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庭叹了一声,“你既然想留下,好,那就留下。只是,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走。”
他看向一旁的盛子函,视线逐渐变得危险,“你没有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酒会吗?”
盛子函害怕的都快哭了,回不去会不会让他加倍工作啊?
盛少爷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扬起脖子,“我怎么想得到……不对呀,这些规矩大家都懂啊,她不知道?她今年还未满18岁啊?”
苏若水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厉君庭将她拉得近了些,道,“这不是普通的酒会,今晚请来的虽然都是峰会的贵宾,但是来的都是男性。你没发现吗,这里的女人很少。”
他话里满是无奈。
苏若水蓦地反应过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会,但这里肯定不适合女人待。
“原来……原来是那种……我现在就走。”
厉君庭却说,“不必,既然我在,就不用害怕。”
苏若水有几分无言以对。
她倒也不是怕……
她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偏偏如鲠在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若水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脸色煞白。
“不必了,谢谢厉少的好意。”
苏若水攥着手机往后退,说,“我有事先走了。”
手机还在震动,“砚丞”两个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苏若水打算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接听。
但是厉君庭拦住她的去路,“你要走?江砚丞打来的?”
苏若水咬了咬下唇。
“厉先生,这样未免太不妥了——”
“不妥?”他淡淡一笑,“我都躲到这里来了,还是遇上了你——你倒是说说,是谁在‘不妥’?”
苏若水内心矛盾。
感情好像被关起了起来,反而像从没有泄过洪的水库越积越多。
“你既然来了,有我在,去认识你想认识的人不好吗?”厉君庭低声道,“让我帮你。”
苏若水蓦地一颤。
她抬起头,诧异而又讥讽地看着他,“这可不像你。”
他是那样暴虐而残忍的一个人,被称之为“恶魔”。
苏若水从来没想过“恶魔”会用那么卑微的语气和她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是从那个婚礼开始的。
他在成全她吗?
苏若水很想问,凭什么?你厉君庭有什么资格来成全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还不如狠狠地咬着,狠狠地追逐,这样放下身段说着卑微的话……让她极其心疼。
她依旧深爱着这个男人却不能说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在摇摆不定中又承了他的情。
还不了。
楚炼急匆匆地赶过来,见厉君庭又在和苏若水纠缠,眉头拧成一团。
早知道就把这个人打晕算了。
他为什么要对那个江若这么执着?
“是么?”厉君庭淡淡的扯唇,道,“我不要求你给我什么,只是让我帮帮你,不行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若水忍不住问道。