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一阵苦笑，乾道长也不能解答他的疑问，这下天眼岂不是不能再用了。

否则，再看一眼那个模糊身影，恐怕自己会被对方锁定，那可就糟糕了。

乾道长自顾自地摇头：“我这是庸人自扰，我怎们能和宗主相提并论，你能看见那个恐怖存在，我未必能看见，所以，我还是继续修炼吧。”

“你别幸灾乐祸，将来你看见了对方，你就知道那种滋味儿了。”余默揶揄道。

乾道长嘿嘿一笑：“我这么点修为，对方看见我，也肯定不会把我放在眼中。”

余默摆摆手，不和他扯淡，而是陷入了深思。

“我所遇到的高手不少，但绝对没有这个恐怖存在？那对方能是谁呢？”

“天武帝？”

余默心中一凛，天武帝有这么强大吗？

天武帝一直在闭关，连刀神都许久没见他，也说不出他的精准修为。

“除了天武帝，还能有谁？神族！”

余默脸色骤变，发现这个判断倒是更接近真相，但从他接触的神族而言，没有这么强大的存在。

毕竟，他所接触的神族都不是巅峰实力。

关于神族，擎天魔祖最为了解，毕竟，他也其中一员，只是如今他和擎天魔祖闹掰了，擎天魔祖肯定不会为他解惑。

所以，他也懒得多费口舌问他。

“对方若真是神族，那神族的实力确实超乎我的预料，我不能等闲视之。”余默本来对神族并不畏惧，甚至还想直接杀入神界。

但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决定。

“宗主，我的天眼几乎都是看见未来的画面，你这天眼确实看见某种恐怖的存在？对方是将来出现的，还是现在就存在的呢？”乾道长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一针见血，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嗯？

余默一愣，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真忽视了这个问题。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那恐怖存在是未来的，还是现在的。”余默喃喃自语，权衡许久，回忆起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笃定地说：“我认为对方是当下存在的，若真是未来的，我就不会害怕被他盯住，因为，未来的东西不足以威胁到现在。”

啧啧！

乾道长称奇，道：“还真是和我的不一样，原来天眼还能看到当下，而不仅仅是过去和未来。”

乾道长用天眼，也就是相术，可以看见别人的过去和未来，但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受。

但若是不针对某个具体的人，乾道长的天眼看见的都是未来的画面。

总而言之，他和余默情况有极大出入，根本无法一概而论。

“没事，我不会停止修炼天眼，等我功力更深厚，我还会再试一次。”余默沉吟许久，做出了决定。

“宗主，你可一定要小心。”乾道长叮嘱道。

“我明白。”

乾道长告辞离去，余默不再沉浸天眼，而是取出了生死簿，上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名字，他一一浏览过去，赫然发现上面除了酆都世界的生灵之外，还有人间的一个个名字。

余默看见了许多熟悉的人名，比如他身边的人，但上面确实没有余默的名字。

另外，凤凰和刀神的名字也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