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傲气
显然柏鹤望兰还不知道带走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
这马车虽然有马在拉,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马车,而是一件宝器。
因此,在它真正的运转的时候,它其实是一种行走在空中的宝器。
只是这宝器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好收纳。
似乎是在远古大能们陨落之后,这个世界上,原本对于修真者来说普普通通的纳物袋,或者叫须弥芥的东西,几乎已经消失了。
仅剩的一些,就被当成了宝贝,这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容量一般,在早些时候修仙者正处于繁华时代,这些个须弥芥都是随处可见,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能们纷纷陨落,而一些炼器炼药的功夫也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仅剩下的一些,自然就被当成了宝贝。
白家,在上古时候只是一个没落的炼药家族而已,却因为在那时候大能纷纷陨落却得以保存,到了现在,白家在修仙世界,或者说在炼药的家族里面已经是非常强大的,它也没有依附在哪个大型的宗门中,却有许许多多的大大小小的宗门或者是家族与之交好,让白家的地位得以超然。
同样的,仍旧有其他炼药的家族存在,他们之间彼此处于竞争关系,但一直都没有撕破脸皮,还算得上是和谐相处吧。
柏鹤望兰就看到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没有感到任何的颠簸,这马车上天的时候,比起飞机还更加的平稳。
在这样的平稳之下,柏鹤望兰探头出去看了看,就发现自己离地面已经很远了,一眼下去,下面都是星星点点的的小东西,根本看不清楚全貌。
随车的人其中有一个人似乎很是骄傲,他自然是看到了柏鹤望兰眼中的惊奇,而他也为自己是一个修仙者而感到骄傲,为自己属于白家人而感到骄傲。
“这只是白家其中一件小玩意而已。”阿亚温声对柏鹤望兰说道,他对柏鹤望兰的态度一直都很不错,十分的尊敬。
但他的语气之中,却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骄傲,这种骄傲一直贯穿着他,柏鹤望兰自然是能感受到的,她依旧保持着不理会的样子,冷着一张脸,甚至连表情都不愿意多给,怎么看都像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阿亚同样不会被柏鹤望兰的冷漠所气到,事实上他也有一种,白家的小姐本就应该气质卓然,就算从来没有接触过修仙者,那也必然是处变不惊的。
柏鹤望兰看似冷战的行为却反倒让阿亚对她的好感度直线加强了。
要是柏鹤望兰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了。大抵,大抵会觉得,这些人真的很愚蠢吧。
把自己的想法当成评判别人的标准,什么都不知道,却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一副运筹帷幄却不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过。
白家的一点小玩意儿,阿亚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从侧面证明了白家的底蕴深厚,因为现如今的修仙者们,宝器已经是很难得的宝贝了,阿亚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用小玩意表示,其一,可能是为了向柏鹤望兰展示一下白家的强大势力,其二,也是白家人自傲的一种表现。
柏鹤望兰只觉得不过十多分钟之后,阿亚就打开了马车的帷幔走了出去,然后,他伸手搀扶柏鹤望兰下车。
柏鹤望兰的美目一凝,她冷冷的看着阿亚,阿亚竟然被她的眼神所逼迫,讪讪的收回了伸出的手。
阿亚自动的将身形让开,柏鹤望兰二话不说,就轻盈的跳了下来。
虽然柏鹤望兰刚刚生产不久,好在,月子做的不错,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她的体力也基本恢复了。再者,柏鹤望兰是傲气的。
柏鹤望兰在林枫面前总是扮演着一个贤惠的妻子的形象,但,一旦柏鹤望兰生气,就算是林枫也会慌乱的,她曾经掌控了一个大公司,几千几万的员工啊,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骄傲?
所谓的修仙者这个名号,并不至于将这些天子骄子们吓坏,况且柏鹤望兰本也是遇强则强的人,她这一生中遇到的挑战,是一些人活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她的心性坚韧到她在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的处理。
林枫的妻子,从来都不会是一个花瓶。
柏鹤望兰也不会把自己当做花瓶。
她只是有了新的追求,在林枫的身边,她可以将一切都托付给林枫,这是一种信任,却不代表,她已经被磨平了凌角,林枫也没有任何想要磨平她的菱角的意思。
柏鹤望兰落地之后,就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白家似乎在一座深谷之中,四面环山,明明现在已经是夏秋季节了,山谷之中并没有任何的炙热的气息,一片各色花朵组成的花海将整个山谷都衬托的非常的美丽。
柏鹤望兰的眼中映衬着这美丽的一切,她好似已经迷醉了,但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的眼中依旧是冰冷一片。
她不会忘记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因此,她也不会因为外物而迷醉在这里,这个地方,再怎么美丽,也没有她的孩子,她的丈夫,没有这一切,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她的家?
至于什么外祖父,柏鹤望兰也没有太大的期待,当时她的母亲死亡的时候,她可没听说过有任何外祖父家的人来祭奠过,现在突然打着亲情牌子而将她绑架到这里,又怎么能够取信她,让她相信她要得到的是一份长辈的无私的爱呢?
柏鹤望兰一行人停落的地方并非是在山门之中,他们是直接到达了白家嫡系才能到达的地方,通俗的讲,就是内门,但白家属于那种并不外传的世家,因此,也就没有内门外门的分别,而是嫡庶之分了。
柏鹤望兰发了一会儿呆,就见眼前山水楼阁一般意境优雅,却自有一种大气磅礴的古典大宅之中走出了一群人,而他们簇拥着的是一个年轻的,文雅的男人,众星拱月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