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一阵无力。
她是棋子,就算有人挪动了她,她也毫不知情。
“我什么都没做,你说的陆天梵,我也不认识。就连一个月前‘苏若水’做了什么,我也是今晚才从盛少爷口中得知的。”
“盛子函?你居然和他说上话了,也是稀奇……”
他的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疲惫感来,“陆天梵不是个简单的人,和他合作,你最后可能失去一切。这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乖乖听我的话,你既能得到一个活着的苏心,也能摆脱清苦的生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想不通?”
他的一席话,引得苏若水冷笑。
“你说这种话,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别说她不知道陆天梵是谁,江敬安这样一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礼物送到别人床上的人,有资格做这样的评价吗?
江敬安只当苏若水认了。
“罢了,这次既然是陆天梵的授意,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难怪你能越过我……”江敬安喃喃自语。
苏若水打断他的话,“等等,既然你主动打过来,也省得我打过去了。之前我和你说的交易,作废。”
江敬安声音一冷。
“别忘了,苏心在我的手里,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别以为搭上了陆天梵,就能够威胁我。况且,是你先提出的交易!可不是想反悔就能反悔的!你最好记清楚,棋子,是没资格讨价还价的!”
长长的嘟声传来,江敬安已然挂了电话。
半分钟后,一条短信传了过来,苏若水打开一看,脸色变得铁青。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有人在看着你。”
她定定地看着这几个字,半晌,删掉了这条短信。
窗外月色凉如水,苏若水颓然地坐着。她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地趴在床上。
“我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啊……”
……
高高盘旋在天上的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了平台上。
机门打开,厉君庭走下来。
黑色的风衣随风扬起,男人冷峻的眉眼散发着丝丝寒意,长腿迈开步子,往玻璃花房里走去。
玻璃花房内,一个老人背对着他,正在摆弄花草。
人还未到,他就好像知道了一样,头也不回,“厉少,短短半年内第二次光临巽江,不知所为何事啊?”
厉君庭恣意地坐在藤椅上,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去。
玻璃花房里静悄悄的,老人挑出一朵最鲜艳的玫瑰,剪掉了玫瑰花刺,拿着递给厉君庭。
厉君庭不接。
老人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坐下,把玫瑰花插在了花瓶里。
“听说厉少养了个小宠物?还挺不安分的?听天梵说,你似乎很喜欢她?都不理智了啊……稀奇。”
老人呵呵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带刺。
厉君庭一声不响。
他凌厉的目光打量着老人,扯唇,“曹老的女婿,似乎把手伸得太远了。我怕手底下的人一个不察,就把他的手给剁了。”
“呵呵,不是你的小宠物先不安分吗?我可得好好重新审视江敬安了,一个女人都控制不住……还是说,厉少太放纵她了?”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这场赌局还没有结束!到头来,还得看江家的势力到底归了谁!如果让区区一个女人毁了这个局,你舍不得,老夫可不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