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时候,周氏就不敢惹穆真真,如今穆真真成了这副样子,做事儿,还这般的大胆。
周氏就更害怕了!
“她敢!这个浪蹄子,是被我儿子休弃的弃妇,还敢上门,我今儿非得去教训她!”
桩子娘撂下狠话,急急的往家里跑。
刘老太也是个爱八卦的,听到这事儿,哪里还坐的住,跟在桩子娘的身后,就往赵家赶。
大伙儿一个个如临大敌的表情,路上,又好奇的村民一问,刘老太一阵添油加醋。
大伙儿像是见了腥的猫,都纷纷往老赵家赶!
一边赶,一边还彼此交流信息。
“我听说,被休弃的穆真真回来了?”有人问。
“是啊,那婆娘当初不是下不了蛋,又不肯干活儿,还教唆桩子,被桩子娘给休了吗?”又有人问。
“你还别说,那娼妇做赵家媳妇的时候,就整天穿的跟个花蝴蝶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勾栏院的头牌了!”
“哈哈,就是,我们赶紧去看那个浪蹄子的本事!”
庄户人家的打扮,以简单和朴素为主。
大伙儿一年都难得买一条好看的裙子,一辈子可能就这么素面朝天的过了。
穆真真长得好看,嫁到大禾村之后,整天不做活儿,还穿好看的衣裳,加上穆真真那张脸蛋,勾得村里不少男人站脚都站不稳。
恨穆真真的女人,村口排到了村尾。
即便是过了一年的事儿了,大伙儿还是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
大半个村子的人,围着老赵家,自然而然的,消息也传到了田埂上,正在做活儿的桩子耳朵里。
桩子拉着媳妇翠儿往家里赶,走到半路,翠儿说啥也不愿意走了。
桩子只好停下来安慰自己媳妇儿。
赵家这会儿已经闹开了,桩子娘一脚踹开了桩子屋子的门,指着穆真真大骂:“你个贱人,被我儿子休弃了,还来我们赵家闹事儿,你缺德啊你!”
穆真真一点也不示弱:“你才缺德带冒烟了!这是我屋,我不喜欢屋里的摆设,我就砸了,咋的?”
“你……你……”桩子娘被穆真真的话,气的浑身颤抖。
“你啥你?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算哪根葱吧?老东西,你当初逼桩子休了我,还唆使村里那些娼妇抢我的首饰,我还没报官抓你的。
如今我回来了,你赶紧让勾引桩子的那个娼妇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起来,穆真真当初被赶出大禾村的时候,确实是憋屈。
在老赵家院子外头,东西都被抢了,以至于穆真真回到娘家,一点钱都没有。
还差点因为点钱,着了别人的道。
以前穆真真胆小,怕桩子娘这个妇人,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穆真真啥也不怕了。
“穆真真,你自己都说桩子休了你,你还有脸回来?赶紧给我滚出我们赵家!”
这会儿,还只是骂,还没上升到打架的地步,但是院子外头的人,早就破迫不及待的等着看热闹了。
周氏扯了扯桩子娘的衣袖,小声道:“娘,这婆娘不好惹,要不……咱还是等桩子自己来处理这事儿吧!这……也是他的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