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怎么了?”本来山有林还想叫一声岳叔,又觉得老岳不配自己叫一声岳叔,不帮忙不要紧,可是,人老成精竟然想排挤年轻人,这就叫为老不尊。
很明显,何晶和小董也知道山有林至此以后再也不可能像昨天一样,尊敬老岳了,竟然连个岳叔都没有叫,直截了当地反问道。
“据传说鹰族的人很可能就是山神的后代。”老岳犹豫了一下说。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山有林笑了笑,说。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讲过,鹰族的人在山里假如有了危险,雄鹰必将会来解救。”老岳心有余悸地说,假如山有林真是鹰族的后代,那么山有林就是奇人,再者,山有林的姓氏恐怕是青岳县独此一家。
山有林点了点头,说:“我看到过这样的记载。”
老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依靠在车座上,开始闭目养神。
刚刚老岳和小董为何那么高兴?
那就是因为荒凉乡农经站站长吴志由于愧疚,也不得不化解尴尬,给胡志伟袋装羊肉的时候,也给了老岳和小董袋装羊肉,却并没有给山有林和何晶,看来吴志的的确确是一个没有什么志向和做人做事的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出租车一路颠簸,黄土飞扬,再加上车子的密封不好,他们又吃了一嘴泥土。
皮卡车刚刚驶进岳北镇林业站大院,然而,林派所和林场的领导干部们恰好在集结。
边站长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也是叹了口气,觉得老岳等人的命也真不好!刚刚他还告诉林派所所长张弛和林场场长袁旭,说老岳等人估计得天黑了才能返回这里,然而,林派所和林场的人刚刚在集合,他们却恰如其分地回来了。
皮卡车还没有站稳,林派所副所长边缘就出现在了车前,这把老岳等人也是吓了一跳。
“岳叔,赶紧的,我们得联合出警,有人盗伐了我们的百年古松。”边缘紧张兮兮地赶忙说,毕竟,这会儿恐怕局长大人和森林公安局的局长也得赶往这里。
那么胡志伟本来走了另一条便道,却不得不调转车头,往岳北镇林业站而来。
老岳不得不点了点头,下了车,与山有林和何晶一样,拍了拍身上的土尘,不得不上了一辆吉普车。
小董并没有上来,被边站长喊住了,毕竟,局里领导要上来了,他得留下小董跑前跑后招待呀。
何晶低声道:“真他妈偏心。”
本来何晶就在内心深处对边站长不满意,觉得边站长对待自己和对待山有林简直判若两人。
山有林一来林业站,边站长就迫不及待地为山有林接风洗尘,然而,她来到林业站足有三个月了,却连一顿便饭都没有请。
不一会儿,老秦捂着肚子也来了,显然拉肚子了,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装腔作势。
对于老秦和老岳来说,山有林还是觉得老秦比较好一点,值得人尊重,管他是谁的后代,反正,基因也有突变时,何况两人的为人处世很明显。
老岳依然坐在了副驾驶室,老秦坐在了山有林的左手边,右手边坐着何晶。
“辛苦了!”老秦微笑着说。
“秦叔,你肚子疼的话就不要去了,脸色也很难看。”山有林关心有加地说,毕竟,初来乍到,老秦一家人对山有林还是很关照的。
老秦摇了摇头,说:“没事了,要不然又得被有些人背地里说三道四。”
老岳的脸谱明显地在阴晴不定,他觉得老秦就在说自己。
这辆吉普车是最后一个驶出林业站大院的,这是近些年来,第一次集体出动。
三辆吉普车向目的地驶去,打头阵的必然开启了警灯警报。
“秦叔,什么情况?”何晶赶忙问道。
“有线报,说有村民把百年古松给盗伐了,这可是林业大事件。”老秦如实说。
吉普车走着走着,就被断桥拦截,林派所所长张弛和副所长边缘以及林场场长袁旭立即下了车,心知肚明,这是盗伐分子故意毁掉的过水桥。
“同志们立即下车,我们徒步前进,林派所的人冲锋陷阵,林场的人紧随其后,林业站的人垫后。”张弛厉声道。
“是,是,是!”
林派所的人并没有真枪实弹,但是他们有催泪弹和**棍。
盗伐分子太猖狂,竟然明目张胆地把百年古松给盗伐,简直目无王法。
当然,紧随其后的就是,一直以来与林派所有冲突的岳北镇派出所,他们这可是不得不来,毕竟,局里也派来了人。
山有林等人徒步走到了目的地,也是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何晶和山有林负责点了一下盗伐后的树桩,不点不要紧,一点吓了一跳,这帮子盗伐分子明目张胆地盗伐了三十一棵百年古松,这可是岳北镇最基层林业人视为镇镇之宝的东西,居然被盗伐分子们盗伐了。
“真是作孽!”老秦叹了口气说。
何晶和山有林点了点头,老岳却蹲在地上并不吭声,看似不难受,其实,内心深处非常难受。
老岳和老秦这样的老林业人,一辈子都在这方面工作,假如没有根深蒂固的职业病的话那是假的。
边缘走在了山有林跟前,低声道:“统计好了吗?”
山有林点了点头,说:“统计好了,总共三十一棵百年古松被盗伐。”
边缘点了点头,低声道:“触目惊心不?”
山有林点了点头,低声道:“触目惊心,我曾经并非想象过林业工作是如此的?”
边缘苦涩地笑了笑,说:“以后会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山有林点了点头,说:“这该怎么办?”
“这是青岳县林业系统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盗伐案件,我们已经汇报给了局里,局里会上报市里,市里会上报省里的。”边缘如实说。
山有林点了点头,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侦破追捕呀!”边缘赶忙说。
“据我观察,这已经不是近三天盗伐的树桩,很可能已经是一个月前盗伐的树桩,而后分赃不均才有人一气之下报警了。”山有林低声道。
“额呵,你倒是感觉自己像个名侦探柯南!”边缘笑了笑说。
“边缘,你怎么还能笑出来?”这时林派所所长张弛走了过来,心里很难受,不仅仅会影响到一些事情,还会影响到他最后一搏回局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