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彻底失忆(1 / 1)

第六百二十四章:彻底失忆

“放手!”向正天的拳头已紧握,周身的杂草已飞至到了半空,围绕着他旋转。

这些侍卫这才感到害怕,互相对望了一眼后脚步开始向后退,抖抖索索地着:“你,你别过来啊,不剪就不剪,用不着这么吓唬人的。”

安千荷拉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并且不断劝道:“前辈,你冷静点,冷静点……你的眉毛还在。”

可向正天却在下一刻将安千荷重重推倒在地,偏头怒斥道:“不要碰我!”

“彭”得一声,安千荷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地面,抬手一抹居然流血了。

再看向向正天,他的脖子上那些细微的血脉又开始膨胀跳动,拳头捏得骨节泛白。

难道他又要发疯了?他该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吧?

然而,这一切比安千荷想象中更要糟糕,向正天的手掌微翻,对着铁门上方出了一掌。

“轰隆隆”,铁门上空的石块被震了下来,大大小小的碎石堵在了铁门前!

紧接着他一手提起一个衙差,像甩破布一样的甩了出去,只听见两下沉闷的断骨声,方才捏他眉毛的两个侍卫已是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安千荷知道向正天已失去了理智,现在去阻止他根本就是送死。

庄三虽怕,但他却将安千荷一把拉到了身后,声音颤抖却坚定,“姑,姑娘,你没事吧?你,你,你去打开那铁门,我,我护着你。”

安千荷没想到庄三会挺身而出,并且以命相护,这让她吃了一惊!

在庄三的掩护下,她动用内力去推开这些碎石。

向正天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浑身筋脉都在无限扩张,呼吸急促,那些到处乱窜的气流聚集在胸膛,让他只想杀人!

他伸出手臂,五指对着庄三的方向猛地收拢,庄三就被他吸到了手心,咽喉被他的手掌紧紧掐住。

庄三的脸涨得通红,感觉下一刻他的脖子就会被掐断,无奈之下只能向安千荷求救:“姑,姑娘,救,救命!我不,不想死!”

安千荷觉得这庄三也罪不至死,情急之下刚好看到墙角里有块石头,于是快速将它捡起,在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向正天的手臂狠狠拍去。

“啪”得一声,那块石头的中间竟裂开了一条缝,可向正天却纹丝不动,手掌也没有松开。

这庄三的脸已苍白,舌头已外伸,眼看着快要断气边缘,安千荷眼睛一闭对着向正天的后脑勺拍去!

又是“啪”得一声,向正天终于松开了手掌,他的后脑勺也随之流出了很多鲜血,继而缓缓转头看向安千荷,幽幽问道:“你居然打我?”

“前辈,我!”安千荷松开了手里的石块,满脸的歉意、

向正天又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刺目的鲜血让他倒吸了好几口气,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像是中了邪一般,嘴里不断重复得问道:“我是谁?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前辈,你冷静点。我替你包扎。”安千荷上前想要搀扶住他摇晃的身子。

可当她看见他眼中重新聚集的杀气时,心下便知不好,拉过庄三的手便道:“跟我逃!”

安千荷的脚步就如箭矢般飞快,很快就带着庄三逃离了县衙门,直到她跑不动了才敢停下。

她双手插着腰重重喘着气,抱怨道:“累死我了!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的手下动他眉毛干啥?”

庄三也是跑得满头是汗,一屁股坐到了地面,心脏还在“砰砰砰”直跳,“对,对不起,姑,姑娘。你真是个好人,是,是我不对。你,你救我一命,我必定,必定以命相报!”

这庄三原本只是对安千荷起了色心,但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不计前嫌还救他一命,他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好好待她!

“这是什么地方?”安千荷稳了气息便起身开始打量四周。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竟出了县城,到达了海边

庄三迎着阳光,眯着眼看向这片海域,声音有些深沉得道:“这里是琉璃国的海港,早已被荒废了十年。当年我就是坐船来的琉璃国,初到这里时,这里民风和谐友善,百姓安乐业。可是十年前的那场变故导致了这里彻底变成了空城,百姓都流离四散。”

这里海港并不像大乾和大胜这般繁华,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艘锈迹斑斑的空船。

安千荷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是大乾人吧,既然琉璃国成这样了,怎么不回国呢?”

庄三轻叹了一声,回道:“若是我走了,这县城剩下的百姓该怎么办?”

安千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少来啊!别把自己说得如此伟大,你和强抢良家民女的昏官有什么区别。”

庄三自知理亏,但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找个理由将你带到府衙,又不会真的对你们用刑。”

不过,他说的的确是真心话,他自认为在这十几年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百姓之事。只是这小美人实在太美,一时糊涂才想着将她弄到府衙。

安千荷见他回答很顺溜,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不结巴了?”

庄三挠了挠头,看着她那双亮如琉璃的双眼回道:“其,其实我不结巴,只是紧张的时候有些说,说不清楚话。”

“噗!”安千荷见他的脸涨得通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聊了两句便准备回去,可刚转过身子就见向正天已站在他们的面前,他身上已没了方才的杀气,但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会在这里?”

安千荷见他周身已没了杀气这才松了口气,走到他身后查看后脑勺的伤口,伤口已经凝结成了血痂子,愧疚之下便道:“我替你包扎吧。”

向正天一把握住安千荷的手腕,满脸无助地看着她,问道:“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为何我会在这里?”

“姑,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安千荷愣了片刻。

向正天仔细得看了看她的脸,蹙眉想了好一会儿,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