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询问季白墨的时候脸上是没有表情的，仿佛只是简单的问一个问题，双眸清透，窗外的光倾泻进来，洒在了颜白的身上，肌肤之上似有莹光流转，衬的好看极了，光影仿佛在她背后编织了翅膀，看起来圣洁无比，她眨了一下眼睛，抿着唇瓣，看着季白墨，似乎是在等着季白墨的回答。

是恶心吗？

——妗白，看见了吗，我爱月月，至于你，就算你脱光衣服躺在我面前给我看，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是不喜欢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碰你，爱你。

妗月与颜世凉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那时候的颜世凉告诉她，这是爱，他爱妗月。

所以……

爱是那样的吗。

颜白目光露出疑惑，看着面前的季白墨。

“沙沙……”窗帘被风吹的浮动，室内光影交错，颜白坐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安静的有些诡异，季白墨没有回答颜白的话，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少女，而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颜白从床上下来，她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大概是还没有怎么恢复，站也不怎么站的稳，双腿一软，差一点倒在地上，好在季白墨扶住了颜白，他抓着颜白的手，让颜白站稳之后，这才温柔无比的开口道。

“我的生命都是属于你的。”季白墨的声音很温柔，看向颜白的时候，眼中没有半点情欲，他将床上颜白褪下的衣服拿起来，重新给颜白穿上，扣子一点点的扣上。

“爱不是纯粹的肉欲。”

“我恨不得早早让你属于我，可是我想郑重一点，你很珍贵。”季白墨将最后一粒的扣子给扣上，看着面前少女脸上依旧懵懂为知的表情，他伸手将颜白给抱回了床上，轻柔的在颜白的额头吻了一下，郑重而虔诚。

“所以我不希望这样随便。”季白墨将被子给颜白盖上，他并没有说什么我爱你这句话，可是每句话都代表了他的意思。

颜白不懂，又似乎有点明白，她不再说话，只是耷拉着脑袋，大概是汹涌涌出的回忆让她心情变的并不好了。

季白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颜白又是伸出手拉住了季白墨，她声音恢复成了平日的那种软软糯糯的感觉，对着季白墨开口。

……

此刻，另一边，温又晨从季家离开之后，便开车来到了一个地方，叶铭如今任职的地方，原本叶铭的所学的专业是设计方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来她将自己的专业改了，学了医学，如今成为了一家医院的脑外科医生，这四年间，二人之间的关系熟悉了不少，看见温又晨出现，其它的护士们自觉的指了指办公室开口道。

“温先生，你又来找叶医生了？她在办公室里面。”

温又晨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办公室里面，只看见叶铭穿着白大褂坐在了电脑前，她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气质变得清冷了许多。

“还在研究这个？”温又晨走到了叶铭的身边，看着叶铭电脑上的各种医学资料，关于植物人的。

“也许……她能醒来呢。”叶铭缩小界面，笑容中带着几分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