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口站了许久,等到第三部电梯上来时她才迈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景泞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亮。
口罩男的双眼在她脑中乍现。
是卫薄宗!
会客室的走廊。
再无脚步声了后,从另一侧咖啡间里慢悠悠出来一人。
陆北深。
他一手端着咖啡杯,慵懒地倚靠在门边,看着陆起白和景泞消失的方向笑了笑。
笑得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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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璃从没跟陆东深正式拼过酒。
沧陵初见那会,陆东深差点折在“醉三杯”上,可那也是蒋璃在酒里动了手脚的缘故。
今晚,蒋璃上来的这坛子酒,就是醉三杯。
陆东深打死都记得这酒的气味。想当时他是强忍着醉意晕眩离开了林客楼,生怕让谭耀明和蒋璃看出端倪来,他以为在车上就能散了酒气,岂料一回酒店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
那晚应该是他在遇上蒋璃之前睡得最快的一次,咬牙坚持着洗漱完,往床上一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奇怪的是,做了很多梦。
梦见了那处贵阳工厂。
见血的刀子,疯狂的狼群……
他奄奄一息。
林间曦光中,他似乎看到了神女,看不清容貌,却闻得到她身上的清香……
恍惚间他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会是这世上最美的姑娘。
他曾问蒋璃,她给他喝了什么?
蒋璃笑问他,那陆先生又看到了什么?
是,他看到了林间的姑娘。
她用了醉三杯,让他看见了当时的她。
现在,陆东深闻着醉三杯的香气,心却觉着世事弄人。他成功地让他心中的神女爱上了他,但也成功地让她怨上了他。
蒋璃见他碗边都不碰一下,道,“你不说,那我来猜怎么样?”陆东深不碰碗不是不想说,他只是小心谨慎,生怕眼前这姑娘暗里憋着坏,再给酒里下点什么。虽说他也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可他不喜欢无法操控的情况,例如醉酒
或失去意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保持清醒。
可听她这么一说,陆东深倒是有了兴致,且看她觉察出了什么。
蒋璃没硬逼着陆东深喝酒,自己喝了一口后,放下碗,手背擦了一下嘴,开口。“简单来说吧,三年前,左时受雇于你手底下的生物实验室,所在工厂就是贵阳那处。三年前工厂发生药气外泄,如果是寻常临床药物的话,就算药气泄露也不会伤人根本
。”蒋璃慢悠悠地拿起酒舀,再往碗里添了酒,“可偏偏就发生了丧命事件,所以,那场事故不简单。”说着,她抬眼看了陆东深,笑,“今晚我可是打算从你嘴里掏实话的,放
心,这就是酒,没别的。”
陆东深忍不住笑了。一个女人,光有漂亮的皮囊不会长久吸引男人。他之所以为她痴迷,心甘情愿为她掏心掏肺,就是因为这姑娘不但漂亮还聪明,很多时候很多事她只要静心下来,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