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对整个清水桥战场敌我双方战力做了比较,八路军出现对敌人强势进攻一面倒的战场局面。
为了在最短时间消灭日军两个中队,命令马铭副团长带领骑兵营以快速机动战术,配合冯光的战车和第三团对敌发起的进攻,消灭五阜公路东面的日军。
命令李刚带领独一团各部队将包围在五阜公路桑头镇以西的日军中队,必须在半小时内消灭,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李刚对部队下达命令,对包围之敌发起最猛烈的火力进攻,提前完成消灭鬼子一个中队的战斗任务。
整个清水桥战役打响了对敌第三六四日军松本联队两个中队的最后一战,在强大的攻势下,与敌激战四十三分钟,战场的枪声终于落定,清水桥战役经过七小时五十七分浴血奋战,两个日军中队全部被消灭。
雷剑命令部队马上打扫战场,抢救负伤战士,清理缴获军需物资,经清算,歼敌三百一十四人,俘敌一百三十一人,缴获山炮五门、迫击炮三十六门,重机枪四十二挺,轻机枪六十九挺,炮弹七百发,子弹一万七千发,各种轻武器三百八十一支,战马九匹,摧毁缴获军用卡车十四辆,摩托车七辆。
清水桥一战,八路军独一团和第三团大获全胜,收获颇丰,整个部队战士情绪高昂,毫无疲累之态。
雷剑自从清水桥战役打响,就一直坚持站在桑头镇以西南坡阵地最高的一块岩石上,端着望远镜观察整个战场走向,不时的下达和补充最新命令,现在战役终于尘埃落定,他浑身一松的刚想跳下岩石,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一直跟随在雷剑身边的张光华和张平,看雷剑身子虚脱着就要倒下,赶紧从两边扶住,小声喊道:“雷团长,你的身体怎么样?是不是顶不住了?快坐在岩石上闭会儿眼,这样会好一些。”
雷剑实在坚持不住的在张光华和张平两人搀扶下,走下岩石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孙走到雷剑身边,慢慢蹲下看着脸色惨白的雷剑,低声问道:“雷团长,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要不马上把你送回阜平城继续接受治疗,你看好吗?”
张光华也附和着说道:“雷团长,老孙说的对,你还是回到阜平城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带领部队杀向战场,这样你会更加......。”
这时李刚和独一团几名团干部带着一身的硝烟跑到雷剑身边,看雷剑闭着眼睛很虚弱,这几个与雷剑在杀敌战场浴血奋战的战友兄弟,流着眼泪立正庄重的给雷剑敬了一个军礼,几乎哽咽着想说又怕惊扰了虚弱到极点的雷剑,只能流着眼泪默默地注视闭着眼睛的雷剑,不敢惊扰他。
雷剑闭了几分钟眼,觉得浑身好像有了一点劲,他睁开眼看到独一团营以上干部流着眼泪立正敬礼站在他周边,雷剑眼泪模糊的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张光华和张平压坐在石头上。
李刚看着雷剑敬礼报告:“报告雷剑团长,独一团已完成你下达的作战任务,营以上干部全部到齐,请指示。”
“报告雷团长,第三团顺利完成任务,团长吴玉德率团干部前来报到,请雷团长指示。”
雷剑看到一名魁梧的军人带着满身硝烟的走前一步,立正敬礼报告,他不好意思的笑说道:“吴团长客气,你是老大哥,不要这么对待小老兄弟,这样我会活得很不自在。”
他马上又沉着脸对身边的张平和张光华低声吼道:“混蛋,吴团长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可好,闹出这么大笑话,叫我雷剑以后......,快扶我起来。”
雷剑被张光华和张平扶着站起来,为了表示对吴团长和同志们的尊重,也是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体还行,轻轻地甩开继续扶着他的张光华和张平,伸手拉住吴玉德亲切的说道:“吴团长,早就闻听你的大名,今天一见,还真是威武的很,我雷剑给你敬礼。”
吴玉德赶紧扶住雷剑,有些激动地说道:“雷团长,你这样说叫我老吴无地之容,倒是你这老兄弟的名字,在晋察冀军区各部队可以说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原来还真是个娃子、娃子团长,失敬的很呐。”
“好、好好,我雷剑喜欢吴团长这性格,咱俩已经互相吹捧了一番,也算过瘾了,怎么样?你的第三团完成清水桥战役,不知下步老哥哥带领部队又要杀向哪一个战场。”
吴玉德看雷剑说话敞亮,心中高兴的说道:“雷团长,我没有得到上级命令,始终听从你的指挥,有什么任务请下命令,我吴玉德一定带领第三团在杀敌战场上,与你这老兄弟好好地做个竞赛,明知不如你,可我这决心还是有的,哈哈哈。”
就在这时,电讯员递给张平一封电文,张平看了一眼马上双手递给雷剑。
雷剑认真的看了两眼扬了扬手里的电文,高兴的说道:“同志们,晋察冀军区聂司令带领军区机关和主力部队,已经到达圣姑峪,离清水桥还有十五公里,先头部队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就可到达,我命令独一团、第三团各部队在五阜公路集结,好好休息,等待聂司令带领主力部队到达。”
雷剑看着独一团和第三团的干部离开,他被张光华和张平再次扶坐在身后的石头上,刚想闭会眼,突然发现老孙两眼放光的看着他,雷剑不仅苦笑道:“老孙,你看我雷剑这个熊样子,是不是有点奶奶不亲舅舅不爱的穷酸?”
“哈哈哈,我的好雷团长,如果八路军各部队的指挥员都能成为你这样‘奶奶不亲舅舅不爱的穷酸’,那咱们部队指挥员的素质会大上一个台阶,我老孙真的越来越看好你,你这个小同志可不要到时候反悔吆?”
“又开玩笑了是吧?我雷剑就是个带兵打仗的战地指挥员,干不了大事,哪怕你把我带走,我都怕到时候耽误了你......。”雷剑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不说了,看了张光华和张平一眼,嘴角浅露出笑意,意思应该是‘老孙,我雷剑可能说漏嘴了’。
张光华和张平不知雷剑和老孙在说些什么,一头雾水的张光华不禁问道:“你两个重伤员打哑谜呀?谁要带谁到哪去?哼,我现在还是你们的主治医生,你们两个的伤势还没有恢复,没有我的同意绝不可能放你俩走。”
“好厉害的丫头,我老孙对你这份执着很欣赏,尤其是对你的家庭出身个人教养,以及待人处事的聪明伶俐,我老孙越看越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同志。”
雷剑马上接话说道:“张副院长那可不是吹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条有身条,家庭出身显赫,受过高等教育,参加革命意志坚定,对待同志就像春天的阳光,对待......。”
“好啦、好啦,你这两个最难缠的重伤员,不要以为现在对我多说些好话,就能堵住我在聂司令跟前告你俩的状,哼,不想叫我说那是不可能的。”
雷剑听张光华这么一说,两人相视着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笑的两人捂着伤口疵牙咧嘴的很难看。
张光华故作生气的低声呵斥道:“你俩还都是部队指挥员,有没有点正行?你们这么放肆的欺负一名战地医生,就不怕战士们笑话和看不起你俩呀?”
老孙看着雷剑捂着胸前刀口处,虽然在笑可那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赶紧收住笑声说道:“雷团长,不要笑了,再笑咱俩永远都不会离开张副院长了。”
张光华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再继续笑下去,扯动到伤口一直好不了,你说你还能放我俩走吗?再说......。”
正在三人说笑间,从公路上冲上来一名战士,跑到雷剑跟前报告:“报告雷团长,几名不明身份的骑兵同志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