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装醉(1 / 1)

以嫡为贵 木嬴 1006 字 2022-10-05

有这样甘愿为老王爷牺牲性命的姑娘,老王妃又怎么可能入的了老王爷的眼呢。

可最后圣女难产而亡,生下王爷被老王爷抱了回来。

明澜觉得老王爷就是为王爷的生母守一辈子也应当,最后他却娶了老王妃,还子嗣绵延,其实明澜心底觉得有点不值得。

不过好在老王爷对老王妃并没有多少感情,不然怎么会对莫家开刀?

之前凌易说了点关于老王爷和上一任圣女的事,后来楚三就是怎么问,凌易都三缄其口,不再说一个字,回头有机会,她一定把他知道的都套出来。

楚离握着明澜的手,长着重茧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有些微刺疼。

外面,丫鬟碧珠唤道,“世子爷、世子妃,蒋老将军求见。”

明澜不解的望着楚离,只听他道,“让蒋老将军进来。”

很快,帐帘被撩起来,一老将军走了进来。

年约五十四五,头发斑白,但双眸有神,走路虎虎生风。

只是他一进来,就跪了下来,惊了明澜一跳,“这是做什么?”

她又不认识他,为什么给她下跪啊,楚离也不知道拦着点儿。

明澜推了楚离一把,楚离起身把蒋老将军扶起来道,“有话起来吧。”

蒋老将军眸带感激,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明澜恍惚道,“你是……晋王妃的父亲?”

蒋老将军点头,他就是晋王妃的生父。

明澜就懂他为什么给她下跪了。

如果不是明澜和玉阙,晋王妃早就死在赵皇后和赵家手中了,又怎么可能搬到封地洪州去住,蒋老将军也没机会再见到女儿和外孙女。

蒋老将军一把年纪了,就是流血都不会皱眉的,可是这会儿也眼泪止不住的流,想到女儿的凄苦和无辜送命的儿子,蒋老将军心如刀割啊。

蒋大老爷死了,但死得其所。

他成功把晋王妃的信送到了离王府,送到了皇上手里,搬到了赵皇后和赵家。

晋王妃是一翻好心,想借此机会帮蒋家重回朝廷,蒋大老爷的送命是意料之外的事。

其实对蒋家来说,离开京都,骨肉分离十几年,日日在人眼皮子底下过日子,生不如死。

也正因为有蒋大老爷的牺牲,皇上怜惜蒋家无辜,在王爷和楚离他们上了雪山之巅,北凉趁机兴兵,楚大将军举荐,皇上又把蒋老将军召回朝廷,官复原职。

只是蒋家遭受重创,想再恢复二十年前的风光怕是不能够了,但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还能上战场,还能回京,蒋老太爷心满意足了。

这些都是托了明澜的福,蒋老太爷道,“来战场之前,我去见过晋王妃,她让我代她向世子妃道一声谢,世子妃对她的恩情,她永不敢忘,我蒋家也不敢忘。”

这话,明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晋王妃和蒋大老爷甚至大家的眼里,明澜和赵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当初赵嫣不懂事,抢了她的纸鸢,从而结了怨。

其实对明澜来说,该她谢谢晋王妃,如果没有她的亲笔信,没有蒋大老爷的牺牲,赵皇后和赵家没那么容易扳倒。

蒋老将军一直泪流不止,楚离宽慰他道,“蒋家如今搬回京都,又立下赫赫战功,等班师回朝,蒋老将军大可以向皇上求情,让晋王妃一家搬回京,一家团聚。”

楚离这么说,就代表了等班师回朝后,蒋老将军求皇上的时候,他和王爷会帮他说话。

如今赵家垮了,勇国公府被杀,太后被禁足在永宁宫,没有人在时时刻刻盯着晋王妃,那她住在封地还是京都都没关系。

而住在京都,蒋老将军能经常见到女儿,也算是聊表慰藉。

蒋老将军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以不打扰明澜休息为由,退出大帐。

明澜自打受伤后,一直卧床休息,骨头都睡酥软了,这会儿是怎么也不肯再睡了。

楚离便带着她出了大帐。

他们前脚走,后脚褚风就带人来搬东西,整个大帐都给拆了。

今儿打了胜仗,将士们高兴,摆酒庆功,顺带庆祝明澜重病初愈。

欢呼热闹,将士们围着篝火起舞。

其实这里并不是主战场,楚离是大将军,楚三和蒋老将军为副将军,供他们调遣的只有四万将士,真正的主战场离这里有一百多里,有王爷和楚大将军坐镇。

这一回,北凉灭大周的决心很大,楚大将军和王爷都不敢离开军营。

先前诱敌,楚离亲自带了三万大军去支援王爷和楚大将军,敌军以为军营空了,所以才来偷袭,没想到楚离带着大军走了几里地就带人杀了个回马枪,把敌军的去路给堵死,俘获了五千敌军。

虽然拿明澜和凝郡主做诱饵过于危险,但不得不说,这一仗赢的漂亮!

再加上明澜醒过来,当然值得好好庆功。

将士们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喝的痛快尽兴。

不过明澜发现楚离虽然在喝酒,但其实并没有酒气,喝了两大酒坛后,他醉醺醺道,“不胜酒力了。”

那些将军笑道,“世子妃醒过来,大将军的酒量都变差了不少。”

将军们互相挤眉弄眼,一副我们都懂的神情,闹的明澜偷偷朝楚离扔过去几记瞪眼。

反正不论那些将军们怎么说,楚离就是醉了,明澜扶他回去歇着,楚离半边身子都倒在明澜身上,压的明澜腰都快折了。

离军帐大帐远远的,明澜推楚离道,“别装了。”

楚离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跟来,便站直了身子,明澜问他,“你为什么喝白水?”

打了胜仗,大家都高兴,他居然喝白水当酒,他的酒量,轻易不会醉的,完全没必要。

楚离没回答她,长臂一揽,便将她打横抱起,明澜挣扎,他才道,“还要造小人,怎么能喝酒?这一个月,我可是滴酒未沾。”

明澜脸红如霞,把脸窝在他怀中。

一个月都没喝酒,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回醉酒了,难怪信手拈来,要不是离的近,没有酒味,她都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