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联队长密切关注前后队日军动向,当他摸清前队正在追击回撤的独一团骑兵营,后队被第三团纠缠的脱不了身,越追离大部队越远。
这个行事谨慎的家伙突然被一种思绪惊吓的出了一身汗,马上命令后队和前队就地布防,不得擅自出击。
日军前后两队指挥官接到命令,马上布防阵地,对八路军的牵制骚扰置之不理,在可控火力打击范围内,加大反击力量,以保证驻防部队的安全。
此时第三团突击连主动放弃高地阵地,被日军收复后,松本联队指挥机关居高临下的扎下驻防帐篷。
松本联队长躺在简易的行军床上,对夜间八路军从前后进攻所实施的火力进行分析,断定狡猾的八路军指挥官命令部队实施且战且退战术,是想把他松本联队引到埋伏圈,然后在夜色下实施围剿,他对自己果断放弃追踪感到非常的欣慰。
由于松本联队长主动放弃突破清水桥继续前进的大好时机,给独一团主力部队及时赶到清水桥布防阵地,提供了绝佳的准备时间。
此时坐在进攻日军主碉堡前线指挥所的雷剑,听张平报告,获知清水桥东岸桑头镇东坡高地已被日军松本联队占领,大部队就地驻防停止向清水桥进军,尾队构筑阵地随时准备打击不断骚扰的第三团。
他高兴地击掌喊道:“奶奶的,害得我白担心了这么长时间,日军指挥官松本到最后才按照我的设想终于停滞不前,这样我独一团主力部队在黎明前,一定会赶到清水桥阵地,严密布防,随时做好火力阻击敌三六四松本联队向清水桥进军。”
老孙听张平报告和雷剑由衷地感叹,他不仅站起来,拉住雷剑的手说道:“雷团长,你是我见识团职中最大胆最冒险最有进取精神的指挥员,如此能提前布防,变被动为主动,调动日军指挥官按照你的部署行动,真是叫我佩服。
哈哈,雷团长,你可不知道在没接到清水桥一线战报这期间,我为你的大胆部署所担心,弄得我浑身紧张的无法言表,现在可以放下心来,如果继续按照你的部署调动部队,一定会在清水桥一线取得很好的战果。”
雷剑抽出手拥抱住老孙,由衷的说道:“谢谢老孙对我精神上的支持,实际在这一个多小时,我雷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不敢掉以轻心,有时说话听起来诙谐可笑,这都是在调整自己心态,不给身边的人带来压力,哈哈哈,说句实话老孙,我雷剑也不容易呀。”
一个‘我雷剑也不容易呀’的说词,现在听起来有些轻描淡写,可雷剑心中的紧张只有他知道,一旦处事谨慎的松本联队长,不按常理行动,大胆的向清水桥进军,必定会在很短的时间突破骑兵营坚守的清水桥西岸,然后长驱直入直扑阜平城。
那么在半途与强行军的独一团四营、三营遭遇,突然应敌,四营和还在后面跟上来的三营,一定会因寡不敌众遭到大败。
雷剑想到这里不禁浑身冒出冷汗,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眼泪滴进拥抱住的老孙脖子上,老孙心中一惊的扶住雷剑紧张的喊道:“雷团长,你是不是伤口和刀口恶化忍受不住的哭了?”
站在一边的张光华赶紧走到雷剑身边,对春桃说道:“快扶雷团长躺在地上,我马上检查。”
张光华又对冯光喊道:“冯排长你把灯举的离我近一点。”
雷剑被张光华和春桃两人,一边一个抓住胳膊就要把他放躺在地上,雷剑‘哈哈’大笑道:“你俩这是要干啥?杀猪啊?我雷剑伤口和刀口好的很,我听到这么好的消息是把我高兴的落下几滴激动的泪,不是老孙说的那样,快松开我。”
张光华不相信的问道:“雷团长,你可不能拿生命开玩笑,说实话,到底伤势和刀口怎么样?”
“真的很好,撒谎是小狗。”雷剑随口说出叫人可笑的话。
指挥所里的人听雷剑说的这么俏皮,而且说笑底气很足,毫无伤势和刀口疼痛之感,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雷剑为自己如此部署,虽然一直放心不下敌我双方能不能按照他所设定的计划走下去,可现在知道如愿以偿心里踏实下来后,调皮的不仅对还扶着他胳膊的张光华不管场合的说道:“张副院长,你执意要跟着我和独一团一起行动,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们英俊潇洒战功卓著的王晓亮同志?嗨,我这个人就是不懂人的心理,早想到这一点,不用张副院长提出来,我会主动安排好,一定叫我们的......。”
张光华被雷剑说的很不好意思,对眼前这个大孩子又没有什么办法,赶紧打住说道:“雷团长,你还是个小屁孩,你懂得什么呀?就这么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是早熟啊?”
“哈哈哈,你敢骂我是个小屁孩,我告诉你光华,别看你比我大两岁,你可知道我雷剑的孩子都十几岁、现在都上大一了,你说咱俩......。”
雷剑正在顺口胡说,突然感觉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把自己穿越前家中实底给抖搂出来,当他意识到马上住口可已经晚了。
张光华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但还是单纯,她针对雷剑的话问道:“雷团长,你说你的孩子都十几岁还上大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几岁就结婚不成?乖乖,竟敢吹牛你孩子都上大一,指的是上了大学一年级是吧?哈哈哈,可笑,你这样说都不怕闪了舌头,我摸摸你的头,是不是发烧说梦话。”
她说着伸手摸了一下雷剑的额头,惊叫着大喊道:“雷团长,你真的在发烧说梦话,这种情况我还真没见过,春桃,快找来担架把雷团长抬到大岛诊疗室。”
雷剑心里偷着笑:“多亏张光华给他解了围,要是跟前的人追究其雷剑的胡说,他怎么应付?”
老孙是一个比较慎重的人,他与雷剑拥抱在一起,没有感觉雷剑在发烧,怎么说到高兴时,雷剑会突然出现发烧呢?这倒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走到雷剑身边摸了一下雷剑的额头,是有些热还有些汗水,老孙对紧张的张光华说道:“张副院长,雷团长可能是因为这一阵子过于紧张,又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一时激动的身体有些反应,我觉得他好像不发烧,要不扶雷团长坐下来歇一会儿看看再说?”
张光华再次摸了一下雷剑的额头,惊奇的说道:“好怪呀,刚才还摸着发烧,怎么这么快就退烧了?雷团长可真是个叫人摸不透,不但身份神秘,就连身体也都跟常人不一样,我学医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症状的身体。”
此时的雷剑稳定下心神,多亏张光华的大惊小怪,才叫他雷剑躲过了大家的追问和尴尬,他故作惊讶的问道:“张副院长,我刚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是不是又在说胡话?”
“哼,你这个人真是叫人看不懂,你不但在说胡话,还说的神乎其神,又是十几岁的孩子又是上什么大一,还说了一些叫我......。”
“张副院长,话不可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大家都在跟前,我雷剑始终是一个说话非常严谨的人,不可能说出叫大家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你可不要冤枉我。”雷剑有些耍赖的掰扯道。
大家听雷剑这么一说,一时都傻眼了,开始相信张光华说雷剑是在说胡话,也就不再提起,怕引起雷剑的病灶更加恶化。
就在这时,李刚跑进指挥所立正报告:“报告雷团长,池田中队固守的主碉堡,此时火力反击力度大减,是不是没有子弹了?要不咱们按照你的部署,马上对敌碉堡发起总攻,还是再等一等?”
雷剑已经恢复常态,他站起来轻轻推开扶住他的张光华和春桃,严肃的问道:“李团长,碉堡里的小鬼子有没有往外投手雷毒气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