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果出来了,肖月茹是被人给暗害的。
不过这些人手段很高超,并没有直接买凶杀人,而是故意通过中间人,也就是李三。让李三释放出去了一个信号,并且跟那个凶手喝酒,并且引导着他在合适的时间与地点出现在合适的地方。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就算能算得这么到位,又是怎么能躲过侦查车辆,准确的撞上肖月茹车的?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身体发颤。难道是有内奸?
是了,只能是内奸!
我这下子明白为什么肖月茹会含糊其辞,不愿意多说了。
看来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许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或许是觉得这事情太过凶险,或者是肖月茹已经有了定议,所以,她选择了缄默不语。
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是装作不知道,还是自己继续调查?
思来想去,我还是选择了后者。也许肖月茹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她现在身体都这个样子了,想要调查,也不是那么方便。而我,则是作为一个伏兵,是别人压根不会注意到的存在,我介入这件事,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把当天的视频找了出来,在那边一幅画面一幅画面的分析,很快,我就找到了异常之处。在某个时间点,一辆车忽然间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一下,然后就跟肖月茹的车拉开了距离。
之后几分钟,这距离始终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那辆车能撞上肖月茹车的原因。
这仅仅是巧合吗?显然不是!我眼眸中露出了一丝冷意,看着视频画面陷入了沉思。
现在已经找到车了,很明白就能弄明白开那辆车的人是谁。按说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我却是感觉到一阵心慌,无来由的心慌。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我又能跟谁去说?
肖月茹吗?还是别给她添乱了。
那么,楚燕然呢?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她的一些思路观点什么的,还是能给我提供观念上的弥补。不过,既然这件事存在很大的凶险,我就不能把楚燕然牵扯进来,不然她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就百思莫赎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自己去查看一下。
我告诉自己,只是去侦查,要是发现情况不对,就果断的撤身走人。
我把铁钢带在身边,这家伙是典型的粗人,武力值很高,但是做事不用带脑子。这正合适让我用,太警醒的人,我还怕被看出端倪。
一切准备就绪,我就开始了行动。
我查清楚了,当时那辆车一共有两个人,开车的人叫徐越,另外一个叫孙厚明。
徐越这个人应该是跟着肖家很长时间的人了,按理说,他不应该背叛才对。可是,这个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事情看起来都不可能,偏偏却是事实真相。我决定了,先从徐越这边入手,至于另外一个孙厚明,暂时先放一边。
徐越这个人在肖家的待遇非常好,这次跟着肖月茹回来发展,肖家也给他安排了一个高级公寓。
我带着铁钢侦查了很久,终于摸清楚了徐越的行动轨迹,决定在这天晚上动手。
当天夜晚,月黑风高。
我带着铁钢等了好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悄悄带着铁刚上去。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进门之后,第一时间控制住徐越。然后审讯。我跟铁钢做了伪装,他应该认不出我们来,这样哪怕事情败露,也不会追查到我们身边。
到了门口,我朝铁钢示意了一下,这个壮汉立刻又准备开始自己的老本行,准备破门而入。
就在铁钢要跑动起来的时候,我却是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拉住了铁钢。然后,我慢慢的一堆们,就听到一声响,门居然缓缓打开了。这扇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见鬼了,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我的身体,我脸色有些难看,意识到这可能会有些问题,不过却还是大着胆子朝前面走去。
终于,门被彻底推开,然后,一副异常恐怖的画面映入眼帘。
在一张茶几上,徐越倒在了那里,他本来正在吃泡面,嘴里还挂着面条,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从后面狠狠~插了一刀,他眼睛瞪得很圆,似乎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被杀了,徐越居然被杀了。
这个剧情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也让我之前的打算完全落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徐越会被杀?
难道徐越就是那个内奸,除了他之外,其实还有更高一级的内奸。现在那个内奸为了保全自己,才把他给杀了。
那么,杀人的人呢,去了哪里?
还在屋里,还是去了外面?
我跟徐越可是一直都埋伏在周围的,之前这幢楼一共才出来三个人,还是一个老人,一个妇女,一个半大的孩子。他们都不可能是凶手!难道凶手还在这幢楼里面?
想到这里,我赶紧对铁钢说道:“你把这个楼仔细的搜一下,遇到可疑的人,先把他拿下。”
得到我的命令之后,铁钢丝毫不耽搁,立刻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而我则是在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搜查着。我知道这里是犯罪现场,自己要是随意走动,可能会破坏痕迹,因此走得很是小心。
走到卧室的时候,忽然间,一阵本能警觉泛上心头。我赶紧一个翻滚,朝旁边闪避。也亏得我最近在健身,不然的话,这么近的距离,还真是躲不过去。
我翻滚的同时,也不忘看那个人一眼。就看到那个人戴了墨镜,一脸冷酷,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立刻又凶狠无比的朝我扑来。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堆积到了极致,我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我也顾不得会惊动其他人了,赶紧大声的呼救。
不过,死亡的脚步却是不曾停歇,这个墨镜男凶狠无比,潮水一般对我发起攻击,让我宛若在惊涛骇浪之中沉浮,似乎下一刻就要永坠海底,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