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坚硬的鸟喙不停地砸吧着,这神鹰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灿灿道:“欢哥和主母伉俪情深,比翼齐飞,跟谁不一样啊?小鹰我还不是要为两位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闭嘴!”
听到它又要长篇大论,马屁连篇了,秦丽和常欢二人竟是齐齐大喝一声,打断了它的话。
这一时,这夫妻二人倒是真有默契。
只苦了那神鹰嘴角一抽,不知该怎么办了,满脸的苦涩。
它转头看向陈海他们寻求帮助,却只见这三人此时此刻,竟是一个个转过头去,看都不看它一眼,很明显是不想被牵扯进这场祸乱中去。
没有办法,它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却是想得满头大汗,都没想到这个问题究竟该如何回答,才能两全其美,都不得罪的。而这时,秦丽见它这么踌躇,则是当即两眼珠一转,开始了诱供,嬉笑声道:“小鹰,你可要想好了。跟什么样的主人,决定了你以后的生活品质。你看主母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美少女,慈母心,最喜欢小
动物了。你跟了我的话,我一定会对你关怀备至。你再看看你欢哥,多凶悍,你要是每天跟他呆在一起,他还不一天扒你三层皮啊?”
咦,说得好像有理啊!
听到此言,那神鹰不觉眼前一亮,看向秦丽那和善的笑容,顿时多了一份亲昵感,似乎选她没错了。
却是话还没开口呢,常欢的声音便已是又悠悠然地响了起来。“小家伙,凶悍代表了实力。正因为我够凶悍,所以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是跟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的话,你会不会受宠,我不知道。但说不定哪天,你就被别人做成红烧小鹰了。而连命都没了
,还哪来的生活品质啊,哼哼哼!”
常欢在邪笑着,眼中闪过一道赤裸裸的杀意。
那神鹰一听,不由猛地身子一震,忙不迭点起了脑袋:“对对对,欢哥说得太对了!”
“常欢!”
一听此言,秦丽不由大怒,当即恶狠狠地指向常欢骂道:“你这是威胁证人,不算数!”
“威胁?哼!”
鼻孔中喷出一道粗气来,常欢抬眼看了秦丽一下,不屑道:“那刚刚我们的秦大警官诱供是怎么回事啊?你当我眼瞎还是耳聋啊?”
“你……”
“好了,你不是说让这小鹰它自己选择吗?那咱们就把客观情况跟它说一下,让它自己选就得了呗,别再虚头巴脑地利诱恐吓了!”失笑着直摇头,常欢在秦丽又要发飙前,将手中的手机放下,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看向那神鹰笑道:“小家伙,刚刚我跟你主母,都是跟你开个玩笑。不管你跟了谁,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答应护你周全,就
一定会保护你的,这毋庸置疑。只不过,同一个公司,在不同部门,不同老板手下干活,差别待遇还是不一样的。”“比如在我手下的话,我这个人很随意,本身懒散惯了,对手下也是放养。有活的时候干活,没活的时候随便,时间自由,生活安逸。但你主母就不一样了,她是警察,纪律性比较严明。她要把你带在身边,也是为了追捕犯人。那家伙,你以后少不得要跟她风吹雨淋了。再加上,她又是个女人,平时逛逛商场,提包拉货这些事,你总不能一点都不干吧。在家里,她的要求就更婆妈了,你昨天经过了一天体
验,应该深有体会吧,哼哼哼!”
冷冷一笑,常欢在把双方利弊说了一遍后,最后抛出了橄榄枝道:“那么现在请做出你的选择,是要跟我一起过懒散的生活呢,还是跟着你主母,生活在那种忙忙碌碌的,精致生活品质里呢?”
“我要过懒汉生活!”
毫不犹豫的,那小鹰听到常欢的这一番对比后,想都没想,就直接一个扑身,扑到了常欢怀里,然后跟他一起仰躺在那席梦思大床上,恣意地发出了一声畅快的轻吟。
“啊……舒服!”
秦丽见此,忍不住抬手指了指他们,气得头发都快飘起来了:“你……你们……”“小丽啊,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我刚刚的介绍,没有抹黑你,也没有抬高我吧,都是实事求是。但是很显然,小鹰跟我是同一类人。男人嘛,过得就该简单点。早上起来洗把脸,五分钟够了。哪像你们女
人,化妆都要一个小时,麻烦,哈哈哈!”
嘴角一咧,常欢忍不住得意地挑挑眉,邪笑出声。
那小鹰听到,也是无奈叹口气,向秦丽摇摇头道:“主母大人,不是小鹰我不愿追随您哈。实在是身为一只雄鹰,我跟欢哥的生活规律更融洽一些,抱歉了啊,这才是我的品质生活,嘿嘿嘿!”
“两个臭男人!”
脸皮止不住一抽,秦丽翻翻白眼儿,不去看他们。
陈海他们则是互相看了看,深有同感地微微一笑后,登时上前,躬身禀告道:“师父,昨晚我们已经按照阁老会的意思,将四大家族的人尽数诛除,唯有钱多多漏网!”
“哦?这个主犯居然跑了?”
“是啊!”微微点点脑袋,陈海也是感到有些无奈:“师父,前天陈老在抓获了我们国安局的叛徒后,便立刻将钱家封锁布控,监视其一举一动。可惜那钱多多早已得到消息,提前逃跑了。如今整个国安局都在秘密追
查他的下落,却是没有一点线索,不知跑哪里去了,唉!”
了然点点头,常欢明白了,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只是跑了个小杂鱼,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碍事。对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师父,还有!”
听到他问起,金沙不由赶忙上前,再禀告道:“陈老说三天后,四大家族的人集体出殡,让您准备一下,跟他一起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我?为什么呀?我一定要去吗?”
“呃……听陈老说,这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毕竟,那四大家族前些天刚跟我们有了过结,现在就全嗝屁了,难免外人不说闲话的。我们这次去哭丧,就是堵住他们的嘴,显示我们的坦荡!”
“有什么可坦荡的?搞得好像人不是我们杀的一样,呵呵呵!”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常欢不由失笑一声,接着又想了想后,定定点点头道:“好吧,为了让国安局面上好看一点,我们就去演出戏,就当这件事跟我们无关吧。不就是鳄鱼的眼泪,活诸葛吊唁死周瑜么,谁不会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