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冯小花,因为她差点又被骗了。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六舅去找罗秀儿的时候,我就让丰子跟着六舅后头,等到罗秀儿家中,舅舅说了那番话,丰子也没走,剩下的事儿,都是丰子亲耳听到的。”
穆双双这会儿只想到一个词,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事儿太大了,得告诉村长。”
基本上,每个村的大事儿,都是交给村长处理的。
若是事情再大一点,就可以去镇上找镇长,或者去县城找县令。
所以余四娘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村长。
“娘,您莫要急躁,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家中除了六舅和小花舅妈,就只有您和我爹知道了,再就是我和丰子,就连外公和外婆都得瞒着。”
穆双双心中最想瞒着的还是那个二舅妈李菊花。
那人贪得无厌,还嘴碎,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难保不会跑去罗秀儿那里说三道四。
穆双双也确实猜的没错。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李氏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男人余二郎去问问罗秀儿那事儿到底咋解决。
余二郎砍了一整个上午的柴禾,进屋喝口水,就被自己婆娘问东问西的自然是不高兴。
“你关心人家的事儿干啥?不管是娶还是不娶罗秀儿,都和咱家没啥关系。”
李氏一下子就窝了一肚子火,“说你怂,说你窝囊废你还不信,当初老余家的茶园,可是你和老六一起弄得。
如今摇身一变,老六成了主人了,你成了啥了,一个狗奴才,砍柴,你就知道砍柴,能不能做些男人该做的事儿?”
李氏越说越恼火,又开始骂了一通。
“老娘当初瞎了眼了,选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早知道,还不如嫁给村头老郑家做媳妇,至少还能捞到二亩地。”
“你个臭婆娘,你说啥屁话了,你是老子的媳妇,你敢在我跟前提别的男人。”余二郎也怒了,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女人要出轨,而且还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儿说。
这顶帽子,被举的高高的,余二郎听着刺耳朵。
“我咋不能提了,要不是我李菊花,你以为你余二郎有好日子过?老娘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吃喝,你还敢吼我。
我告诉你余二郎,你知道现在为啥爹娘还让你像死狗一样赖在老余家的茶园子吗?
就因为冯小花那个小荡————妇还没生娃,等她生了娃,你别说当死狗,就连站在老余家的资格都没了。
我呸,烂泥巴扶不上墙,靠你,老娘一辈子受穷挨饿。”
李氏一口痰吐在余二郎的脸上,满脸嫌弃的看着余二郎。
她心底愈发的埋怨老天不公,为啥自己就嫁了个啥也不会的窝囊废。
都是一个匡子出来的种,咋余六郎就知道做买卖,就知道找个媳妇打理茶园?
余二郎听了李氏咒骂的声音,忽然有些害怕。
要是真的像李氏说的,哪一天,茶园没他的份儿了,他是不是就真的被扫地出门了?
余二郎软了,他看了一眼眼前颐指气使的自己婆娘。
眼前的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了,并不是好看的妇人。
可她眼睛里,全都是高傲和不甘心。
余二郎忽然讪讪地开口,“菊花,要不算了吧,六郎和小花都是自家弟妹,他们过得好,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