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出事儿的?还不是姓马的闹的!”
穆老太打死不承认,这是自己做的事儿。
“娘,你既然不认,那我只能和大家说了,我进宅子的时候,娘你在冤枉我爹和夏夏娘有什么,爹受不了这个委屈,才吐血的。”
马财主也有原因,可到底不是主要原因。
穆大山先前不说,是觉得穆老太咋说也是他亲娘。
可方才的这番话,他觉得他娘压根没有悔改。
若是再纵容下去,吃亏的,永远是其他人。
“奶,原来是你,你到底是咋说的出那种话的?我爷和你这么多年,是啥人,你不清楚,非要泼这脏水?”
穆大郎满脸的讶然。
一向少话的余四娘,也觉得老太太做的太过。
这么多人指责,穆老太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
还想给自己狡辩。
穆大山叹了口气,“娘,你莫要说了,爹这里,你若是愿意照顾,便照顾,不愿意,便走吧!”
“你爹我自然会照顾,只要你和大郎出钱,就成了!”穆老太道。
“算了,你非要如此,我们也无话可说。”
穆大山连声娘都不愿意叫了。
穆大郎这些年,也受够了,他和穆大山喊上其他人,出了三房的小院子。
排除了穆老太,张槐树这才开口,“我先前说,老爷子的病稳住了,如今这话得收回了。”
“为啥?我爹他……”穆大山满脸焦急。
“大山,生老病死,本身是人为改变不了的事情。你爹往后,应该都要在床榻上度过了,另外……你爹,应该时日无多了。”
病症有许多原因。
有些是因为身体不好,染了病。
像穆老爷子这种,就是活生生被气的。
“张叔,你救救我爹吧,不管多少银子,我都花。”
穆大郎也道:“张爷爷,求求你了……”
“不是我不救,而是真没法子,老爷子如今这样,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还难说。”
闻言,余四娘身子一软,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
“爹他……”余四娘差点哭出来。
“话我带到了,之后每天,我都会过来给老爷子看一看,你们抓紧时间,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说完,张槐树便走了。
没有任何的不舍和遗憾,穆老爷子他也打了大半辈子交道,是啥人,他也清清楚楚。
他死,不冤枉。
不过他也运气好,还是有儿子,有孙子,替他养老送终,比他当初预料的,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