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苏晋枫的心思
这些想法本来是她的猜测,毕竟她不是男人,不是很懂男人的想法,但没想到居然被苏慕隐认可了。
苏慕隐拢了拢她身上有些散开的披风,笑着道:“因为这就是男人的想法啊。”
“嗯?你怎么这么确定,可我没见的你把我推开啊!”安千荷眨眨眼,不解。
他不仅不推开,还死命往他怀里拉,貌似自她进书院起,他就开始黏着她。难道每个男人对爱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
苏慕隐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又低下头在唇上落下一吻,轻声道:“因为我经历过。”
“什么?经历过?难道你有初恋?”安千荷心一惊,直接想将他推开。
苏慕隐死死得拽着,不让她挣脱分毫,他才不管身后有多少双眼睛偷偷注视着他们,让她整个身子搂在怀里。
“苏慕隐,我们身后还有很多官员看着,你是要破坏你的英明神武的形象吗?”
安千荷好心提醒,以前她印象中的摄政王就如神一样的存在,想必在百姓和众官心里也是如此。可他现在哪里还像个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他们不敢看。”苏慕隐再次强调,即便偷偷得看到又如何,他就是要向全天下的人诏告,他爱她入骨,他爱她胜过一切。
“好吧,那你说!你是不是有初恋!”安千荷看着他的眼睛,心却狂乱跳动,害怕他会点头。
苏慕隐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什么初恋,我只是想说,这种感觉我经历过。就好像,前世经历过……”
最近他的梦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他在梦里的痛也越来越真实,好几次从梦里惊醒,他已是满头大汗,拼命得喘息。
见身边的人正熟睡着,他就忍不住抱紧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得说着对不起。他爱她,一直都爱,前世就爱得刻骨铭心,可他却杀了她!亲手杀了她!
一想起这,他就浑身颤抖,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她轻轻蹙了眉,转了个身继续睡。
而他,却又是注定一夜无眠。
他好害怕,害怕她的梦也会越来越清晰,害怕有一日她突然离开他,重新投进了段天华的怀抱,因为那个梦里,段天华紧紧得抱着她。
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既痛又恨!恨不得将这个红衣男子碎尸万段!
所以,他要慢慢将这个故事告诉她,希望她能在不知不觉中接受。
安千荷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问道:“什么前世,你倒是说呀,别想为你的花心史找借口!”
苏慕隐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问道:“你相信前世吗?”
“前世?”安千荷眨了眨眼,“当然相信拉,我和你说过我的前世来自未来,不是这个空间的!”
“我也和你说过,那不是你的前世,只是因为一个誓言将你带到了那个空间,却又因为我的一个誓言将你带回了这里。”苏慕隐试图和她解释。
“什么誓言空间,我被你说糊涂了,完全听不懂!”安千荷挠了挠头,不解得问他。
发现这家伙最近的行为举止越来越怪异。晚上总是莫名其妙的掉眼泪,然后就是紧紧得搂着她,让她呼吸难畅,好几次她都想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实在是困得开不了口。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抑郁症,可这里没有什么心理医生,即便有也不敢给他看这毛病。
“那你说,你的前世是什么?为何你会有苏晋枫一样的想法,明明是喜欢着的,却把人家推开?”安千荷仰着脑袋问他。
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苏慕隐竟然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吞了进去,再看了看前方,貌似快到河岸了。
“等我们回府了,我再告诉你。”苏慕隐在她额头又落下一吻,未等她回答,却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们都累了,我再慢慢告诉你,你就当是个故事听着。”
“累了?什么累了?”安千荷不解,发现她现在越来越听不懂他说的话语了,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有四道代沟!
苏慕隐突然凑到她耳边,声音有些涩涩,又有些委屈,“这几日你不是一直肚子疼吗?那等你不疼了,我们就继续要孩子。你说这事儿累不累?”
安千荷深吸一口气,正想转身骂他一句禽兽,却见他的眸子就如孩子一样清亮,最终还是把话吞了进去。
她最近的确肚子疼,但一没怀孕,二没有得病。苏慕隐几乎把大乾所有的御医都给她诊了脉,依旧查不出原因。
船靠岸后,这批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回京,终于在第二日的黄昏到达了京城。
而公孙瑾由于骑的是快马,所以在早晨就已到达,他出动了大理寺所有的人在京城各个角落里找那巫师的踪影。可令他失望的是,直到苏慕隐他们归京也没有找到那巫师的踪影。
郝连春水并没有回郝连府,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和公孙瑾,安千荷一起找人。
眼看着这一日的天也要暗下去,他们依旧毫无收获。
郝连春水一想起那管纤竹是因为他而死,就伤心得掉眼泪,一字都说不出口。
安千荷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春水,这事的确你有错,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再说,我们也只是听说那巫师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是不是真的都是个问题。若是真的能起死回生,那这人世间的生死岂不是乱套了?对不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回郝连府,过些日子去管大人家好好道个歉。毕竟,你不是故意的,我想管大人也一定能原谅你。”
郝连春水点了点头,抹着眼泪准备回家,公孙瑾提议将他送回去。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安千荷正想骑着追月回府,却看到苏慕隐的马车已候在了大理寺门口。
他微挑开车帘,淡淡道:“追月由其他人骑回去,你上马车。”
安千荷乖乖得上了马车,刚一上去就被他搂进怀里,语气略带责怪:“现在申时已过,你上回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