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爷爷确实性格有点问题,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他在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战风说着,脱了身上的浴袍坐在温泉池里。
“宁宁,你也下来吧!”战风抬手对着黄翊宁招了招手。
黄翊宁不加犹豫地脱衣下水。
黄翊宁靠在战风的怀中,轻声问道:“战风,跟我讲讲你爷爷吧!”
“想听什么?”战风低声问道。
“嗯……随便吧,挑你有印象地说!”黄翊宁低声说道。
“其实我爷爷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只能说对他有印象!”战风神情凝重,目光放空地看着虚空,就像陷进了回忆中,“但是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所以你让我讲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讲!”
“嗯!”黄翊宁点头应道。
“虽然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好,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爱我的!”战风继续说道:“他在我妈生下我后就立了遗嘱,这件事情一直到他死后我们才知道。后来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让我爷爷的律师跟我讲了他的遗嘱。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爷爷把他所有的东西全部给了我!”
黄翊宁闻言,抬头看向战风,“战风,我真的好羡慕你!”
战风闻言,勾唇一笑,“你羡慕我身边的人都很爱我,是吗?”
“嗯!”黄翊宁微笑着点了点头,“真好,你爸爸你妈妈还有你妹妹,他们都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以后,他们也会像爱我一样爱你!”战风微笑着回道。
“嗯!”黄翊宁幸福地依偎在战风的身旁,“真好,战风,我到底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到你!”
如果用戏曲来形容人生的话,那么黄翊宁觉得她的上半场一定是一个大悲剧。
她很小妈妈就去世了,之后她爸爸去世,她从小饱尝生活的艰辛,她对人生最多的理解是忍耐和屈服。
她原以为她的人生会一直糟糕到生命的终结,可是老天却在她尝尽酸辣苦辛之后让她迎来人生的极甜。
是的,极甜!
遇到战风之后,她尝到最多的就是甜。
“也许,是我做的好事多,所以我才能遇到你!”战风笑着说道。
生活赋予人的理解是不同的,每个人对于幸福的理解也是不同。有些时候我们只能浮于表面看不到隐藏在底下的本质。
对于战风而言,遇到黄翊宁,他的人生才算开始圆满!
黄翊宁闻言,甜甜地笑了,她的战风真好,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在顾全她的心情说着讨她欢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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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温泉后,黄翊宁回房间睡了一觉。
之后的两天,战风带着黄翊宁开始参观宫殿。
这里真的好大,好奢华,如果没有来这里,恐怕穷极黄翊宁的想象,也无法构造出这么一栋奢华的宫殿。
等到了第三天,黄翊宁午睡完,她起床时发现,原本陪她一起睡的战风居然不见了。
她穿好衣服下床,走出房间,来到楼下时,依然没有战风的身影。
空荡荡的殿宇,除了几个正在打扫屋子的佣人,黄翊宁依然没有看到战风的身影。
“请问,战风在哪里?”黄翊宁走到其中一个年迈的女佣身前,低声问道。
等她问完话后她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佣竟然是个哑巴。
其实这些天黄翊宁住在宫殿已经发现了,很多上了年纪的佣人基本上都是哑巴。
战风的解释是这些佣人都是他爷爷留下来的家仆,这些年他们一直守着宫殿,他也没有辞退他们。
女佣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黄翊宁正纳闷时,突然一个年轻的女佣冲过来,对着黄翊宁惊慌道:“不好了,黄小姐,我们小主人……小主人他……”
女佣气喘吁吁,她手指着宫殿大门口,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怎么了?”黄翊宁吓了一跳,她看着那个女佣,急迫地问道。
“他,他……”女佣一时之间就像喉咙被卡着了,他他了半天接不了下面半句话。
黄翊宁只当战风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等女佣说了,她急冲冲地冲出宫殿,只是她刚跑出宫殿,突然一匹黑马冲出来,马上的人弯下腰拦腰将黄翊宁抱上马。
黄翊宁惊呼一声,她转头时才发现,抱她上马的人竟是战风。
“战风,你没事吧?”颠簸的马上,黄翊宁不顾刚才的惊吓,她打量着战风大声嚷道。
战风没说话,将她扣进怀中后,扬鞭飞驰。
不过片刻,黑马就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战风在一处小湖泊前勒马停下。
他先下马,之后他将黄翊宁抱下来。
“哇,这里好漂亮哦!”绿色的小山,清澈见底的小湖,苍翠的树林,以及漫山遍野的花草。
这里如同一幅世外桃源,让人不自觉地沉浸其中不愿回归现实。
战风微笑着牵着马,跟在黄翊宁的身后。
黄翊宁在草丛中蹦蹦跳跳地跑了一会儿,突然,她看到脚下有一张照片。
“咦!”黄翊宁惊奇地弯腰捡起,待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后,她惊呆了。
“这……这是我十三岁在孤儿院拍的照片吗?”黄翊宁转过头看向战风,“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战风没有回答,只是深情地凝视着她。
黄翊宁本想再问,可是很快她又发现旁边还有一张照片,她快步飞奔过去弯腰捡起来,“啊,这是我十四岁的时候的照片,还是在学校里拍的!”
“这里还有,这是我十五岁时考砸了,蹲在福利院旁边的小湖前哭……”
“诶呀,这是我十六岁时,有个男生喜欢我,她把我堵在校门口,我当时被他气坏了,想打他!”
“这是我十七岁在学校的新年晚会表演时候拍的吗?”
“啊,这是我十八岁福利院院长给我举办的一个小型成年礼,当时我心里又难过又不知所措,因为通常十八岁之后我们就不能住在福利院了。不过我因为有人资助,所以院长说我可以继续住在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