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圆圆都被他的速度惊呆了。使得她不由得有种错觉,觉得逸风好像一直等在门口儿,就盼着她来敲门似的。
“呃……那个,我……我刚要去找墨锦书问点事情。”顾逸风有些窘迫的解释道。
因为如果说出实情,可太丢人了啊!他就一直在房中踱步呢,在想要不要去找圆圆出去吃饭。毕竟这时候,圆圆想要的很有可能是安静。
心里正想着,听到有人敲门,还是圆圆的声音,也就本能地冲了出来。
这过程要是让圆圆知道了,一定要笑死他了!
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想要找女孩子吃顿饭,还要在房间里犹豫半天?
“哦,那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转转给你带回来?”周圆圆对顾逸风的话一点儿没怀疑。还真以为顾逸风是刚好有事,真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呢。
“也……也不太重要。我忽然想到,这会儿去打扰他们可能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等下如果还想讨教,我给萱萱打电话。”
“也好吧”,周圆圆往白萱和墨锦书的房间看了一眼,小声道,“我也觉得你不要去打扰为好。墨锦书出差好长时间了,我感觉萱萱挺想她的。”
顾逸风一哼哼,道:“就是,我才不去讨人嫌呢!弄得好像我拿得起放不下似的,我昨天又不是说场面话。那当然是真心说,且说到做到。”
周圆圆笑着推了他一把,把他往电梯处踹:“我知道,你就别往回找补面子了,反正我又不会笑话你!”
“啧……我不是找面子,我只是说个实情而已。”
“是是是……”两人玩笑着进了电梯。
白萱只穿了一套小内内,就爬在猫眼上偷看呢,可以说是相当敬业了。
“这俩人,谈情说爱就谈就说呗,干嘛非要把咱们拽上啊,真是的!”白萱嘟囔着回来,还挺有意见。
“他们说的也没错”,墨锦书笑看着白萱身上的红色印记,道,“多聪明的俩人儿,一猜一个准儿。”
“滚滚滚!”白萱的脸顿时红成了一个猴屁股。
“过来……”墨锦书又向白萱勾了勾手指。
白萱一哼哼,依旧没好气儿,但却依旧边不情不愿地问着“干嘛”,边乖乖地送过去了。
墨锦书将这个小人儿一把抱在怀中,牢牢稳稳的,笑道:“哪来那么多‘干嘛’?你把‘嘛’字儿去掉,听着就顺耳朵了!而且也判断得相当准确。”
“滚滚滚……”白萱说了一长溜儿以表示自己并不愿意配合。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在这种事情上,墨锦书从不会以她的意愿为主。她在家里唯一说话不受重视的时候,估计也就是这种了。
又折腾了一通,墨锦书这才消停了些,总算有想要抱着她好好聊会天、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儿的觉悟了。
“眼下的危机解决之后,你可别忘了问问佳音那边的情况”,白萱道,“总是薛玉林和叶施施拿着把柄要挟,还是太危险了些。如果咱们再连累到佳音,可就又是罪加一层。”
墨锦书道:“我原本是想要由咱们来处理这件事,都安排好了,但佳音坚决推辞,说这是她的家事,她想要自己处理。我也觉得这毕竟事关她家里的一些隐秘,咱们总不好太过插手,也就由着她了。但愿她自己能把事情处理好,不然咱们还真是又连累了人。”
“放心吧”,白萱对赵佳音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佳音那么聪明,什么事情办不好啊?不过你适当的关心还是有必要的,毕竟是咱们连累了人嘛。”
“嘿……我说你”,墨锦书一脸惊讶外加失落地看着白萱,“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就一点儿不担心我出轨?你对我也太不重视了吧?一顿醋吃不到两天,你当我真没人儿要啊这么放心?”
“哎呦,我是相信你有自制力”,白萱道,“我不是不担心,但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并且为了你能工作顺心,我应该掌握好分寸,将这种担心都压下去,正常对待你和佳音的关系。”
墨锦书笑道:“你还挺懂事儿。不过话可说清楚啊,我再次强调,我和佳音只是朋友、上下级,其他的就再无关系了。”
“我相信你!”白萱紧紧抱住了墨锦书。
真的,这可不是忽悠墨锦书的话,而是真的相信他。
经过这一阵小风浪之后,她真的有深刻的自我检讨过。觉得和墨锦书比起来,自己对墨锦书真的太不宽容、太不信任了,简直有种在圣人面前表现人性弱点的窘迫感。
她觉得,她得让自己的性格能对得起墨锦书的坚定、能配得上墨锦书的美好才行。
墨锦书怀抱着白萱,觉得心中非常安定非常舒坦。这种感觉,是在和萱萱结婚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哎……”白萱忽然叹了一声,苦大仇深的语气,打断了墨锦书正在享受的惬意。
“最近事情真是太多太杂了”,白萱道,“原本对付墨成一个,我们已经够吃力的了,现在薛玉林居然不紧跟着墨成当跟班儿了,而是和她儿媳妇一起撺掇坏事,弄出了这么多麻烦来。墨成、薛玉林、叶施施,还有李岚月,这几个人一人吐一口坏水儿,都要把咱们给淹死了!”
证人还没找到、佳音的事情也不知道解决得怎么样了、圆圆这边的麻烦他们正在处理,短短一阵子,好像头顶瞬间压了好几座大山。哪一座想要找突破口都不容易呢。
“这才刚刚开始啊”,墨锦书道,“这个周末三叔一家回国,墨家这场继承争夺之战,才算是真真正正拉响。”
“对了,之前都没听你细讲过三叔一家的事哎。三叔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啊?就算是有自己的事业追求,但毕竟也是墨家的三老爷,爷爷稍微运作一下,他还是可以被派到别的地区啊。反正都是外交官,又不背离他的初衷。”
“我和你说过,三叔是爷爷早年因一个错误而有的私生子,你忘啦?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我没忘,但爷爷已经把他接回家,就是认了他呀。”白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