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袁少东家,你怎么起来了?快,外面风大,进船里面歇歇”话里带着一股关切。
魏渭回过身,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嘴角含笑,身形消瘦的妙龄少女放下撑杆快步向他走来。好美!这么清晰脱俗的船家小妹可不多见啊!
“你认得我?”魏渭出声问道。
“谁不认得益丰钱庄的少东家,那才是不开眼,益丰钱庄可是咱们无锡数一数二的大钱庄,”声音悦耳动听,船家小妹又道。
“只是少东家东渡日本留学几年,怕是不认得我这个小丫头了”。
“怎么会呢?有谁不认得你这么俏丽可爱的小姑娘。只是我外出几年,女大十八变呀,确实是印象模糊了”魏渭顺着话说,心里却愈发纳闷了。这小姑娘怎么会认识他呢。
“哼,我叫小清,杜小清,这回你可记住了吧,不过你可以叫我小妖1杜小清的话里有些不满,不过这江南女子独有软糯侬语听着却有些娇嗔的味道。
“小妖,不要乱说话,”一位粗布短衫,身形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双手拿着草药跃向船头,听到杜小青的话,不免有些着急。
“我是这水上这来来往往渡人过河的船家,几天前公子不负伤落水,是在下的小女网鱼时将公子搭救的。”那中年汉子又接着道,“没成想,是益丰钱庄的少东家”。
魏渭此时心里有些释疑。开口道:“杜大叔和小清妹妹,救在下于危难之中,其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容我稍后定当重报”。
“那当然了,你肯定得好好谢谢我们了,为了你还弄坏了我一张网呢1杜小清又插话道。
“小妖1
“知道了,知道了,爹,大恩不“多”谢么”杜小清又向我挤了挤眼睛。接着又要把魏渭扶进船舱。
进了船舱,魏渭靠着床坐着,看见左手边的两个行李箱,大得有点显眼。
“这是?”魏渭不由出声问道。
“是你那个伙计拿来的,说是你们的行李”。杜小清快言快语。
“你不知道啊,你那个伙计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找了你好几天,才在我们这儿找到你的。遇到他时我和我爹都吓了一跳,看着比你还严重呢”
多亏了镇上的贾大夫把你们两人救了,要不那可是两条人命那。说起这事杜小清有些后怕。
伙计?伴当?啊,是姚磊,与袁思立从小一起长大,跟他一起读书,一起游戏,一起在益丰钱庄学习经商,说是伙计,不如说是兄弟来的确切。
“他去哪了?”魏渭关切的问。
“他的头又没让打破,就是劳累过度,醒了又听说贾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碍,就又急着找人往益丰钱庄捎信,省的怕钱庄里人心慌慌的”,
“哦,他去镇上了,估计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杜小清紧接着又道。
“我要打开箱子看看,”魏渭说话间就走向箱子。
“你们的箱子,想开就开呗,我们还没打开呢,谁稀的要似的”。杜小清转身又出去了。
箱子里几身旧衣服,有西服,有长衫,几本纺织,印染的日语书,旁边还有一张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纺织系的毕业文凭。不过都好像被水浸湿过,上面的字也有些不清了,只有一只怀表仍在滴滴哒哒的走着。
随手翻开书,里面有一张电报条掉了出来。
急!久病!速回!
还有些字已经模糊的辨别不清了,只有这几个字依稀可见。
头被打破!落水!
急!速回!
隐约回想起有人从身后袭击后推下……
这事儿看来可不简单啊,看来只有等伙计姚磊回来才能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