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洋双手插进裤兜的同时,很急切地摇了摇头,脸上挂出了倔强的表情,更直接地拒绝了丁不凡的示意。
“难道你真感觉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丁不凡抬眸仰望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情绪。
他虽然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语,却改变了沉冷的气氛。
“少跟我嬉皮笑脸,我想听到你对阿香的承诺,只要你作出承诺我立马走人,都到这份上了,我只能希望阿香过上舒心的日子,没别的愿望,也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
岳思洋板着面孔,一副认真而又严肃的神态,好像真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可是这样的说话,我感觉又在伤害着丁不凡,毕竟我不是他的亲人,只要我跟丁不凡举行了结婚仪式,绝对跟他没关系。
丁不凡继续保持着微笑的神态,展开了手臂轻轻地摆动着。
“还是坐下来说话,没必要装腔作势,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想说点最关键的问题。”
他收声停止说话的时候,才停止了摇摆着手臂的示意动作。
我心里又有了忐忑不安的情绪,最担忧他转移话题说到别的问题上,而且,我感觉他此刻的心态,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几秒钟之前,我还有着兴高采烈的感觉,但是此刻的时候,不仅没了高兴情绪,而且还充满了紧张情绪,根本就没法思考接下来到底会说些什么话题。不过,只要不谈及过去的事情,对于今后的打算,肯定不会再次激发丁不凡的情绪。
岳思洋瞪着眼睛瞅着丁不凡好久之后,很急切地向前跨了半步,猛然转身的同时,脸上挂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跌坐的动作暴露出并不平静的心情。
“坐下就坐下,你以为我会害怕你?不管你想说什么事情,只要不会让阿香受委屈,我都能答应你。”
“你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点过分了吗?你既代表不了阿香本人,也不是阿香的亲人,在我面前做这样的交代,会不会超出了做朋友的界限?当然,我并不会生气,也不可能接受。”
“我跟阿香是同学,又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就没资格提点要求呢?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这么不讲理,这个还真让我有点无法接受的感觉,也想不通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不是在哪里说错了话,你就不应该这么说,如果阿香没跟我结婚,你保护和关注阿香没错。可是现在,你绝对没资格跟我交代,说点不好听的话,阿香是我的老婆,还需要请外人来操心吗?”
丁不凡保持着平静若水的神情,虽然说着很生气的话,但并没有愤怒的态度,好像是跟老朋友推心置腹的说着心里话。
我后退着坐在了圆桌前的钢管椅子上,躲开了岳思洋的斜眼的瞟视,将不好意思的眼神落在了丁不凡的脸上。虽然还没看到有冲突发生,但我的心里并不平静。
其实,丁不凡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岳思洋这时候绝对没权利,也没必要说那些话,我的生活好坏,确实跟他没任何关系。不管出于哪种想法,绝对不能在丁不凡面前表露出关心的态度。
虽然我想到了这些,但是我没法插嘴,也不可能打断他们的谈话。我不在乎岳思洋的情绪,可是丁不凡的心情,对于我来说特别的重要。
“没想到你丁不凡的心胸如此的狭隘,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建议,那我也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岳思洋急促的语气,已经带出了生气的情绪。
霍一下,他站了起来,却站成了背对着丁不凡的姿势。
“岳思洋,你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不管阿香的日子过得如何与你绝对毫无关系。这不是我心胸狭隘,而是确保过日子的首要条件,任何一个男人,不可能会容忍自己的老婆在别的男人呵护下过日子。”
丁不凡大声吼着,好像是作出了最后的申明。
我不得不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岳思洋,展臂指着门口。
“岳思洋,请你马上离开,我的生活用不着你来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才没说什么,给你留了面子。”
愤声说完时,我迈开了大步,快速走到房门前,一把拉开了紧闭着的房门,再次转身的同时,将愤怒的眼神抛到了岳思洋的脸上。
“阿香,我这么做真心是为了你好,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丁不凡的态度很明显,根本就没想着跟你同心协力过日子。”
岳思洋大声的喊话,让我心里越加的愤怒了。
我本来就特别担心他会说出格的话,没想到阻止并没有起作用。
“岳思洋,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我真不会理你。不凡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你也没权利这么说,也没必要瞎操心,乘着我还没发脾气之前赶紧滚蛋。”
由于岳思洋的满嘴胡言乱语,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如果放任下去,必然会说出更难听的话,也会让丁不凡的情绪逆转大变。
岳思洋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态,紧锁着眉头的那一刻,轻轻地摇了摇头,更着急地迈出了步伐,从我眼前走过时,更妒恨地瞪了一眼。
当岳思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时候,我心里忍不住地涌动着无名的惆怅情绪。其实,他这么做确实是对我好,可是在丁不凡面前,我绝对不能赞同,也不能表现出接受的心态。
“不凡,杨华的工作找到了吗?”
我关闭了房门,慢慢地转身面对着丁不凡,想尽快消除丁不凡生气的情绪,也是为了岔开话题,从而避免被再次追问。
丁不凡满脸的沉郁表情,更直接地表露出了并不淡定的情绪。
“阿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岳思洋之外,咱们的住址还有谁知道?希望你能说实话,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虽然是坐着的姿势,但是,抬头挺胸的架势,显而易见地表现出了不满情绪,而且还有着绝对的愤怒心态。
我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些问题,也没想到他会心细到如此地步。
“不凡,岳思洋来咱们家,不是我告诉而是你办公室的同事领过来,还有,咱们家的住址我跟任何人都没提过。”
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丁不凡的提问,我此刻还真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澄清他对我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