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我的身边醒来,你就要找别的男人?”
甄心手掌在身侧撑了下,萧庭礼却偏不让她起来,他将她压了回去,他指尖划过她的脸,就是手指轻轻勾了下。
她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他这刻意的动作却还是令她心神轻漾,甄心别开脸,经过了这一晚,怎么面对他都是个难题。
萧庭礼将她的脸扳回来,甄心目光幽暗,男人朝她凑近过去,她将他的脸推开,“昨晚你明明可以让我出这个房间的,这儿就是医院……”
“你不怕洗胃?”
“你是在为我好了?”
“至少,你现在不难受了吧?”
甄心面色变了又变,抬起手臂朝着萧庭礼胸前狠狠撞去,“你趁虚而入!”
“你在发火?”
“萧庭礼,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比我还享受。”
甄心脸色涨得通红,推开萧庭礼后坐起身,“那是黎一干的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汤里面有东西,昨晚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你,那又是谁?”
“昨晚做过什么,我记不清了。”
她倒好,一句记不清楚就想撇的干干净净。
萧庭礼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落,随后盯紧了甄心的胸前,胸口也有他留下的痕迹,“后半夜,是你缠着我的。”萧庭礼凑近些许过去,“你听听你自己的嗓音,是不是哑了?”
甄心知道这种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总不可能去告萧庭礼强(暴)。
但是她和萧庭礼之间的这道鸿沟越过去了,就说明某种僵持也被打破了。
甄心无力地坐在那,她昨晚真是不受控制了,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到令她自己都不敢再去回忆。
萧庭礼喉间轻滚,手掌伸过去握住她,甄心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萧庭礼!”
“我能确定,我昨晚摸的和现在摸的是同一个人,你昨晚满口说着还要,到了今天,却是摸一下都不行了。”
甄心推开他的手掌,然后扯过被子遮在身前,“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不行,你得在这住几天。”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们两个都这样了,你就算现在回去,司空岚还能相信你的清白?你看看你身上,你有几张嘴能说得清?昨晚我让人把他赶出去了,他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甄心原先通红的脸变得铁青,虽然她跟司空岚算是假夫妻,但这两年来,甄心坚守自己,也从来没想过做一些出格的事。
“我可以跟他解释。”
萧庭礼冷笑下,“怎么解释?就说你被下药了?”
“这是事实。”
“你别天真了!”萧庭礼冷冷打住甄心的话,“你说黎一下药,你有证据?”
“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需不需要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甄心推开被子,人坐到床沿之后准备起身,她的衣服还散乱地落在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没想到双腿却是一点点力都没有,甄心又坐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鬼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萧庭礼也起身了,他精力比她好,他刚披上浴袍,外面就传来阵敲门声。
甄心忙回到床上,整个人钻进了被窝内。
男人将门拉开一道缝隙,看到黎一站在外头。
“萧先生,您和萧太太的衣服都在这。”
萧庭礼将两个袋子接在手里,目光盯向外面站着的黎一说道,“黎一,昨晚睡得好吗?”
他老老实实作答,“睡得很好。”
“有做恶梦吗?”
“没有。”
“萧太太说,要把你拆了去喂狗。”
黎一一哆嗦,视线也没敢往屋里看,压得很低,“萧太太真会开玩笑。”
“出去吧,安排人送早餐进来。”
“是。”
萧庭礼关上门,然后将其中一袋衣服放到床沿,“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被窝内的人不说话,萧庭礼见状,率先进了浴室。直到浴室内传来水声,甄心这才将脑袋钻出来。她身体难受地不行,就像是被重型压路机碾过似的。
她爬起身,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后穿上。甄心赤脚来到窗边,没有将窗帘打开,她生怕被人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
萧庭礼说得对,她没办法再去面对司空岚了。
她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但那个家,曾经却给过她最安全的保护。
甄心回过身来到床头柜前,她看到萧庭礼的手机放在上面。有些事既成事实,但她不想被他平白无故关在这,甄心试了下,手机屏幕是锁上的,她按着记忆中的形轻画了下,果然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