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酷刑
苏慕隐忍不住笑出了声,是真的觉得可笑,一个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他凝视着妍姗愈发惨白的脸颊,淡淡道:“其实你无需和本王解释这一切,因为你承认不承认,本王都会杀你。”
他的声音很温和,神色也毫无波澜。
“你,你想要这么样?”妍姗颤声问他。
苏慕隐清澈的眸子微眯,偏头对身后几个赤裸着黝黑皮肤的壮汉道:“除了留下她的头骨,其他骨头都替本王给取出来,但绝对不能让她死!”
“取出骨头?”妍姗一怔,整个人瞬间崩溃,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么残忍!
但当她看见几个壮汉取出锈迹斑斑的铁棍,铁锥,匕首时,她才相信这是真的!眼前这美如嫡仙,让她深深迷恋两世的男子真的要杀她!不!他不是要杀她!而是要她生不如死!
“不!师叔,师叔!求您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妍姗扯着嗓子大声哀嚎,因为极度恐惧,她的面容已扭曲,她的声音就如就如老妪般沙哑。
苏慕隐重新坐回木椅,端起手边滚烫的茶水,瞥了两下茶沫子,面无表情得看着她绝望的神情。
其中一个壮汉先用铁棍架固定她的头颅,另一个壮汉一把扯下她的衣裙,瞬间她的下半身就暴露在空气里,白皙的肌肤透着晶莹的光泽。
在妍姗来不及尖叫之前,这壮汉已用铁锥重击她的膝盖骨。
“咔”一阵清脆的声音响彻暗房,血腥味弥漫,随之而来的是妍姗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她左腿的膝盖骨彻底断裂!
凄厉的惨叫声固定在这空间里,仿佛带着一波一波的回音。
壮汉动作利索,将锥子放置一边,又取来一把匕首,将匕首对着她的脚心刺去。
“啊,啊,啊……”
妍姗的惨叫声连绵不断,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让她整个心都揪在一起,她痛得想死!她想甩头重击身后的铁柱来分散锥心蚀骨的剧痛,可她的头却被另一个壮汉禁锢着,让她根本动不了!
苏慕隐太残忍!他竟然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壮汉在她脚底割破了一个洞,刺入了血肉,继而一点一点的划开,直至见到了骨头。
很快,她的左腿的骨头被取了出来,左腿早已鲜血淋漓,没了骨头的支撑,只能软软得垂着,而那根还带着筋脉血肉的腿骨更是狰狞万分。
妍姗的嗓子早已喊破,就如破锣般沙哑,如同地狱恶鬼的悲悯。她浑身止不住抽搐痉挛着,如同掉落在滚滚岩浆深渊里,万劫不复。
可她悲鸣的嘶喊声丝毫没有让苏慕隐动容,他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冷漠,继而又低头喝了口茶。
他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可此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是恨之入骨!
“师父,师父!求您放了我啊!求您放了我啊!我当年取出那死胎的骨头都是为了您啊!”
妍姗没有再唤师叔,而是唤他师父,她希望能让他记起她对他的好,她从未害过他啊!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
苏慕隐平静的神色因为“死胎”二字有了微微的变化,因为这两字就如两把刀子刺进他的心脏。
他的心本就伤痕累累,这么一刺,他又尝到咽喉的血腥味。
他再次从木椅上站起,挥挥手示意那两个壮汉退下。
妍姗以为他要放了她,扯着嗓子激动得继续道:“师父,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当年若不是取来这些骨头,您根本杀不了玄吟!师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还有这辈子,我这辈子也都是为了您啊!”
苏慕隐一步步走近她,脸上的表情紧紧绷着,当他走到她面前时,他试着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的血腥味,“本王不喜欢杀人,向来不喜。但若是有人触犯本王的两条底线,那本王就不得不杀。一条是国法,还有一条比国法更敏感,就是本王的妻子!可你……”
话停顿了一会儿,他的眼中已然有了悲色,闭了闭目,再睁开后已是阴冷无比,声音带着寒彻入骨,一字一顿道:“可你,用最残忍的手段毁了她!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本王的孩子,甚至,甚至还取出了他的骨头!你居然取出他的骨头!你好毒的心肠!”
苏慕隐说到最后,声音已颤抖得厉害,清目一片赤红,妍姗竟看到他的眼中有晶莹的泪水在闪动。
他哭了?妍姗被他痛苦的眼神震惊到,那本就是个死胎!她没有错!她没有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且那都是前世之事!
“那都是前世之事,更何况那不是孩子,而是个死……”
“闭嘴!”妍姗最后一句话还未落下,苏慕隐扬手一记耳光子落在她的脸颊。
他不想再听那两个字,不想再承受一次刀割之痛!
‘咯哒’一声,当他的手掌落下时,妍姗的脸几乎变得苍白如纸,她不停的摇头,却无法再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无法将自己张开的嘴再闭上。
她的下巴被苏慕隐的耳光直接打得直接脱臼。
他看着眼前试图想要张嘴求情的恶心女人,再次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尽可能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即便没有前世,你也该死!当我们遇到海浪,她冒死去降风帆时,是谁用幻境去害她?当初在大胜的时候,又是谁挑唆轩辕蝶?又是谁给她吃下欲望果,又是谁改了她的脉相?”
言毕,苏慕隐不想再看她一眼,偏头对身后的壮汉道:“我三个时辰后再回来。”话音顿了顿,他眼中的阴沉之色再显,沉声道:“除了头骨,其他的,一根骨头都不许落下!”
他一敛衣袖,正准备出密室时,居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玄清?”苏慕隐蹙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苏。”玄清转身,他虽然依旧长身挺立,依旧有着傲视天地的强势,但明显比两年前苍老了很多,两鬓已是花白。
“玄清,你?”苏慕隐一愣,不知如何开口。
可他还未开问,玄清竟双膝跪地,对着苏慕隐磕了一个头,沙哑得开口道:“求你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