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青听不到我内心的诽谤,继续娇滴滴的作,银色笔筒在大拇指上转,声音软酥,“喝咖啡吗?”
我摇头,不喝,喝了咖啡就什么都说了,如果只是单纯的撒旦相关我或许不怕,万一夏小青问起别的,我内心有许多阴暗龌龊,全给暴露出来可就不好了。
我说不喝,夏小青还是泡了,用的是雀巢速溶咖啡,轻轻推到我面前,笑盈盈道:“说说吧,你和撒旦之间的协议是什么?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帮你。”
我耳朵根有点发烧,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是把撒旦的整个计划全部说出,还是隐瞒一部分?
比如,撒旦让我救出林静。
我坐在椅子上,浑身不安,四处张望,问:“这里谈话安全吗?”
“绝对安全。”夏小青自信而得意,“这间屋子有信号屏蔽器,就算撒旦给你装了窃听设备,信号也发不出去,现在,这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人。”
我拿手机看,果然没信号,就直说了。
我对撒旦的态度,我自己现在也有点迷茫,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对我的胁迫,他想操纵我,这是我反抗他的根本。可是现在,撒旦不再胁迫我,我和他之间成了相互合作的关系,是平等的。
他帮我解决某些问题,我也会帮他解决某些问题,比如,想办法救出林静。
“你没问,他为什么想要林静?”
我摇头,这个我没问。
“你和撒旦平时怎么沟通的?”
“微信。”
夏小青陷入沉思,右手握拳,托着下巴,那皮肤精致的不像人,像友立佳生产的硅胶娃娃。
我近距离观察过许多女人的面孔,各种各样的脸皮都有,有些人皮肤暗黄,有些人皮肤健康有光泽,有些人毛孔粗大,还有些人脸上有一层细细绒毛,唯独没见过夏小青这样的脸,光滑,有亮度,还有弹性。
弹性是感觉,用手触摸才有的感觉,如果用眼能看出来的弹,那就是真的弹,就像蒸熟后的鸡蛋清。
我想,应该是她脸上有许多角质蛋白,不然她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平整光滑的皮肤,嗯,打了很多玻尿酸,应该是这样的。
看完她的脸,再看她的胸,很鼓很挺,这也不是一个三十五岁老女人该有的胸型,即便是用了塑形钢圈的乳罩,这么大的胸型,也应该下垂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坚挺。
应该是垫了硅胶,不然说不过去。
嚯,我还没摸过垫硅胶的是什么感觉,真想试一试。
正走神,咚咚咚的敲桌子声音传来,夏小青用银色笔点着桌面,“你在看什么?”
我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银色笔筒,很自然地回答:“这支笔好漂亮,又白又圆,摸上去一定很弹。”
话出口,我捂脸不敢看她,想死的心都有。
夏小青鼻子里重重地哼,“你知道莫洛女神是怎么对待亵渎者吗?”
我摇头。
她板着脸解释,“在坎帕,莫洛女神初兴之初,是以大地慈母的形象出现,你猜怎么样,有很多民众,对着神像自渎,还把他们射出来的脏东西,涂抹到女神身上。于是宗教裁判所发明一种「锤刑」,所有对女神不敬者,都会被施以锤刑。”
说这么多,我还是不懂,锤刑是个什么做法。
夏小青不说话,只是把银色笔杆放下,端起她面前的咖啡,说,“这杯子就是锤子,然后……”咖啡杯子向下,落在笔杆上面。
我懂了,这就是锤刑,好厉害。
夏小青说,“经过锤刑的男人,基本上等于废人,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冲动想法,这法子虽然野蛮,但对待某些精虫上脑的家伙,很管用的。”
我立即坐正身体,正色回答,“女神英明,对待那样的家伙,就该这么搞。”
夏小青笑,山花烂漫,“你说撒旦搞过一款叫恶魔烙印的软件?这个软件能给我弄一份吗?”
聪明人无需废话,夏小青应该想是从程序研发上面着手,要研究撒旦,从而对付撒旦。
这个不难,问撒旦要就好。
但是奇怪,夏小青为什么不自己加撒旦微信?以陌生人的方式?
夏小青摇头,“早就试过了,撒旦不会同意任何人的添加申请,他只会添加别人为好友。”
很简单的思维,但绝对安全。
夏小青起身,让我跟她走,上了一辆沙漠迷彩装的悍马,由牛二驾驶,杨林压阵,向东城方向走,然后让我跟撒旦微信沟通,她要亲眼看着撒旦跟我聊。
但是,之前我拒绝了撒旦的恶魔烙印,现在又重新问他要,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这事儿很重要,现在撒旦能帮我,是因为他对我信任,一旦知道我和夏小青联合搞他,可能会受到撒旦的报复。
夏小青道:“你不是在和别人竞争订单吗?如果把恶魔烙印植入到别人手机,是不是有很多商业机密都被你掌握?”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法子我都没想到,假若我掌握了恶魔烙印,给赵辉手机植入,给唐总手机植入,给朴理事手机植入,我还怕订单拿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