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小队长一听大佐说火车上,装载着八百多皇军退役士兵,鬼心眼一转的说道:“大佐阁下,火车上有八百多皇军退伍士兵,这可是一支强大的战斗部队,要是马上对娘子关火车站发起进攻,会很快击溃土八路。”
“八嘎,这些退伍皇军士兵,已经不是军人,他们的任务是安全回到大日本国土,与家人团聚,你的明白?”
鬼子小队长不顾大佐愤怒,接着说道:“大佐阁下,您的已经知道,娘子关火车站,现在被土八路占领,一旦土八路增援部队攻打这列火车,火车上准备回家的退役士兵,会遭到土八路的袭击,生命堪忧。
大佐阁下,再说娘子关火车站已失守,您和八百多退役士兵,就是想快点通过,有土八路占领,也无法强行闯过去,一旦被土八路将列车颠覆,那、那......。”
鬼子大佐被这狡猾的小队长,说出叫他心惊的这些话,仔细回想,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果断的对随行通讯参谋命令道:“小井君,快快的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急电请示,娘子关火车站失守,现列车乘坐返乡退役士兵八百余,在娘子关车站受阻,我的请求带领八百余皇军退役士兵,抢回娘子关车站,按时将退役士兵在石家庄的交接,请速下令。”
行事呆板的小鬼子,没有上峰命令,绝不敢擅自展开军事行动,哪怕一闪即逝的绝佳机会,都不敢自己做主。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此时作战室里,冈村宁次司令官,暴怒的敲打着挂在墙上的正太铁路、同蒲路、白晋路、德石路,京汉路、津浦路等七条主干线的地图,严厉的扫视着站立在会议桌前的高级将领。
他突然开口说道:“你们都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的高级将领,此时这几条铁路主干线,竟发现土八路大批部队,破袭这几条干线、不,主要是正太线,以及沿线的我大日本皇军的桥梁、涵洞、车站、铁路、铁路设施和指挥系统,现已造成全线瘫痪,你们诸位将军,难道提前没有获得一点情报?”
华北方面军第一军团香月清司军团长,自认为军衔很高,轻描淡写的说道:“冈村司令官阁下,在前一时期,我已经将土八路经常破袭我交通线,详细向阁下汇报,这次土八路破袭还是老一套,只要派出大部队围剿,土八路就会落荒而逃,很快就会恢复铁路交通运输线。”
“香月君,由于你的大意,四个师团不能及时驰援,造成整个华北铁路、公路沿线瘫痪,尤其是这次交通要线大破袭,八路军所投入的兵力,在节节增加,你的如果还轻视八路军所为,那我大日本皇军所掌握的华北交通线,就会全线瘫痪,一旦军部追究,会受到军法处置,香月君,你的明白?”
香月清司军团长,两次被冈村司令官言辞激烈的质问,心中不忿的说道:“冈村君,我军团在正面战场与支那部队展开大规模作战,至于后方交通要线被八路军破袭,应该追究各师团、独立混成旅团的责任,与我应该没有关系。”
在座的师团、独立混成旅团长,有几个是第一军香月清司军团长的直系部队,几位将军听军团长如此推卸责任,一个个心中恼火,可顾忌到香月清司军团长在军部的影响,敢怒不敢言,只得看着冈村宁次司令官,希望给他们做主,说句公道话。
就在这时,华北方面军日军参谋长田边盛武将军,将刚接到的一份加急电文,呈送给冈村司令官。
冈村宁次将军看着电文,情不自禁的哆嗦着手中电文,眼露凶芒的看着香月清司军团长说道:“香月军团长,娘子关失守,娘子关火车站失守,正太路大部铁路被八路军破袭,整个铁路交通线已瘫痪。
一列装着八百多在战场上,负伤恢复的退役皇军士兵,被阻击在娘子关车站外二百米处,协调送返的联队长,请求如何将这批退役皇军士兵,安全送到石家庄,请问香月君,娘子关车站是你的一八零师团第九混成旅的防区,你将如何答复。”
香月清司军团长听冈村宁次司令官,再次以严厉的口吻质问,他刚想反唇相讥,当他看到在座的部下,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个自傲的家伙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狂傲,态度谦恭的说道:“冈村君,您是司令长官,第一军团一切军事行动,听从您的安排。”
冈村宁次看打掉了香月清司这个混蛋的傲气,他不客气的说道:“香月君,你要是不介意,我马上直接给驻防在娘子关附近的第九混成旅团下达命令。”
“一切听从冈村司令官的命令。”
冈村宁次对参谋长命令道:“命令驻防在正太路附近的第九独立混成旅团吉丸清武旅团长,马上派出一个联队增援娘子关;命令停滞在娘子关列车上、接运退役皇军士兵的联队长,带领火车上八百多皇军退役士兵,以最大的火力,夺回娘子关车站,坚守阵地,等候第九独立混成旅一个联队增援。”
接到日军华北司令部司令长官,亲自发来作战命令、接运列车退役士兵的联队长,很有受宠若惊的飘飘感觉。
他对列车上已编为行动小队的退役士兵命令道:“华北司令长官冈村宁次将军,亲自电令,命令列车上八百多皇军勇士,马上下车投入战斗,在最短的时间攻取被土八路占领的娘子关车站,等候第九独立混成旅团的增援。”
此时已经占领娘子关车站的右路纵队第五团,陈团长发现一列火车离娘子关车站二百米处停下,时间不长,看到从列车上就像下饺子,一个个黑影从车上跳下来,快速的向车站方向奔跑。
一营二连邓连长发现大批黑影扑过来,离娘子关还有二百米,竟事先开枪,嚎叫着扑向娘子关车站。
陈团长命令二连,依靠车站隐蔽物,对进攻的鬼子实施火力打击,可一个连一百五十名干部战士,本来攻占娘子关很顺利,此时突然从火车上扑过来一大片黑压压的鬼子,优势很快变为劣势。
鬼子的进攻火力凶猛,利用较狭窄的娘子关车站对敌实施阻击,很难将进攻的敌人击退,战场形势的逆转,实在叫二连措手不及。
邓连长对陈团长说道:“团长,您带领警卫员马上撤离,这里有我二连阻击,一定会坚持到其他营过来增援。”
陈团长摇头说道:“邓连长,现在一营的一、三连,二、三营都各自坚守在不同的阵地,反击附近增援的敌伪军,此时增援娘子关车站,已无兵可调,看来只有暂时放弃,向附近磨河滩村,边阻击边撤退,利用磨河滩村的有利地形,阻击日军进攻。”
磨河滩村后有一条河,就是绵河,平时绵河河窄水缓,水也不深,此时正是梅雨季节,加上夜里下了一场暴雨,从其他小河涌来的河水,加上附近山体流下的雨水,绵河水位暴涨,水流湍急,泛着浊浪,一泻好几里。
这条绵河对日军形成一条不可逾越的屏障,要想进攻撤进磨河滩村的八路军,占领娘子关车站,只有从三面实施突破,才能消灭村子里的八路军右路纵队的第五团一营二连。
邓连长在陈团长指挥下,命令将一个连的战士分为三个排,以最快的速度,在村子三面的围墙上凿成射击孔,火力阻击日军进攻。
据守娘子关车站的鬼子小队长,对作为进攻八路军二连的指挥官、带领退役士兵进攻的大佐说道:“大佐阁下,磨河滩村范围不大,我八百多皇军士兵,只要加大火力进攻,会很快把龟缩在村子里的小股土八路消灭。
只有消灭磨河滩村的土八路,才能打通娘子关车站的通道,列车装载着帝国退役士兵,就会很快的到达石家庄。”
“吆西。”鬼子大佐挥舞着指挥刀命令道:“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们,你们即将回国,这是你们离开支那的最后一战,只要奋勇杀敌,你们就会再立新功,为了早日回国,杀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