岗位,你行,临危授权,大将风度,雷剑团长不负众望,在非常时期,勇挑重担,指挥得力,杀敌勇猛,带领部队突破日军封锁线,值得称道。”东纵宋政委点头赞道。
陈司令不想把这事纠葛的太清楚,不过他很认同新七旅宋旅长的做法,在身体支撑不住时,将这副重担,大胆的压在雷剑这个还没成熟起来的娃娃身上,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竟把这副重担挑的起放的下,雷剑这娃娃可是个可造之才。
宋政委听雷剑说话口齿清楚,思路敏捷,指挥果断,机智勇敢,尤其是后来听说,他与一个高段位搏杀高手鬼子大队长,在最后一招砍飞鬼子大队长头颅,更加对雷剑有一种亲近感。
他对雷剑和一直与雷剑站在一起的马明山说道:“马上就要开会了,你们两个入座吧。”
雷剑和马明山走进去就看出,参加这次会议的都是东纵首长和各旅旅长、政委,两人自觉地拉了一条长凳,坐在长会议桌其他人身后,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陈司令对雷剑说道:“你两个今天是特邀参加会议的团职代表,马明山政委不要坐后面,雷剑团长坐到我身边来。”
雷剑赶紧摆手说:“陈司令,不敢,我雷剑可不敢坐在您身边,在这么多首长面前,那是要受嫉妒的。”
“哈哈哈,你这小雷剑一说话就逗乐大家,你这臭小子什么都不怕,难道还怕坐在我身边不成?不要客套,快坐过来。”
雷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坐在陈司令身边。
陈司令站起来说道:“今天上午召开的军事会议,主要是根据八路军总部、以及晋察冀军区司令部,马上就要对正太路发起总破袭战役,东纵司令部为了提高各部队指挥员,对这次华北即将展开的总破袭战中,从政治、军事层面有一个新的认识,我与宋政委商量,请雷剑团长,讲一下自己对这场总破袭战的见解,下面开始吧。”
雷剑光听陈司令说,叫他讲讲破袭战的政治和军事意义,可没想到叫他现在就将即将展开的总破袭战,来说出自己的见解,这是哪门子事啊?
他在在座首长热烈的掌声中站起来,脸胀的就像一块红布,摆手说道:“这事太大了,我、我雷剑还真不知从哪说起,还是......。”
宋旅长在一边敲边鼓的鼓励道:“雷老弟,你在孔雀谷给我们讲的华北各部队的破袭战例,就讲的挺好,对我们新七旅和新九旅,在破袭德石路战役中,起到了借鉴作用,说吧,我们都等着你呢。”
雷剑已经被推到这地步,赶紧摆手说道:“各位首长,我雷剑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在座的各位首长都是我雷剑的前辈,班门弄斧倒叫我心中忐忑,这突然叫我说,再次赶鸭子上架,我还真不知从哪说起。”
宋政委鼓励道:“不要客气,后生可畏,再说革命不分前后,你这次指挥两支部队,强攻日军一个联队固守的高地,成功的突破敌人封锁线,这就很好吗。说吧,想到哪说到哪,不要紧张,说错不错,你完全可以大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