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厉声道:“喜欢有什么用?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我跟你说,他是个不中用的人了,苏氏分明就是苏贵妃潜伏在他身边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他也容忍了下来,可见其性子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你就是嫁给他,也不会成为皇后。”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当今太子。”叶青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只认为既然已经被封为太子,日后就一定是皇帝,朱睿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轻易夺了太子之位的。
清平严肃地说:“你说得没错,他是太子,而不是皇帝,知道吗?只要一天没登基,都不算是大权在握。”
叶青已经六神无主了,她不喜欢朱睿,只喜欢太子哥哥,这些年,她也一直被告知是要嫁给太子的,事实上,她也知道朱睿喜欢自己,这两年,他一直借故亲近,可她真的无感,甚至对他有些厌恶。
清平叹气,“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苏氏如今怀孕,母后不在了,皇后肯定不会下手,太子更不会,苏氏的孩子必定会出生,你嫁给太子已经没有希望了,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嫁给朱睿,或许,母亲还有翻身的机会。”
叶青心乱如麻,听得她要走,拉住她的袖子问道:“那母亲打算去哪里?”
清平苦笑一声,“去哪里?我还有哪里可去?你有多少银子?先给我吧。”
叶青回房,取了一些银子过来,“我就这么点了。”
清平看了看,也不过十余两,蹙眉道:“你就这么点?”
“我的银子一直都是您帮我保管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叶青道。
“找一些不常戴的首饰吧,我得要置办一所房子,从你屋中调一个丫头给我,我带出去。”
“是!”叶青应道,急忙便去安排。
清平带着一个丫头,收拾了一些衣服,便黯然地离开了国公府。
叶青已经提前帮她雇好马车,在国公府门口等候。
她回头,看着国公府金漆牌匾,想起她刚刚嫁过来时候的喜悦,那时候,她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扫地出门。
“母亲!”叶青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您要去哪里?”
“我会在京中住下,住下之后会命人告知你。”清平深深地看着她,“青儿,你好好想想母亲说的话,找个机会,跟朱睿表示一下你的心意。”
叶青茫然地点头,“知道了!”
清平上了马车,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叶青身边伺候的丫头小婵。小婵是刚入府不久,在叶青身边伺候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叶青一贯打发她做些粗活,伺候人不算利索,但是叶青想着,出去住肯定有很多活儿要干,所以才派了她去。
程氏被清平杀死,老太太命人去了报官。
衙门的人去了调查,并且把此事上报皇上。
皇帝问清楚了来龙去脉,淡淡地道:“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皇帝倒不是说偏袒清平,他只是不喜欢程氏,因她在太子妃生辰中闹事,害得他差点被马蹄践踏,本来杖打只是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才从轻发落,否则的话,程氏便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所以,她不自量力地去撩拨清平,被打死了,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皇帝都发话了,程家就算不愿意接受,也必须得接受了。程家的人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只以为皇上虽把她贬为庶民,却还是护着她,所以也不敢私下找清平寻仇。
老太太听了官府的答复,简直是要气疯了,她装扮整齐,打算入宫面圣,亲自找皇帝问个清楚。
但是,人还没出到门口,便被叶宸的人架了回来,叶宸淡淡地与她说一句话,“老太太如果想把程家推到风口浪尖,便去吧,横竖,程家死一个是不够的,最好全部死光。”
老太太怒发冲冠,“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竟歹毒至此?”
叶宸冷冷地道:“虽然话是歹毒,但是也是真话,程氏在宫中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皇上若真要追究起来,在宫中耍诡计,连累皇上和太皇太后差点死于马蹄之下,只怕杀光程家都不够的,我阻止老太太,因为程氏是国公府的人,我不想看到国公府因为程氏受到牵连。”
老夫人被叶宸的话惊得打了一个激灵,她知道程氏在宫中犯下的那些蠢事,只是本以为皇上杖打了她便算了了,只是如今回想起来,这确实是罪大恶极,皇上若真的重新追究,程家首先是脱不了干系,还会连累国公府。
她锐利地扫视了叶宸一眼,“宫中之事,定是你设计陷害的,是不是?”
叶宸失笑,“老太太幻想力真的很丰富,确实是有设计陷害,但是,不是我设计陷害她,而是她设计陷害我,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休要抵赖,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警告你,有我在这府中一日,这府中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冷冷地转身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