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她狼狈地爬起来,恼怒地瞪着他,他却看也没看她,径自蹲下,拉开黑色行李箱,拿换洗的衣服。
卫安宁气鼓鼓地瞪他,这人知不知道,他搅皱了一池春水很讨厌啊?
既然连恨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搅乱她平静的心湖?还有两人同住一间房,这到底算什么?
冷幽琛关上行李箱,拿换洗的衣服,从她愤怒的目光里打马而过,进了洗浴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卫安宁垮下双肩,心中一阵落寞,干脆歪在床上葛优躺。
伦敦,宫宅。
黛西踩着高跟鞋,像一阵旋风般刮进了宫宅,所到之处,仆人全都停下来向她鞠躬行李,她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道:“宫哥哥在哪里?”
“大少爷在书房。”
黛西拎着包迅速踏进城堡,来到二楼书房外,她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推门而入。
宫霆坐在书桌后,手边一撂文件,除了公司事务,还有宫家的内务。周而复始做着这样枯燥的工作,他已经习惯,偶尔,心头却还是有些空洞。
倒不是累,就是觉得人生漫长,这样日复一日的工作,过于无聊了。
思及此,他想起生命中那唯一的一抹颜色,唇边泛起温暖的笑意。
黛西闯进来时,就看见他唇边还来不及敛去的微笑,忽地怔住。她认识宫霆多年,他向来高不可攀,人前人后,几乎都从未有人见他笑过。
这会儿,她却被他脸上的笑意迷得七魂失了六魄。
宫霆敛去笑意,目光冷冽地盯着她,“没人教你进门前要先敲门征得别人同意么?”
黛西被他冷漠的态度蛰伤,眼中那抹迷恋迅速变成了怨恨,她噘着嘴,道:“我敲了门的,你没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宫哥哥,你在做什么?”
她趴在书桌上,胸前的柔软被双臂夹着,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她似乎无所觉,天真地瞅着宫霆。
听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就不信宫哥哥不会为她心动。
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宫霆皱了皱眉头,翻开一份法文文件,态度淡漠道:“有事说事。”
黛西撇撇嘴,风情万种的拔了一下一头金发,“宫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安宁·宫在华国的旧情人找来了,我亲眼看见他们一起去了机场,你说你守在她身边五年有什么用,旧情人一来,她就把你踢到一边。”
宫霆攥紧手中名贵的钢笔,英俊的脸上隐隐透着戾气,“我的事不劳你操心,没有别的事,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工作。”
黛西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给刺伤了,她站直身体,不满地看着他,“宫哥哥,要不是那个女人太过分,我不会跑你面前来嚼舌根,她若真喜欢你,五年了,她早就回应你的感情了。”
“我让你别说了。”
“我偏要说,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她根本就不爱你,最爱你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