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
慕容御挑了挑眉,“你觉得在本王跟前,只掌握着区区二十万军权的秦国公,有什么可惧的?”
二十万大军,还区区?
在慕容御眼里,到底几万才算是多?
不过就冲慕容御这句话,莫惜颜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于是她勾了勾唇角,朝着慕容御勾了勾手指,笑的一脸奸……嗯,不对,是妩媚动人样儿。
慕容御很少看到莫惜颜这副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被勾的怦怦乱跳,似要从自己的胸口直接跳出来。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不争气的心脏拍回去,这才俯身听话的凑了过去。
然后只听莫惜颜道,“既然那谁这么喜欢玩,不如我们送他份大礼,让他好好玩,怎么样?”
她的声音如媚似感,让人直呼受不住。
于是某耳根子软的王爷,瞬时就化身为乖巧小忠犬,乖乖的顺从的听命行事。
至于某个被算计的倒霉蛋,此时正在女人怀里风流快乐。
而与他同乐的正是京中最有名的三位渣少。
若是莫惜颜看到,说不定会连另外三个也一起问候一下。
不过眼下宁国公府的宁诚墨似乎很不赞同明成的做法。
“明六,你若仅仅为了君思的一句戏言,就惹上莫六小姐,本世子觉得没有必要。”
“怎么你觉得我秦国公府会怕了丞相?”明成不以为然,只觉得宁诚墨还是小看了自己。
“自然不是,你秦国公府自然比丞相更胜一筹。”宁诚墨摇摇头,在提到丞相二字的时候,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屑。
“这不就完了,反正也不过是个庶女,六对六的,正好六六大顺,等她过了门儿,明六定能在赌场之上,呼风唤雨,无往不利。”
吴君思拿着酒杯,笑着凑到明成身侧,轻轻的碰了下他的酒杯,“来,哥先祝你‘马到功成’。”
明成一听,也觉得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脸上的笑容不觉更加的灿烂起来。
“嘿嘿,也就你吴哥最懂我,什么功名什么利禄,在我明六眼里,还真不如小女子的娇躯,赌场上的风光来的更吸引人。”
说着他抄起酒杯就颇豪迈的跟吴君思碰碰了,“来,喝,喝,不想那么些烦心事儿了,我们今朝有酒有朝醉,管他明日禁足月!”
“喝喝喝喝!”
吴君思跟他瞬时就喝到一块儿去了。
于恩成瞟了他们一眼,就坐到了宁诚墨的身侧,轻声道,“墨哥,听说你要参军,可有此事?”
宁诚墨的眸底一暗,但转瞬即逝,所以于恩成并未发现。
“你小子的消息倒是灵通,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宁诚墨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是带着审视,心里带着警惕。
“还能从哪里听来,不就是我那个便宜爹那里喽,我可是听说平王现在死气八咧的抓着我父亲不放,就希望他能站到他这边,啧啧,要我说,他都不是太子了,就不要操那份儿心了,要知道你我都知道,大夏可没有废太子重新复位的前例,况且平王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就凭他那样,怎么可能成就大事……”
天恩成看似嘴快的数落了一通,越说越多,且很多内容都是不能让外人听到的。
宁诚墨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两个依旧在拼酒的人,以及坐在他们身边的娇艳名妓。
这于恩成平时也不是个蠢的,怎么今日竟是如此的大胆?
还是说,他有什么图谋?
不管平王有没有能力,他总是皇长子,也是曾经的太子,其母妃如今还是四妃之首,地位并未动摇。
虽说外家弱了些,但成年的这些皇子里,又有谁的母家能看?
所以未来谁主天下,还很难下定论。
而他父亲以及祖父也说过,他们家不能明确站位,否则定会被圣上猜忌,最后如已经没落的平国公府一样,淹没在大夏的历史里,成为众人的前车之鉴。
想到这里,宁诚墨轻笑一声,“恩成,你还没喝多少酒,就醉了?”
他拿着酒杯转了转,“这些话我听过也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说,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话落,他头一仰,喝光了酒杯里的酒液之后,便搂住了身旁的美女一口亲在了她娇嫩的脸颊之上,语带轻佻的道,“那些朝堂上的事儿,我也跟明六一样,一点儿都不想沾,我也觉得这小美人的肚皮上才是最值得爷埋骨的地儿。”
“唉哟,爷,您轻点儿。”那妖媚的小妓被他一亲,整个身子都软倒在了他的怀里,语带娇柔的道,“爷,您不若跟奴家去房里,好不好嘛~”
“好好好,你长得美,说什么都是好的。”于诚墨半推半就的起身,搭在小妓的身上,一步一晃的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占着小妓的便宜,这副急色的样子,让于恩成看得一阵摇头。
他还以为于诚墨已经变了,原来依旧未变。
看来是他爹多虑了。
他又看了眼明六跟吴君思,看着他们放浪形骸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轻蔑。
不过这抹轻蔑很快被掩盖了下来,他也学着于诚墨,搂着身旁的妓女起身,满脸急色的离开。
在他们两人都离开之后,已经喝醉的明六跟吴君思,竟瞬时停了下来。
脸上的醉意也变得清明,哪里还有半点儿醉酒的样子?
“丽娘,你们守着。”
吴君思对会在自己身侧的妓女直接命令道,“老规矩,有人进来就大叫。”
“是,爷放心,奴家懂的。”丽娘勾唇一笑,摇曳着身子晃到了门边,轻车熟路的伏在门边,看着外头的情景。
至于屋里另一个妓子,则松开了身上的衣裙,直接躺到了床上,开始边扭边吐出一声声足可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吴君思跟明成则进了秘室,里头正坐着等候良久的慕容慎。
“见过王爷。”两人见到他之后,齐声低喝,脸上带着敬重。
“嗯,你们两人倒是快活。”慕容慎把玩着手里的精致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转着,似乎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小小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