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愔愔大吃一惊。她本以为只是堂叔的无礼跋扈惹了萧晋不快,想着自己已经为他教训过家族长辈了,以他对自己的疼爱,事情肯定会到此为止。然而,让她没能想到的是,萧晋竟然不依不饶,甚至听话音还打算在今晚闹事,连她的生日都顾不上了。
“萧,发生了什么事?我堂叔才来龙朔几天,今天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他能做什么让你这么的不开心?”
“都说了不要你搀和了,”萧晋还是摇头,“这件事与你无关,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乖,快去招呼你的客人吧,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了再说。”
知道他的脾气,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夏愔愔无奈,抿抿唇,上前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至少答应我不要现在就走,好不好?”
今晚这姑娘是绝对的主角,一举一动都吸引着许多人的目光,此时她主动亲吻一个男人的行为,自然另周围众人大跌眼镜,关键是那个男人手里牵着一个,胳膊还搂着一个。
堂堂富豪榜第五家的千金,竟然在跟两个女人抢男人!这么劲爆的情况,即便是对八卦再没兴趣的人也忍不住开始关注起来。没见过萧晋的纷纷向身边人打听,认识的则或褒或贬的开始讲述。几乎在一瞬间,萧晋就喧宾夺主,成为了宴会大厅里的绝对焦点。
瞅瞅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各种视线,萧晋一阵郁闷:“姑娘,你这到底是要留我?还是赶我走啊?”
夏愔愔也发觉自己鲁莽了,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我刚才没想这么多。”
被人家姑娘主动亲了,再腆着脸接受人家的道歉,要是萧晋真能干出这种事儿,那他的心就可以直接挖出来喂狗了。
松开沈甜与梁喜春,他握住夏愔愔的手,柔声说:“傻丫头,你又没做错什么,道的哪门子歉嘛!好了,别担心,我不走,起码也得等你亲自接收了我的礼物之后再说。”
夏愔愔终于开心了,“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围观,要不你就先去后院等我吧?!那里也有布置,但我刚才看没什么人在那儿,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姑娘去招呼客人了,萧晋转身还想重新去牵沈甜,女孩儿却躲开了他,高高撅着小嘴儿率先朝后院走去。
摇了摇头,他又看向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董雅洁,问:“你去吗?”
董雅洁很想去,但今晚来的宾客中有许多她一直想结识却一直没有机会的商界大佬,所以在迟疑片刻之后就道:“算了吧,你的身边已经够乱了,今晚就先饶了你,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到底是我的屁股,就是疼我。”
贱贱一笑,萧晋刚要走,却听董雅洁又道:“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你跟夏凝海的那个堂弟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火呀!”
“这个一两句话也讲不清楚,回头再跟你细说。”
“那明天一早我在办公室等你,敢不去我咬死你!”
“咬哪儿?”坏坏的挤挤眼,萧晋也不等她回答,就转身离开。
“先、先生,您所做的这一切,喜春非常感激,不过,您为了我和夏家产生那么大的矛盾,太不值得了!”梁喜春提着裙摆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后,声音中满是忐忑。
萧晋脚步不停:“怎么,你觉得我是在把你放在火上烤?”
梁喜春慌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只是愔愔小姐和您的感情那么好,实在不应该因为我而……”
“这不是因为你!”萧晋打断道,“确切的说,不是单纯的因为你这人,而是这件事。龙朔是我的大本营,我几乎所有亲近的人都在这里生活,所以这里理应成为对她们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任何一个胆敢在我的家门口伤害我家人的,不管是谁,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这一点没得商量!”
“家人?”梁喜春心头猛地一颤,声音也瞬间变得哽咽起来,“先生……”
“收起来啊!”萧晋头疼道,“瞎激动什么?我都把你留在身边了,那你不是我的家人又是什么?真以为我是闲的蛋疼故意使唤你啊!既然想当丫鬟,那就得有丫鬟的眼力见儿,没见我今天晚上还有俩姑娘要哄么,你就别添乱了成不?”
“是是!我知道了!”梁喜春慌忙抹抹眼睛,郑重无比地说:“请先生放心,喜春就是死,也不会辜负您‘家人’这个身份的。”
萧晋笑笑,没有再说什么。所谓的“家人”,当然是他笼络梁喜春的一个说辞,虽不至于是百分百的假话,但这个女人依然还处在考察期却是事实。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干系重大,容不得半分大意,必须保证身边所有的亲近人和他都是绝对一条心才行。既然梁喜春现在卯着劲儿的想要往他的床上爬,那用感情来捆绑彼此再合适不过,更何况这还是他最拿手的。
会馆的后院与前院一样灯火通明,草坪上摆了几张铺着白布的圆桌,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那里,端着托盘的侍者也远远的站着,没人召唤绝不上前打扰,显然是专门为那些想要说些私密话的宾客准备的。
不远处有棵硕大的榕树,树冠下缀着一个秋千椅,而早早过来的沈甜就坐在上面,微微晃荡着,浑身上下都缭绕着难过和幽怨的气息。
虽然少女的情怀总是多愁善感,但让她们伤心依然是一大罪过,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浪子回不了头,萧晋只能在渣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梁喜春很自觉的在数米外停住了脚步,看着萧晋走到秋千椅前温柔的将女孩儿抱起来放在膝上,满心都是羡慕。
“我的格格殿下,还记得上次在你闺房里说的豪言壮语么?这才见到一个愔愔就受不了了,要是带你去了山里看到沛芹她们,不得把我给阉了啊!”
“我现在就想阉了你!”沈甜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但片刻后又松开,紧紧地抱住他流泪道:“我不准你说要我再好好考虑的话,只要你还喜欢我,那我们什么时候结束就得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