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系着你，哪能成佛？

听到这话，在看着不动明王，姑姑浑身一颤，抬着头看着他，在看看卫子青，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我，真的错了吗？”

卫子青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许久，心中微微一叹。

他从踏入这个世界开始，便一直陷入在不动明王的算计中，他应该恨他，可是，当看到两人这一幕，心中的恨意，竟丝无法衍生出来。

他，何尝不是为情所困之人？

“这梦，也是时候该醒了！”

不动明王和姑姑，最后会怎么样，他不想知道，没有必要，因为，不动明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伴随着这一声低喃，卫子青的四周，开始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身体撕扯开来，他不断的后退着，仿佛时光开始倒流一般，当他化为一抹粉尘的霎那，这仙境，轰然崩塌！

……

熟悉的寺庙，壁画上的百花仙女图，依旧如此的清晰。

看着那图中，熟悉的面孔，看着手中的剑，哪怕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幻的，可是卫子青依旧能嗅到，他手中的剑，在散发着丝丝的血腥味。

他，杀了她们了！

终然，她们不存在，但，他还是杀了她们了！

他静静的站在壁画的面前，没有说话，泪水，却早已经悄然而下，浸满了他的衣襟！

“幻由心生，你，还没放下吗？”

不动明王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卫子青的身边，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慈悲微笑，可他身上的气势，却已经和当初，大不相同。

那是一种融入自然的和谐，若不是他开口，恐怕谁都不会发现，他站在那里，站在眼前！

“放下？如何能放下，她们虽然不过是你的幻境，她们却是我的朋友，尽管，她们对我的情义，不过是你的谋划和算计，但，在我的眼里，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呐，而我……”

卫子青紧咬着牙根，话，已然在也说不下去了！

原本，自己心中还有过一丝的幻想，幻想这仙境，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七重天上和不动明王的一席对话，让他彻底的看清了一切，也接受了一切！

这仙境中，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不过是不动明王的幻境衍生出的罢了！

牡丹，芍药，翠竹，甚至，乃至姑姑，也不过是不存在的人罢了！

当然，一切有虚，并未无实！

至少，后夏和孟龙潭，都是存在的，不止是他们，就连死去的朱孝廉，也是存在的，但，他们，并不是人，而是不动明王的三尸所化！

也正是如此，卫子青才会将剑，指向了她们，也正是如此，在面对姑姑的攻击，他能全身而退！

因为，一切，不过是幻像罢了！

没有存在的攻击，又如何，能真实的伤害到自己？

“阿弥陀佛！”

不动明王低声打了个佛号，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在他的脸上，这笑意，就从来没有消失过，如同佛家的另一尊大能，弥勒一般！

卫子青沉默，许久，抬着头看向了不动明王：“你说过，我帮你斩断心结，你便让我明了我的道，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能告诉我，我的道，路在何方？”

“你的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