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看着倾斜的碉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坍塌,为了战士的生命安全,不至于被突然坍塌的碉堡夺去生命,他命令一营全部撤出碉堡五十米以外,加快修整部队,随时准备跑步增援清水桥战役。
他对冯光喊道:“冯排长,你马上传我的命令,命令炮连长赵思聪跑步过来见我。”
炮连长赵思聪不到五分钟跑到雷剑身边,立正报告:“报告雷团长,炮连连长赵思聪跑步向你报到。”
雷剑看着赵思聪说道:“赵连长,你带领我们迫击炮连,找到倾斜碉堡最容易被摧毁的部位,开炮轰倒敌碉堡,速度要快,完成任务,马上向我报到。”
“是。”炮连长赵思聪敬礼跑步离开。
雷剑指着倾斜的碉堡对老孙和身边的大家说道:“敌碉堡马上就会被我炮连的炮火摧毁,站在这里有点太近,咱们回到指挥所看完光景,大部队马上就要开始新的行动,咱们快离开这里。”
站在指挥所里的大家,目光紧盯着越来越倾斜摇摇欲倒的敌碉堡,突然听到呼啸的炮弹轰击在碉堡后身,在几发炮弹强大火力摧毁下,敌碉堡突然快速倾泻轰然倒塌,里面自焚的小鬼子不知死活,但是在轰然倒塌的过程中,就是没死的小鬼子也会被摔死在倒塌的瓦砾中。
就在池田中队固守的主碉堡轰然倒塌时,一个躲在远处黑影里的人看了一下腕表,摇头说道:“支那娃子指挥官雷剑,是一个非常霸道的军人,他说一个半小时摧毁池田中队固守的三个碉堡,我当时还不相信依据坚固碉堡做堡垒的皇军部队,不会这么容易就会被摧毁,没想到按雷剑所说的时间提前了七分钟,雷剑真是个叫我大岛折服、了不起的支那指挥官。”
雷剑坐镇指挥摧毁了池田中队固守的三个碉堡,消灭敌人一个中队,一个小鬼子都没有逃脱灭亡的下场,战役刚一结束,他马上召开独一团一营连以上军事会议,部署部队整装待发,半小时内补充武器弹药和吃饭,在二十一点五十七分部队撤出阜平城,以奔跑的速度在第二天五点前到达清水桥阵地。
阜平城离清水桥一百二十六里,从二十一点五十七分到第二天五点到达,部队要在七个小时以每小时接近二十里的速度,才能如期到达清水桥。
对于这支刚下火线,部队只有半个小时的补充和修整,要求每小时二十里的速度强行军,没有一定的体力和意志根本就做不到。
雷剑最后说道:“同志们,此时在清水桥一线,马上就要与敌三六四松本联队展开激战的独一团骑兵营,以及陆续到达的三营、四营和二营,一旦在规定时间拖后,清水桥阻击敌松本联队进攻的战斗,就会打得很惨烈。
到那时不但桥头西岸阵地会失守,敌人大部队还会顺利通过清水侨长驱直入,在行进途中还会与我三营、四营和二营陆续遭遇,在我独一团行军途中兵力分散以寡敌众的情况下,会被敌松本联队集中绝对优势兵力一一击垮。”
雷剑说到这里,看着参加会议的独一团营连干部接着说道:“同志们,我们强行军途中多流汗,就会减少坚守清水桥部队战士少流血,就会在外线阻击敌人长驱直入的靠近阜平城,给进驻阜平城的晋察冀军区机关和大部队,提供安全保障,我想问大家,有没有决心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按时到达清水桥阵地?”
“有、有、有.......。”参加会议的干部士气高涨的站起来大喊道。
雷剑看大家挺直腰杆声音洪亮的回答,他高兴地站起来说道:“很好,我命令参加会议的营连指挥员,马上跑步返回部队,做好强行军的一切准备,散会。”
他看李刚站在跟前有话要说,雷剑拍着李刚的肩膀说道:“李团长,是不是想提前到达清水桥亲自指挥作战?好啊,我也有这个想法,你现在带领独一团指挥机关在警卫班的护卫下,现在就离开阜平城,快马加鞭赶到清水桥,这样,我还可以腾出点时间处理一下其他事,后面会很快跟上去。”
李刚立正给雷剑敬了个军礼,他紧紧地握住雷剑的手说道:“雷团长,你的伤势很重,恢复的又不怎么好,身体虚弱,在行军路上一定要保重身体。
请雷团长放心,我到达清水桥,马上按照你的部署指挥独一团各部队,坚守在桥西阵地,坚决将向阜平城增援的敌三六四松本联队阻击在清水桥东岸。”
雷剑看着离去的李刚,再次点头说道:“成熟了,独一团的各级干部在这一时期进步很大,完全可以与其他英雄部队相媲美,把清水桥战役指挥权交到这几个战友、兄弟手里,我雷剑放心。”
“是啊,我看独一团的干部军事素质都很过硬,全团战士作战很勇猛,尤其是在小部队和单兵作战方面,表现的非常不错,有这么好的士兵筑成坚强的部队基础,这支部队就是拖不跨打不烂的英雄部队。”
老孙由衷的赞叹,说的雷剑心中很舒服,雷剑刚想自己夸几句,老孙接着说道:“雷团长,你对下步的整个部署我老孙都非常赞同,只是我对你给我下的命令,命令我留守阜平城,准备接应晋察冀军区机关和主力部队进驻阜平城的任务,恐怕我老孙不能接受。”
雷剑虽然对老孙的身份总觉得是个谜,可他对老孙在这一时期的言谈举止和做事风格,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在阅人方面有独到之处,此时听老孙这么一说,断定老孙一定想跟随独一团一起行动。
老孙的这种做法和要求,并不是舍不得与他在阜平城朝夕相处的雷剑和同志们,而是有他老孙自己的想法和下步安排,只是雷剑不知这个老孙最后到底要怎么做、做什么。
他看着老孙一脸严肃的盯着他,这种威严沉稳以及锐利的眼神,不经过大战役或是从最艰苦凶险的斗争中磨练出来,是不会有这种叫人看上一眼就会立马产生威慑感。
雷剑心中一凛的说道:“老孙,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后步打算,我雷剑只有服从你的意见,只是在行军途中,请注意你的身体和生命安全。”
“谢谢雷团长的允准,不过我还要带上其他两名跟我一起养伤的同志一起行动。”老孙面部表情严肃,好像有点得寸进尺的说道。
张光华首先反对:“雷团长、老孙,我不管你们俩人私下达成什么默契,现在四名重伤员同时跟随部队行动,我作为主治医生和这次留守阜平城的医疗队长,坚决反对你们这么做,一旦在途中与敌人遭遇,或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你们四名重伤员哪一个出现险情,我张光华不是付不起这个责任,而是恐怕救治不及时出现生命危险。”
雷剑听老孙提出这个近似强人所难的要求,心里有些不满意的说道:“老孙,对于你能不能跟随独一团一起行动,我雷剑还在考虑,可你提出带上那两名重伤员一起走,这是不是有些叫我......。”
“雷团长,我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另两名同志的伤势也大有好转,要是骑马跟随部队行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点请雷团长和张副院长放心。”老孙坚持着说道。
张光华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坚定地说道:“这种说法和提法我张光华坚决不同意,我是医生就应该听我的意见,至于你们四位重伤员谁能跟随部队行动谁要留下,雷团长和老孙你俩都说不算,我最有权利决定行与不行。”
“好大的权利、好大的口气,我只能说这次我老孙和另两兵伤员跟随部队行动,并不是要到清水桥看热闹,更不是舍不得独一团的同志和你们几位,而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