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突然不敢继续往下说,是雷剑怕了,他要是再往下说,就是八路军下达实施‘百团大战’的具体实施命令,有时间、有地点,有部队番号、有兵力总部署,以及各参战兵团、军区最高指挥员的......。
此时的雷剑真怕了,再说下去,那就真的泄露最高层的军事机密,虽然他是穿越过来的新时代军人,所了解的历史资料已经解密,可在大战即将开始的现在,每多说出一点,就是泄密,那是要被追究的。
听得正过瘾的东纵各旅旅长、政委,一看雷剑突然顿住不说了,还说了几个‘不敢、不敢......’,一个个心里着急的喊道:“雷团长,你快点继续往下说呀?娘啊,可急死人了,再不说我们就......。”
就在雷剑说到八路军总部近期所下达的机密命令时,听得入迷的陈司令和宋政委,同时认识到雷剑再说下去,就是泄露军事机密,刚想喊停,没想到机灵的雷剑,自己感到害怕的主动不往下说了。
陈司令被雷剑说的心里紧张,他真怕雷剑再说下去,提前泄露总部即将展开的大破袭战,此时脸上竟渗出汗珠,他对坐在身边的宋政委耳语道:“宋政委,不能叫雷剑再往下说了,再说就真成了泄密事件,我们都有责任,一旦追究下来,咱们可能会犯极大的错误。”
“我看可以了,为了保护这个神秘的小家伙,只得马上叫停,可就怕......。”宋政委说着,看向坐在长条会议桌周边的各旅旅长和政委。
不等宋政委继续往下说,新七旅宋旅长和新九旅张旅长同时喊道:“陈司令、宋政委,雷团长不能这样吊大家的胃口,每到关键时刻,就不再往下说,他今天所说的这些,我们觉得对下步如何破袭日军铁路、公路交通线,很有借鉴和指导意义,请司令、政委,命令这个小机灵雷剑团长,赶紧接着往下说呀?”
雷剑看陈司令和宋政委脸显为难之色,他马上说道:“各位首长,大家不是叫我说几个战例吗?那我就把已经发生的几个战例,根据我知道和了解又不泄密的战例,说一两个给大家听,不知陈司令和宋政委,能不能答应我继续给大家说。”
这臭小子已看出两位首长,因为他前面讲的这些,很有可能牵涉到不可泄露的机密,可没想到自己竟提前透露出来,就连陈司令和宋政委都听到入了神,等反应过来,两人被雷剑透露的机密,着实吓得不轻。
雷剑不想再说了,可开会的首长吵着叫他接着往下说,还逼着两位东纵首长表态,雷剑想讲一两个战例,来缓解大家的情绪,他此时主动提出来,就等两位首长首肯了。
陈司令看了宋政委一眼,两人会意的点了点头,雷剑以为两位首长同意了,他轻咳了一声,正准备接着说一两个战例,陈司令站起来,对雷剑说道:“雷团长,你说的口干舌燥,也累了吧?今天就说到这里,等有时间了再给大家多说些已经发生的战例,这样对提高各部队首长作战指挥能力,会大有益处。”
“陈司令,您......。”就在新七旅宋旅长,再次准备叫雷剑接着往下说时,东纵作战参谋突然在门外喊道:“报告陈司令、宋政委,晋察冀军区聂司令急电。”
陈司令知道大破袭作战命令到了,他快步走到门口,接过作战刘参谋递上来的加急密电,快速看了几眼,马上走到会议桌前,递给了宋政委。
宋政委看了两遍,对陈司令说道:“陈司令,还是由你宣布总部命令吧。”
陈司令站起来,看着此时各旅旅长、政委的一脸严肃,声音洪亮的说道:“大家盼望的总破袭战,现在这封晋察冀军区聂司令发来的加急密电,命令东纵暨冀南军区,随时准备作战。”
他顿了一下再次扫视着在座的各旅首长,宣读命令:根据八路军总部命令,命令东纵暨冀南军区各部队,派出三个旅在北宁线、德洲以北至津浦线、德石路、沧石路、特别是元氏以北至卢沟桥段平汉线,参加正太路总破袭战;
命令一个旅,对其他相邻正太线的其他路线,待战斗打响,做好阻击可能向正太路增援之敌。
命令晋察冀军区新编独立一团雷剑部,放弃西进军区驻地金刚库原行动计划,速返至井陉至娘子关段,在井陉煤矿附近集结,配合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杨部,在战役打响,攻占正太铁路线井陉煤矿,具体行动听从杨司令指挥。
命令至到达之时,各部队马上按照命令,快速向作战地点秘密移动,此令、聂。
陈司令宣读完命令,他对在座的各旅首长说道:“现在休会十五分钟,任何人不得离开这所院子,等待东纵暨冀南军区司令部,最新下达的命令。”
此时宋政委站起来,着重强调:“休会期间,请大家不要难为雷剑团长,他有重要任务,不要扰乱他的情绪,希望大家克制自己,等有机会,雷团长还会再讲几个战例,大家在以后作战中予以借鉴,先自由活动吧。”
大家议论着走出会议室,陈司令对宋政委和东纵参谋长、几位副职说道:“聂司令下达的作战命令紧急,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把部队移防到不同的阵地布防,行动上要隐秘,思想上要重视。
各部队协同作战,要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不可战斗一打响,各吹各的号,所以,我们现在东纵司令部,马上根据晋察冀军区聂司令下达的作战命令,要在十五分钟之内安排好我东纵各部队的布防。
我希望大家要言简意赅的说出自己意见,不要展开了往多里说,现在大家各抒己见,开始吧。”
东纵首长紧急军事会议,开的时间短、效率高,十三分钟会议结束,马上召开旅以上首长军事会议,雷剑同时被列席,下达最新行动命令。
会后,雷剑被陈司令和宋政委留下,他怀揣忐忑,不知两位首长要怎么帮助自己,站立笔直,等候帮助。
陈司令简短的说道:“雷团长,你知道的太多,说的也多,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你所说的这些,连我和宋政委都不清楚,你要是个光明磊落的八路军指挥员,应该开诚布公的说出你所掌握的信息、资料的来源去处,这应该不难为你吧?”
“陈司令,你看俺不想说,您叫俺说,还说不揪辫子、不打棍子,可刚说完,您就把俺留下帮助俺,您说,我以后还敢听首长给俺雷剑的保证吗?”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我就纳闷,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说出来总是你有理,今天咱们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你今天不管怎么想的,最好开诚布公,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能做到吗?”
“陈司令,俺做不到,我说的这些,是经过搜集整理出来的资料,虽然这些资料发生的时间不长,可我敢断定,两位首长肯定都听说或具体参与过,已经没有保密性,我不该说的,马上就打住。再说,我说的这些,没有具体的出处,只是在战斗期间和空隙搜集而来,有些是通过各级首长及部队有关通知的片言只语,分析整理出来的。
现在陈司令叫我开诚布公、光明磊落的坦白,我雷剑真说不明白。”
宋政委‘呵呵’笑道:“一个十足的鬼精灵,你能知道的这么多,不是件坏事,有时可以给上级首长提供极为可贵的参考,不过,陈司令对你获悉的信息和资料,存有疑惑,不瞒你说,我有同感,既然你不想说,或是实在不知从哪说,我看这样吧。”
正说着,宋政委看着陈司令说道:“陈司令,雷团长还是心里有话不敢说,那咱们就给他机会,什么时候想说了,再主动找咱们,你看怎么样陈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