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团战士经过战前动员,一个个暗下决心,攒足了劲,连队战士个个虎虎生威,隐蔽在前沿阵地,就等对敌发起进攻的枪声打响。
当指挥员打响对正太路总破袭战的信号枪,三发信号弹腾空而起,战士们猛地从阵地弹跳起来,端着枪冲向和尚足车站。
和尚足车站两边的碉堡,小鬼子从里面爆发出激烈的枪声,战士们奋勇当先,冲到敌碉堡跟前,将两枚燃烧弹投进碉堡,顿时碉堡里火光腾起,烧的小鬼子在碉堡里到处乱窜,嚎叫不断,很快和尚足车站就被攻克。
上湖车站进攻战进行的很不利,发起三次进攻都被敌人强大的火力压制的退回来,伤亡在不断的增加。
蔡团长马上命令停止进攻,动员干部战士,根据敌人明、暗堡,以及附属阵地、铁丝网、地雷和鬼子轻重武器的火力部署,集思广益,拿出爆破办法。
经过干部战士动脑子想办法,终于形成一套新的进攻方案,马上付储实施。
担任突击任务的四连一排段排长,带领突击队,在强大火力掩护下,在外壕搭上桥板,砍断铁丝网,一往无前的扑向鬼子碉堡,段排长把手榴弹从枪眼塞进去,随着连续的爆炸,碉堡里的鬼子大部被炸死,残余几个小鬼子,怕命丧于此,溜出碉堡,仓促逃窜,敌碉堡被攻克,可段排长在与敌搏杀中,光荣牺牲。
第三十八团各营连,在团长、政委身先士卒,冒着敌人密集子弹冲在第一线的带领下,当天下午,就攻克了和尚足、上湖等车站。
根据军区刘司令命令,为了极快扩大战果,对正太路沿线实施最为轰轰烈烈的破袭战。
铁路沿线的军民,积极配合晋冀豫军区左翼部队的破袭行动,拆铁轨、烧枕木、砍电杆、收电线、炸桥梁、毁涵洞,只要正太路沿线可给敌人造成破坏,短时间内不能修复通车,军民都不会客气的给敌人留下。
晋冀豫军区左右翼纵队,在八路军总部发出对正太路实施总破袭命令,各部队在这次大战中,取得了辉煌战果,致使正太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全面陷于瘫痪。
此时刚带领‘独一团’摧毁虎跳峡大桥,撤出阵地,部队还没来得及休整,雷剑就接到晋察冀军区命令:命令雷剑‘独一团’快速向阜平移动,阻击日军一八零师团第九旅团,增援正太路,务阻敌于外围。
雷剑接到军区紧急命令,马上召开团营军事会议,他简单有力的说道:“同志们,我们在这次强攻虎跳峡大桥,最终摧毁了大桥取得了胜利,但是我们‘独一团’,也同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刚接到军区聂司令电报,命令我‘独一团’,马上开赴虎跳峡东南方向老爷山,阻击西下增援正太路的第九旅团敌军,我们没有时间休整部队,更没有时间补充部队急需物资,马上就要穿越正太路,向东南进军。”
马政委听说部队马上就要开赴老爷山,而且是打阻击,心中一沉的说道:“雷团长,咱们‘独一团’刚在虎跳峡,与鬼子一个联队激战,部队伤亡比较大,这马不停蹄的要在五小时内强行军,到达五十里外的老爷山,部队战士能......。”
“马政委,军区聂司令发给我‘独一团’的电报命令,虽然寥寥数语,可每一个字给我的感觉字字千钧,日军第九旅团如此迅速扑向正太路,整个正太路总破袭战,一定伤到鬼子筋骨,不然不会从正面战场抽掉一个整编联队,增援正太路。”
雷剑分析的很有道理,当八路军总部在八月二十日,下达对正太路总破袭战役命令,各兵团、军区八路军部队,以正太路为中心,辐射周边其他铁路干线,在同一时刻发起总破袭,这种势如破竹的大行动,在拂晓前,各条战线频传捷报,至二十一日,整条正太路基本陷于瘫痪。
八路军各部队,对这次以正太路为中心的总破袭战,接到作战命令、以及没得到参加这次战役命令的沿线部队,不管是主力部队,还是地方部队,在广大人民的支持下,以枪炮声就是命令,八路军抗日武装积极投入到破袭战中。
各部队闻枪炮声而动的军民,将鬼子占领的铁路、公路沿线的据点、桥梁、涵洞、车站等,实施最有利的破袭,以至于参战部队,从原先八路军总部预设投入八到二十二个团,猛增到一百零五个团。
以正太路总破袭战为主要作战目标的战役,在二十日夜间二十二时打响,奋勇破袭日军交通线的八路军军民,以摧古拉朽的强大阵势,拆铁路、烧枕木,砍电杆、收电线、炸桥梁,摧毁沿途涵洞,攻克铁路沿线车站,又是夜间采取的突然行动,打的沿路小鬼子措手不及,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强大的八路军部队击败。
直到拂晓前,各条铁路沿线的日军指挥官,被八路军经常夜间破袭交通线,搞得已经失去迎战能力机敏性的日军,等反应过来,马上一封封求援告急电报,就像雪片般的飞到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日军华北司令部,二十日午夜,才开完关于调整布防部队,对八路军晋察冀、晋冀豫、太行、太岳军区,展开最大规模‘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据点为锁’的‘囚笼政策’,推行‘三光政策’最残酷的‘夏季大扫荡’。
会议后,冈村宁次将军回到下榻一栋警备森严的德式别墅,本想冲洗一下,可他头痛欲裂,摔躺在沙发上,右手捂在额头,来回揉了几下,还没等他缓解,突然电话铃骤响。
侍卫官怕惊扰到司令官,踮着脚尖冲到电话跟前,抓起电话低声说道:“冈村将军身体不适,有事请明天再.......。”
“侍卫官,你的听明白,我是司令部田边盛武参谋长,请你马上......,不,我的马上过去。”
不到十分钟,日军华北方面军田边盛武参谋长,推门急促的走进屋,看冈村宁次将军闭着眼仰靠在沙发上,他放慢脚步走到冈村跟前。
冈村宁次司令,当电话骤响,他已经听到侍卫官的低声问话,可他每天接到前线电话和电报太多,此时已是午夜,他太累了,不想再接任何电话,也就没有在意。
此时听到有人走近跟前,他睁开眼一看是参谋长垂手站在沙发前,他疲惫的拍着沙发说道:“田边君,有话坐下说吧。”
田边盛武参谋长谨慎的问道:“冈村君,您不舒服吗?”
“没有大问题,就是感觉太疲惫,田边君,你一定有重要事情要向我汇报,不要介意,先坐下。”
田边盛武参谋长心中有事,而且非常紧急,他不能文过饰非的搪塞,面现着急之色的说道:“冈村君,我的刚接到正太路及华北七条重要铁路干线、大日本皇军各驻防指挥官的加急绝密电报,统统的报告一个消息,我大日本皇军掌握的这些交通线,在二十日晚二十二时,同时遭到八路军大部队破袭。
尤其是正太路,是八路军破袭战的重点,投入的兵力及支那抗日百姓在二十几万,势如猛虎的在铁路、公路沿线,展开史无前例的总破袭,我军遭到沉重打击,铁路、公路瘫痪,八路军大部队趁我兵力空虚,正在扩大战果,此时......。”
冈村宁次司令官不等田边参谋长说完,霍的站起来,一把夺过田边手里的电报,快速的浏览不到三分之一,愤怒地双手将电报撕的粉碎,往上抛起,碎纸片就像报丧的纸钱,扬起在屋中飞舞,又缓缓的落下。
一地的纸屑,没有压住冈村司令官的怒火,他这个平时沉稳、不易发怒的谦谦君子,竟破口大骂道:“八嘎,一群混蛋,八路军动用这么多兵力,难道我大日本皇军各战线驻防指挥官,都成了聋子、瞎子,为什么不提前做好火力反击和部队布防?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